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笑,一边对岩桥慎一动手动脚,啪叽啪叽轻轻打他。 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岩桥慎一让她勾惹的心里难受,伸过胳膊,把她拉进怀里。两个人半搂半抱,往前走了一会儿,窝到地毯上。 岩桥慎一把她在怀里翻了个个儿,从后面搂着她,把手里的一次性照相机也翻了个个儿。 “我要拍了。”他说。 中森明菜看看他的脸,“表情太严肃了哦。”顺便再抓住机会“数落”他,“刚才慎一君要是有现在一半的严肃……” 那也不可能会想得出来。 岩桥慎一拿她没办法。 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转过头,伸手推起他的嘴角,“你笑起来最好看了。”一边说,手指头拿下去,软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嘴角。 亲了亲,又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一下。 岩桥慎一手一抖,按下了快门。 “……” “……” 两个人脸对着脸,沉默了一会儿。中森明菜忽然哧哧笑起来,叫她这副笑容给带着,岩桥慎一也忍俊不禁。 但与其说是觉得这情形好笑,不如说是被她的笑容给感染了。 “拍完了?”她确认道。 岩桥慎一把手收回来,看看那台一次性照相机上显示的可用胶卷数,是个明晃晃的“0”。 “拍完了。”他回答。 中森明菜想象了一下那最后一张照片会是什么样子,也说不好是害羞还是发糗,吐了吐舌头。 再看看这个低头看手里的一次性照相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岩桥慎一,自己转转眼珠,又窝进他怀里,脸颊凑上前,贴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 岩桥慎一把手里的一次性照相机给放下了。 刚才他心里正琢磨,胶卷拍完,过后,把这台一次性照相机带去,借用富士胶卷的暗房,自己动手冲洗出来。 拍了那最后一张以后,这卷胶卷就更不能被外人看到了…… 还好,趁着跟富士胶卷合作,有门手艺可学。 “还想和你拍一大堆照片。” 中森明菜低头,去亲他的锁骨。听见岩桥慎一哼哼,偷偷笑。一笑,热气都落到他身上。 “慎一你呢?在想什么?”她又开始瞎胡闹。 岩桥慎一被她玩弄于股掌,说不出话来。哼哧半天,把她在怀里翻了个个儿,手伸到她浴衣的带子上。 她小脑袋动来动去,长发一下下蹭他,怪痒的。 快要十点钟,夜渐渐深了。 …… 过完了生日,隔天是星期五,照样要忙忙碌碌。 一早天空就阴阴沉沉,不多时,又开始下雨。梅雨季一到,连公司的办事员工作量都增加——避免让东西长毛。 可即使如此,恼人的梅雨季才开了个头。室内的东西长毛固然够麻烦的,在六月开户外演唱会也一堆事,一不留神就要享受老天爷的馈赠——浇得人心烦意乱的雨。 DREAMS E TRUE的第一场演出在十日和十一日。 决定日子的时候,还特意参考过往年福冈这个时间的天气情况,尽管这种参考的意义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到六月,看天气预报,十日那天说不定会下雨。 只要不是成灾的暴雨,演出就不会取消。但下起雨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事也就接踵而来。既要考虑到台下的观众,也要考虑到台上的演出人员。 露天的舞台,下了雨,危险就成倍增加。 既然敢在雨季开演唱会,可能会下雨这件事,也在考虑范围之内。计划阶段,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雨天开露天演唱会的歌手多得是,毕竟天气捉摸不定、而雨男雨女体质的歌手也不止一个两个,在应对这件事上面,可供参考的经验也多得是。 如果到时真的下雨,就向入场的观众免费发放雨衣。舞台上音箱设备的防水也要做好。为此,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乐天派美和酱永不认输,好不容易抓住个能动手的机会,在家里开开心心的做了一堆晴天娃娃,拿给岩桥慎一,炫耀:“等舞台搭起来,把它们挂到上面。” 好家伙,挂一堆晴天娃娃,宛如表演集体上吊。 对于晴天娃娃这个东西,岩桥慎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它除了以死相逼——不放晴就吊死给你看——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法力。 可是,美和酱坚持要讨个彩头,岩桥慎一也答应着了。 真要说起来,被她这么打诨一下,可能会面临的雨水,也变得不那么棘手了。这种放松感,与其说是来自于她这个人的傻气,不如说是她对可能面临的糟糕情况的乐观与自信,使得“可能会下雨”这件事,变成了“可能会有的、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岩桥慎一一边答应,一边开动脑筋想了想,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广告的可能。他琢磨了一下,打算借着十日那场也许会下、也许不会下的雨再造个势—— 安排工作人员在福冈当地采购制作晴天娃娃的材料,让雇佣帮忙的现场工作人员都参与,每人制作个晴天娃娃,等舞台搭好,演出前挂上去。 表演一个集体以死相逼盼晴天—— 不对,是齐心协力,祈祷晴天到来。 然后,再把现场的照片拿去发通稿,借势还能宣传过后的场次。 反正机会不用白不用,这种稿子发出去除了添一点趣味之外,不至于惹人厌烦。 岩桥慎一想到什么,就去找渡边万由美,把麻烦事甩给她解决。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亲自去协商,点子这种东西源源不断。 而且,为同一件事而祈祷,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个增加团队凝聚力的做法,正好还能借此机会鼓舞士气。 露天的舞台搭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