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也不装了,直接睁开眼,但看到傅斯年那放大的脸,她心跳加速连呼吸也比刚才更急促。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清子问。
“刚抱你的时候,你突然身体变僵硬了,呼吸变重了。”
原来这么多破绽吗?清子确实是他碰到她的一瞬间醒来的,但又觉得这样醒来有点尴尬索性直接装睡。
“你睡吧,奶奶找小陶准备给你卸妆换睡衣。”
清子没说话,躺在床上,直到奶奶带着小陶进来。
“清子醒了?是小年吵到你了吗?”
清子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突然就醒了。我自己来吧,麻烦小陶跑一趟了。”
白奶奶带着小陶出去了,傅斯年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那个……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想,你怎么总犯困,工作量太大了吗?”
“不是,是我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特别是到新环境,所以回国这段时间一直在吃安神的药。”
“保重好身体,你的药能断则断吧,段妈给你煲了汤,我给你拿上来。”
清子愣了一下,转头想说不必了,可傅斯年早已下了楼,不一会儿药汤就被端了上来。
清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味道很怪……傅斯年看着她焦急的表情,又忍不住想笑。
“虽然段妈做汤确实不尽人意,但是你喝的样子让我想到小时候傅寻偷偷把药汤倒在花盆里,结果花死了。”
清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好汤没撒出来。
“原来你们小时候这么好玩,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富家子弟的小孩,会陈规蹈矩地过着。”
傅斯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现在不就是陈规蹈矩地过着吗。”
后来,傅斯年说了什么谈清子没再听清,只记得那晚下了雨,和谈清子走的那天凌晨下的雨一样,不大不小。傅斯年站在窗前听,谈清子坐在床上,他们又陷入沉寂。
雨停了,那时候是凌晨三点。谈清子已经睡着了,傅斯年帮她盖好被子,就出了卧室。
“清子!快帮帮我!江湖救急!”
清子又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不过她昨晚睡得异常的好,不知道为什么。傅斯年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也不知道。
“怎么了?”清子问。
现在是午休时间,清子准备下去吃个饭。这时黎茗走到她身边,“大恩人!要不要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呐?”
“好呀,我收拾一下。”
黎茗:“吃什么?我请客!”
“吃烤肉吧。”
她们出发去了一家烤肉,在离公司不远处。
“唉!清子你平时好高冷,我看你每天像个机器人,到时间上班,完成工作后下班。平时也不和同事们交流。”黎茗说话直接,清子时常听到有人说她情商低,但清子不是很在意。
清子:“我不太喜欢社交,也没人和我搭话。”
黎茗:“你都不知道吧!公司有好几个男的喜欢你!其实我们都想和你做朋友,但你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我们就不敢了。”
清子被逗笑了,生人勿近?
“我就是天生有点臭脸。”清子解释。
“我知道!你人还是很好的!听说你之前在国外留学?”
“我高中就去那边了,一直在那边读了高中和大学。”
“国外好玩吗!”黎茗激动了,“我听说国外挺危险的,我之前本来也想去,后来看到各种恐怖分子新闻,就不敢了。”
“还好,确实比国内要危险一点。”
菜上来了,她便不说话了。黎茗还在滔滔不绝地讲些什么,谈清子制止了她,“食不言寝不语。”后来俩人安静地吃完了,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有黎茗这个朋友,清子逐渐和同事们打成一片,他们一改对谈清子高冷的气质误解。
这天正值周末,清子给姜嘉佳写了一封信。
【嘉佳,见字如面:
近来可好?去了法国不仅是埃菲尔铁塔,你也记得看看那街边的梧桐树。我最近一直在傅家老宅生活,说实话如果你还在这边,我可能不会跟你说。但……说句实话,如果你没去法国,我似乎更不可能住在傅家老宅里。
最近,我也没吃药了。白奶奶在这边把我的身体疗养得挺好的。定期私人医生来帮我检查,现在我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都解决了。你呢?最近怎么样?你不会法语,你的交流没问题吗?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带我去吃饭、逛街、买东西,她和同事们都很合得来,顺带连着我和同事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你放心吧,我一切都好。你要注意身体,这封信我也不知道寄到哪里,你又不让我给你打电话。那就先放在我这边吧,等你回国了,再给你。我不署名了。】
清子将信放在抽屉里,平时也没人会打开抽屉,应该挺安全的吧。
“小猫,出来吃饭。”
清子没注意听,以为是奶奶。于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她起身向门外走去,站在门口的不是天使白奶奶,而是傅斯年。
“小猫,你挺难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