婳吾妹妹若有何心结不妨与我说说。”
那是他的事,她的事,他们如何我不关心,也都与我无关。我未承她的情,丢下冷冷一句话便打开门快步离去:“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车夫还在不夜楼外等着我,见我出来便取了轿凳出来,我却并未上前,而是自顾自地沿着街道步行起来。
他跟在后面唤了几声,我驻足回首答了句:“我想独自走走,你且回楼中去罢。”
不等他反应,我便继续朝前走了。
虽说万事皆有因果,但大多数人往往只看得到果,并不追求真正的因。一个刺客,杀了人便是杀了,这即是众人皆能看见的一层;就如世人看待烟花女子,少有人去追问原委,只打心底看不起其风尘之身。
这大约便是成见。
我少与外头的人打交道,先前只知晓他们都惧于折砚楼的威名,如今才知原来在世人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滥杀无辜、作恶多端的亡命之徒,甚至攀扯上了魔教。
其实也不无几分道理,这原就是刺客死士本该有的形象罢。
我低头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间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我可悲的人生,还是在叹不堪的过去。
就在这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双云锦绣鞋,和一角赤红色的裙袂,我缓缓抬眼,看见姬略那双寂若寒潭的眸子,斗篷边缘的白色绒毛在风中凌乱地摇曳着。
我站在原地,将唇角勉强勾出个弧度。
她裹在斗篷中拿着什么物件的手微抬起些,又放了下去,随后眉心一凝,眸光更是冷得彻骨:“谁欺负你,我去杀了他。”
我不答,只平静地走近几步,然后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慢慢抱住了她,把头埋到她的肩膀处。
于是过了许久,我和姬略都没有说话,她便就这样任由我抱着,无声地用眼泪浸湿她肩头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