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制片人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今天是面试，是海选男一，虽然赵芳菲是话语权大，但是不试戏直接定男一，是不是太儿戏了？
叫小张的男孩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虽然符合剧本里姐弟恋的角色设定，但相貌是时下流行的阴柔花美男风格，身高只有一米七二，穿着薄风衣，烫着头，很韩系。
“小张原来参加过男团，最近新签到我们公司，公司要我带带他，这部剧男一号就定了吧。”
赵芳菲说一不二，小张倒是个乖巧孩子，鞠躬叫陈哥，许导。
许惜觉得额头十字直跳，满腹的吐槽欲。
“小张是吧，你以前有表演经验吗？”
小张乖乖坐着：“我以前在团里，演过团综和团剧。”
许惜胸口憋住，看了一眼赵芳菲，带着墨镜口罩的她，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深吸一口气，没名气的新人，还没演绎经验，连小龙套都没演过，更不用说一些偶像剧里的男三男四，这孩子会找镜头吗？
赵芳菲就不是那种流量很高的明星，充其量是脸熟，又带个没名气没演技的新人做男一。
许惜已经可以预见，这部剧的下场，可能要被埋了，投入市场，没有半点水花，而她许惜的导演之路，从此折戟，以后连小网剧都不会请她。
“要不，菲姐先跟小张试个戏？”制片人打着哈哈。
谁知赵芳菲扬起下巴：“不用了，到开拍的时候，我会亲自带他，我接下来还有通告，就不在这了，张启，跟我走。”
那男孩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对着许惜他们鞠了一躬，跟着赵芳菲屁股后面走掉了。
许惜的脸完全黑了，制片人尴尬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陈制片，你觉得这个男一号，可以吗？不是我嫌弃菲姐的眼光，带新人当然可以，哪家娱乐公司，都会让名气大的老人带新人，有时候娱乐公司打包的自制剧，一水的全都是自家人，可那都是演配，张启没经验不说，上来就演男一，咱们剧本里男一可是个派去维和的特种兵，兵王中的兵王，张启那小鸡仔儿一样的身材，不增肌的话很难贴角色吧。”
陈制片沉默半晌，尴尬的笑：“哈哈哈，这也没办法啊，毕竟是菲姐选的男一，这部剧菲姐话语权很大。”
他又找谁说理去。
“今天来试镜的，有几个可是曾经红过，有粉丝基础还有些号召力的演员，人家可都是冲着男一来的，现在男一内定，是跟人家直接说，男一没了，只有男二男三能演，你们试镜，只能试这些角色？”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陈制片人头上都冒出冷汗来了。
他也很苦逼，他也只是个打工人，他开始在心里埋怨起赵芳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