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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一盆紫色三色堇(1 / 2)

陆妧假装没看到他们夫妻俩互相传递眼神:“抱歉,如菡姐,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陆妧总是有终结话题的本事,方如菡见她兴致怏怏的样子,马上调转话头。

“听程荀说你还出过书?”

“嗯,运气比较好。”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且获得成果,已经很厉害了。”

“嗯。”陆妧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这次来待多久?暑假都在这边吗?”

“没想好,估计要住一段时间吧。这儿空气特好,前几年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商铺和游客,最近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是啊,现在城市里的人都爱往海边山里跑。雾霾吸多了,偶尔换换新鲜空气也挺好。”

对面徐衍和薛廷不知道在聊什么,吉他和弦并不震耳,却刚好盖过了他们的声音。头顶的灯聚焦在桌上,余光划过徐衍的侧脸,流畅又棱角分明。

酒吧里光线昏暗,徐衍没办法看清陆妧,但他的能感觉到陆妧的眼神,好几次有意无意地扫到他身上,这让他心里异常满足。

后来他略带恶趣味地捕捉住她的眼神,一连好几回,乐此不疲。

每次陆妧都喝水掩饰,最后喝了人家快一壶柠檬水。她索性装作忠实听众,看向舞台上的吉他手唱歌。

恍惚间,陆妧想起高中时,东拼西凑攒起零碎的假期学吉他的日子。

她是为了叶之冕学的,为了让他注意到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学到最后也不过就会那几个基本和弦,接着就荒废了,但闲来无事倒也能自弹自唱打发时间。

程荀无意间瞥到陆妧,一脸沉醉地望着舞台上的吉他手,“陆妧,你没喝酒就先醉了?能不能有点出息?”或许是喝得上了头,他的声音略带不满,还比平时高了几个分贝,引得旁边桌的顾客都转过头来看。

陆妧皱了皱眉,装作没听见。她知道程荀话里的意思,但被当众点破,还是让她觉得很羞愧。

“那你上去唱一个?唱好了我改口叫你姐。”程荀故意激她。

徐衍知道陆妧因为叶之冕的事,这几年都没再拿过吉他。本想出来阻止,但是陆妧却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好,你说的。别酒醒了不认。”陆妧感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烫,周围的人抱着吃瓜的心态,都好奇地看着她。

那时陆妧以为在场除了程荀之外,再没人知道吉他对于她的意义。

一曲终了,陆妧起身往舞台走去,只见她俯身在吉他手耳边说了什么,男人很愉快地把吉他递给她,离开前还同她笑着低语了几句。

陆妧熟练地接过,坐到木质高脚凳上,头顶的射灯刚好打在身上整个人亮萤萤的泛着白光。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扎了起来,露出细长的脖颈。淡紫色的长裙刚好遮住膝盖,留下一双白净的小腿随意搭在凳上。她一只手按住上边的琴弦,另一只松松捏住拨片,抚过琴弦。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陆妧的嗓音慵懒又带着点沧桑,开口便将台下的人吸入漩涡之中。

徐衍沉默不语地望着台上那张淡白色的鹅蛋脸,双目澄澈,却又因为垂眸而看不真切,像是被悉心放入瓶中的栀子花。那时他便明白了,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会沦为陪衬。

画面就像自动慢放,追光打在她身上,徐衍脑海里蹦出来四个字——活色生香。鬼使神差下他打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本想偷偷珍藏相片,没想到后来某一天,成了自己的头像,还被人问询。他并不介意别人的好奇,只是遗憾自己那时候,还不能跟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女朋友。

那一袭紫裙,令他的脑海浮现出紫色三色堇。他跑出酒吧,拐进了隔壁的甜品店。

徐衍问柜台的服务员:“您好,请问门口的花对外出售吗?”

来问花的顾客不少,服务员轻车熟路地回答说:“不好意思,那些花是我们老板娘悉心栽种的,仅供观赏。”

恰好老板娘从门外进来,一头长卷发,面容精致,乔忆看到柜台前站了个颀长的身影,不禁好奇问:“怎么了?”

服务员解释道:“乔姐,这位先生想买花。”

乔忆正大光明地打量起男人,俊逸中透出文雅,眼里却盛满了急迫,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先生,需要什么花?”

“那盆紫色的三色堇。”

乔忆试探说:“为什么要紫色的?我倒是觉得红色那盆开得更好,更加明艳动人。”

徐衍看得出老板娘是爱花之人:“红色象征热情,固然很好。但紫色,才能传达我的心意。”

他耐心解释道:“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小姑娘,却从来没尝试过靠近她。我想,这次我不能再等了。感情是要知会的,不能在沉默中等待。”

乔忆有所触动,更多的是被徐衍的真诚打败了:“那盆紫色三色堇,你拿走吧,祝你告白成功。”

“谢谢。”

乔忆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递到他面前:“要是成功了,也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这花没白送。”

“一定。”徐衍扫过名片,添加完好友,他又扫了店里的收款码,付了钱才离开。

待他回来时,琴声已然休止,有人拍手,有人起哄说再来一曲。陆妧礼貌地鞠了一躬,走出射灯的光斑。

“深藏不露啊小妧,刚才你说很久没摸弦了,我还担心你会把我客人唱跑,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吉他手也是餐吧的老板江熠,三十出头的年纪,孑然一身,听程荀说他之前是很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后来因为女友车祸离世,才跑来岛上的,或许是为了忘掉悲伤,也或许是逃避痛苦,总之都是一个很长情的人。

陆妧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别取笑我了,熠哥。”

“有一年没来了吧,小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陆妧摆摆手,笑说:“自己人啊,可别捧杀我。”

“刚才还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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