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江涛颤抖了下,脸色逐渐发白。 他虽然天天混吃等死,但也清楚调试剂的重要性。 那可是千帆药业这些年,迅速崛起的关键所在! 以往掌握在林峰手中,家里人都觉得他老实巴交,不会出什么岔子。 也就没谁多问,懒得去管。 可,随着林峰被逼走,问题的严重性就暴露出来了。 若是没有调试剂,想要保持药品质量,就只能暂时停产! “东西在哪儿?” 江幽若心头一沉,大步转身走向客厅。 看着空荡荡的茶几,她顿时着急问道。 “被我撕了……我,我也不知道那是调试剂的配料表啊,谁让林峰不说清楚的?” 江涛结结巴巴的抱怨完,又试探道:“姐,要不你去求林峰,让他再写一张?” 什么,要我去求林峰? 啪! “去,给我翻垃圾桶,哪怕是翻到天黑,也得把碎片找回来!” 江幽若扇了江涛一耳光,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林峰一走,公司就陷入瘫痪,连带药厂也得停工。 难道逼走他,真是自己做错了? 心头莫名生出一丝悔意。 江幽若咬牙切齿,脸上火辣辣的。 她指着江涛和王秘书叫道:“找,都去给我找。” “要不然,你们两个就去求林峰,把调试剂配料表要回来!” …… 城东,老街区。 林峰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夹着烟。 他远远看着小巷里的一家小诊所。 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林大少吗,怎么,终于被江家扫地出门了?” 狭小的中医诊所内,柜台后坐着个看报喝茶的干瘦老头。 他斜眼一瞥满脸尴尬的林峰,顿时幸灾乐祸的嘿嘿怪笑起来。 “老子三年前就跟你说过,那丫头和你不是良配,你还死皮赖脸的硬贴人家的冷屁股。” 老头端起瓷缸吹了吹热茶,毫不留情的继续挖苦。 林峰腮帮子鼓动了下,沉默着放下行李箱,然后坐在老头对面。 “你啊你,尽得老子真传,明明可以遇风化龙,偏偏要屁颠屁颠的钻进江家的烂泥潭,当一条小泥鳅。” 见林峰拉耸着脑袋不吭声,老家伙重重放下瓷缸,冷不丁勃然大怒。 “被人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就你这烂怂,还想扳倒韩家?” “……大概,真是我瞎了眼吧。” 林峰轻声说道。 “废物,废物,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收了你妈当徒弟就不够省心了,还得照看你这么个废物!” 老头气得山羊须直发颤,抓起桌角的鸡毛掸子狠狠抽着林峰的后背。 足足骂了十多分钟,他老家人这才消气,接过林峰递来的一根烟。 一老一少隔桌坐着吞云吐雾。 全然不顾门外不知何时, 停靠了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 “余叔,会不会是搞错了?” 副驾驶上坐着个月白旗袍女人,身姿丰腴诱人。 她白皙的玉脸布满惊愕,水汪汪的妙目之中泛起难以置信之色。 花费了上千万,还欠下了一个大人情,这才辛辛苦苦打探来的消息。 结果,那位号称“见死不救”的神医,就藏在一条破街巷的小诊所里? 换做往常,以她的身份背景,甚至都不会路过这等场所。 “是他!老奴年轻时候,跟随家主,在帝都的一处寺庙里,见过薛老神医一面!” 驾驶座上的白发老者,激动得眼含热泪。 “没想到整整二十年过去了,老神医还是这等模样啊!” 他转过头,抬袖擦了擦眼角,展颜一笑。 “凝香小姐,当初老神医就断言家主会在今年旧疾复发,堪称是神乎其技!” “……真是如此,那我外公就有救了。” 旗袍女人陆凝香重重点头,诱人的红唇绽出几分笑意来。 “喂,外面那两个,停车要收钱的,五块一小时!” 就在这时,诊所内的老头扯着嗓子喊了声,狐疑的看了过来。 那副架势,似乎生怕对方会驾车偷跑一样。 “……” 陆凝香笑意微滞,一颗芳心又悬了起来。 什么样的神医,会对五块钱的停车费斤斤计较? 深深呼吸过后,她开门下车。 提着裙边迈过污水沟,亭亭步入小诊所内。 “薛老神医您好,我叫陆凝香,沈傲军是我外公。” 陆凝香轻笑着自报家门。 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颓然青年, 便不再留意。 “没听过,不认识,你们到底是要看病还是抓药啊?先把五块钱的停车费交了。” 岂料,薛老头摇晃着谢顶的脑门,还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天银资本的创始人,沈傲军?” 林峰看了眼门外的法拉利,又看着眼前这位香风四动的大美人。 “你是天银的副总裁,陆凝香?” 哪怕心绪不佳,他也忍不住问了句。 天银资本是海城最大的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