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合同,咱先签合同,我给你一半钱,再去房屋管理局过户,我再给你一半钱。” 赵静一听她这是筹到钱了,说:"咱俩谁跟谁啊,你先把钱给我吧,那土地随时可以过户,我们周三交钱的最后一天,我急。" 林白青也想帮赵静,而且钱就在她的背包里,她下意识手摸背包,但顾培按止了她,说:“赵大姐,买卖房屋是大宗交易,必须先签合同才能付款。" 赵静一噎,平常总见这小叔,没搭过话,看他生的肤白貌净还浑身香喷喷,她一直以为是个好的,结果这一张嘴,说话咋那么不中听。 她心急想拿钱,还想劝劝林白青,但才想张嘴,顾培又对林白青说:“你没有涂防晒,今天的太阳太大了,往阴影里站一点。" 赵静觉得很可笑:"你怕她晒黑呀,白青这姑娘是越晒越白的。" r /> 但前几天去了趟她的住处,基本就于她了解个大概了。 他是个医生,他最懂了,林白青这种皮肤不经晒,晒伤后引起皮肤癌的可能更大,她跟大多数国内女孩一样没有涂防晒的习惯,她皮肤癌变的可能就更大。 他当然不跟赵静说话,看林白青站到萌凉处了,又觉得不对,因为那一片正好对着工地的拆除现场,扬尘特别大。 顾培想了想,车上正好有把伞,而且是他从国外带来,加了防紫外线涂层的,干脆拿了过来,又示意林白青站到太阳下,把伞给她打着。 赵静还想早点拿钱,遂说: "上我家坐着,咱坐着聊会儿,白青,我是真急钱用。" “我们还有点私事要聊,赵大姐您……”顾培伸手请了一下。 赵静撇嘴,心说白青是个老实孩子,咋找了这么精明又难缠一男的。 看她走了,顾培才说:“青青,敖刚在RI本有个孩子吧?” 虽然顾培并不知道顾敖刚刚偷药一事,但直觉RI本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生的。 历史原因,老人们非常痛恨RI本人,所以敖刚才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 林白青虽然不会张扬,但也不会替顾敖刚隐瞒。 而且顾培那么聪明,从钱的事就可以分辩的出来,她遂也不否认。 顾培又说:“画是顾怀尚偷的吧。” 林白青今天穿的是那条自己裁的白裙子,无袖,全部的臂膀都裸露在外面。 她的手臂特别漂亮,不是刻意练出来的肌肉臂,但也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而是一种只能用匀亭二字形容的美感,纤细,但又浑圆,还格外的白。 但她似乎并不像他一样注意生活细节,就好比此刻,明明伞可以遮挡住全部的胳膊,但她非要露一半在外面,顾培就伸手,要把她的手拉了回去。 她并不习惯亲昵,躲了一下:"稍微等等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赵静今天没客人,就专心看着外面,她怎么越看林白青选的这个男人就越怪。 又不下雨,他非要给林白青打把伞,而且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好像不会挪窝一样,那眼神该咋说呢,年纪青青的,他的目光咋跟个老母亲似的。 >其实这就是林白青所说的窒息感。 顾培的所谓''''照顾'''',有时候就是一种窒息感。 他估计也很疑惑,明明是顾怀尚偷的画,她却故意把事情扯到了顾卫国身上,但他跟人相处也很有边界感,只要觉得对方不想说,就不多问了。 顾卫国要去老宅就得从灵丹堂这边的巷口走。 拱火的是他,架秧的也是他,他也一直在等答案,等一个顾培不会答应婚事的答案。 可答案没等来,跟他统一战线的顾怀尚居然栽赃他? 顾卫国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吗,他在梦里可是白手起家,保险箱被钱憋爆的亿万富豪,他要赚的是大钱,怎么可能瞧得上几副破字画。 他太气了,都没跟他的新晋小小叔和小婶子打招呼,走的风风火火。 顾怀尚家的楼房离这儿也不远,顾敖刚坐的是公交车,应该也快来了。 林白青眼看顾卫国进了巷子,慌的说:“走,小叔,咱看热闹去。” 顾培皱了一下眉头,她又叫他是小叔。 顾卫国不但不傻,而且以他的老奸巨猾,都知道顾怀尚把东西藏在哪儿,甫一进门就说:“怀尚叔,听说你怀疑我偷了字画?” 顾怀尚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卫国,这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缺钱,几副字画嘛,你要没出手就拿回来,要已经出手了,叔帮你赔上。” 顾卫国冷笑:“行啊,那咱算笔账吧,你说那字画该赔多少钱?” “你穷,日子不好过,我跟长辈们说说,就算两干吧。”顾怀尚说。 顾卫国再冷笑,咬牙切齿: "两千也太少了吧,要我说, 偷字画可比调换蟋蟀的性质恶劣多了,那些字画至少要三干块的,咱应该报案,谁偷谁他妈坐牢。” 顾怀尚有点怕了:“也就几千块,不至于吧。” “盗窃金额三千以上就要坐牢的,我支持报案处理。”顾卫国说。 顾怀尚看着老侄子狐辣辣的目光,突然有点心虚。 这时正好三爷看到林白青和顾培进来,遂说:"小培你去报个案吧。" 家里人杂事也多,但出贼还是头一回,这当然要报案。 “不不,我去 报案,我现在就去。”顾怀尚说。 他蓦的想起来,那藏宝贝的地方顾卫国见过,他也明白了顾卫国在给自己挖坑,他想跑,赶紧去转移东西。 但顾卫国那么精明的人,早知道是谁偷的字画了,他手下兄弟又多,岂能打没把握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