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出来的。”
“借了条狗?!”程天机几乎要破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没有伤害到大狗的情况下将脾气差到了极点的他扯下来,满脸幽怨的蹲下来按着对方的脑袋抱怨着:
“你的意思是,你走这一趟,只带回来一条狗?!”
凌青州动作一顿,随后包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程天机:“是也不是。”
“这不是,还把程兄弟你这个‘江湖大侠’带回来了吗?”
程天机脸色一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他就知道,凌青州这样记仇的家伙怎么会善罢甘休!
苦着脸扯着地面上那条凶狗,程天机臭着脸开口:“真就这一条狗,没别的收获了?”
“嗯。”这次凌青州倒是爽快的直接回答,“顾时鸣和顾玄间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些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调查清楚的。”
“二者虽然为血缘兄弟,但是似乎多年前就已经心生芥蒂。”
“我去同顾时鸣顾指挥使讲了诸多,他说的并不多,虽然我观察了他的表情,他的心情一定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但对方的表现没有什么纰漏,我也看不出什么。”
凌青州深吸一口气,话语变得有力起来:
“当然,毋庸置疑的是,他一口咬定,顾玄间绝不可能是银簪大盗。”
“……但是他拒绝了前去地牢见对方的要求。”凌青州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了:“是说……‘玄间见了我,只会心情不好’这样的理由。”
“哈?”程天机的一个单音明晰的表达了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回答的心情。
“就只是因为这个?”程天机不敢置信的看向同样有些难以启齿的凌青州,然后一脸好笑的转过头来:“这算什么,兄弟之间闹别扭了?”
凌青州摇了摇头:“……总之,顾指挥使的意思是,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然后表示了对大理寺这几日调查辛苦的理解和感谢。”
“然后,表示他会很快抓出那个真正的银簪大盗来。”
程天机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先是理解的点点头,在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后,又猛地抬起头来,一脸莫名的看向凌青州:
“抓银簪大盗?现在??”
“嗯。”
“整个南镇抚司,整个锦衣卫?”
“……嗯。”
可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吧!人家西厂的人满大街的寻找着灵机阁事变的贼人,你们锦衣卫现在开始大肆为一个自首的“犯人”洗脱冤情?!
这在皇帝面前让对方怎么想?
怪不得刚刚追赶自己的人只有西厂的,原来锦衣卫都去做别的事情了!
“所以,这狗……”程天机一脸为难的举起手里那还凶狠的对自己咬牙的大狗,似乎有所猜测的看着凌青州,迟疑道。
凌青州一脸淡然的点头,重复方才进行多次的回答:
“嗯。”
“顾玄间的。”
——你他娘的拉不来他兄弟,就把他狗扯过来了?!
真有你的啊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