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生!你在做什么?就算是你蓬莱阁阁主,也不能如此侮辱我上寰宗!” 长生皱了皱眉,她本来也没想到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然而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如果非要说谁对谁错的话,难道不是刚刚把她的一刀一剑击飞出去的陵光的错吗? 这会儿蓬莱阁主也不愿意了,明明是你自家弟子的错,现在却非怪长生,真当他蓬莱阁没人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亲眼看到是长生故意在你宗门牌匾上戳两个洞吗?还不是陵光出手反击。这才误伤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余长生偷袭,陵光会还击吗?我还没有质问你,凭什么在证据没有确凿之前就偷袭我宗门的弟子?谁给你的胆子?” “是我给的。” 就在这个时候,凤凰一族已经翩然而至,尤其是凤凰一族族长,盯着陵光的眼神简直要冒出火似的。 “还得多谢这位小友拦住此人。我都不明白了,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么如此狭隘,就这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失误?” 此时长生没有管几位前辈的口角,自己已经上前拦住了陵光,在盛源大世界众多修士面前,这对本应该是最亲密的姐弟,就这般无情厮杀起来了。 他们两个之前已经打过一架了。虽说两人的实力都很强,但终究差了一线。在此之前,盛源大世界众多修士只知道这两人修为实力都是年轻天才中顶尖的那一辈,但属实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会这么强,之前隔着画面只能隐约看到这两人打的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可现在真正直面他们两个的战斗,众人才愕然发现他们早已经远超自己的修为,现在已经是渡劫期了! “我本以为自己虽然比他们略逊一筹,但好歹也属于天才修士那一波,实在是没想到现在根本摸不着他们的脚尖了。” 一位平日里也被称颂的天才少年,这会儿看两人的战斗,忍不住苦笑一声。怪不得师门长辈们总说要出来走走,多出来走走才能发现外面世界的广阔以及自己的弱小,才不至于坐井观天。今日一见才知晓自己以往那些所谓的高傲实在是太可笑了,根本不值一提。 身边的同伴立即安慰她,只是自己的神情也有些茫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位已经成长到如今这个高度了吗? 就连白三生等人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禁感慨连连,忍不住有些失落。虽然他们无意掺和上寰宗和蓬莱阁之间的争端,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心里把自己和这两位如今最出众的天才少年修士相比,然而这一比之下就明白自己的短处在哪里。忍不住感慨万千。他们已经算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可这世上永远有人比你更出众,还要更努力。 长生并不知道半空中,在这片空间里辗转腾挪,到处都是他们的战场。这下就算上寰宗宗主想要阻拦,也绕不过蓬莱阁主以及那些凤凰一族众人了。 而陵光已经明白之前余长生为什么沉默不语,原来她是在等人。 “你早就通知了凤凰一族,所以刚刚那些都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长生沉默不语,只是微微伸手,插在上寰宗山门之上牌匾处的那一刀一剑嗡嗡响了一下,然后双双回到了她的手中。 看到她如今严肃的表情,陵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你之前没有用尽全力?哈,我真是不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以为把凤凰一族叫过来,事情就能有所转机?还是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打败我?” “我从未这么想过,我只想堂堂正正的打败你,然而在打败你之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说证明你才是那个叛徒。如果我现在孤身一人,并无任何宗门亲友也就罢了,可我现在已经是有宗门的人了,有师兄弟姐妹和疼爱我的长辈,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总得为他们考虑一二。我不想让他们承担任何恶名。” 在说话的同时,一股纯粹的金光从长生身上散发出去,注入到憎别离和渡玄津上。看到的修士纷纷感叹,因为这正是之前这位道友就展示过的诚念,不得不说在整个盛源大世界都没有人比长生的诚念更加纯粹浑厚。在之前那场与来自神域的黑色怪物的战争中,他们也屡次看到这么耀眼的金光在战场之中肆意纵横,每次闪烁都能有所斩获。 只是站在余长生对立面的陵光,看见这些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虽然他这副躯壳是到了盛源大世界之后才用余长生的血肉捏造而成的,本就属于盛源大世界。但在看到那些刺眼的诚念之际,依旧会忍不住觉得碍眼。 而这个时候,长生已经纵身扑了过去。他们之间的是非恩怨,总要有个了结。 余长生刀剑双绝,间或有世间纯粹至极的诚念作为武器,实乃世间罕见的天才。而余陵光也不甘示弱,作为前二十几年的天命之子,他受到了上寰宗最顶级的培养,此刻手中连动,大团大团的水幕将余长生拦在前方,而在那部分水幕之上,渐渐寒意四起,迅速凝结出一把把冰做的长剑。 “去!” 随着余陵光一声令下,那些冰晶似的灵剑迅速冲了出去,和余长生打成了一团。 凝结着诚念的一刀一剑飞速挥舞,将那些疾驰而来的冰剑一一击碎打落。一时间天上冰晶四溅,分享到站在地面的修士身上,就算是高阶修士,也能感受到那些冰晶溅到身上的疼痛之意。 可见这二人之间的攻势有多么强烈。 说起来,这两人实乃盛源大世界修士之中最有前途的,然而世事弄人,如今这局面,二人之中势必有一个要出局。 就在这二人打生打死的时候,凤凰一族族长缓缓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只是前来,不过是为了印证一个猜想。在此之前确实遇见过上寰宗道子陵光,本以为他是天命之子,所以极力制止吾儿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