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天,沈向璟带了一个兔子布袋,韩晴好奇地问他,他说他有很多个,奶奶每年都会给他织一个。
daisy问他要了一个,韩晴缠了他很久,第二天也要到一个。
原本不重视,只是一直留到多年以后,以前还是装钱的,后来洗干净了,也不在装钱。后来,韩晴在某天再次在沈向璟面前拿出那个布袋,沈向璟脸色没什么变化,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忘了或是没什么说的。
又不知是哪一天。
“你是喜欢我吗?”沈向璟这么问。
“是。”韩晴不假思索道。
“你喜欢了我多久?”
“快两年了哦。”
“你这么爱我啊!”
现在已经喜欢你两年半了,你想起这段日子,可否不要忘记我。
一个冬天的下午,一个宽阔的教室里是一群可爱的人。
“等会再说,我去批个作业。”
去批作业,韩晴不得不结束与别人的交谈。
排在前面的同学是其貌不扬,抬头纹,厚嘴唇,有寸头又黑皮肤,声音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
排在前面的同学突然转过头来一声吼:“嗷!吃我一记重击!”
然后亮出他掌心画的四个称为“炮口”的黑点。
“嘿嘿哈哈哈,这什么东西,怎么跟答辩一样?哈哈。”
身后零零碎碎的笑声传来,沈向璟心里肯定在想:好险,差点把我笑死了。
“他好吵,我和你换一下位置吧。”
“欧克。”
换了位置后沈向璟对前面的同学道:“我劝你别太嚣张喔!”
他说:“吃我一招!”
沈向璟觉得很荒谬:“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东西。”
同学觉得受到了轻视:“行了,别笑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沈向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快要批改到那位同学了,他一惊,腿撞到了桌脚,脚被桌柱绊住了,我和沈向璟赶紧退到一边,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他在老师面前摔倒,我和沈向璟紧急跟事表达了我们的嘲讽并对他表示同情。
“老师!他踢我!”他抱腿装伤。
“没有奥,没这回事!哈哈哈哈哈哈!”
魔法攻击乘二。
“嗷!”那位同学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和沈向璟也忍不住了。
老师看见了道:“行了行了,你也不嫌丢人,快回去罢!”
没事,起码他给别人带来快乐了,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同学:“你终于笑了!我看你三个星期了,你都没笑过。”
她笑过吗?
她一时一愣,她可以笑,但她觉得没必要。
她和爸爸一直在因为小事争吵。
她的爸爸说:“你怎么就这么犟啊!我平时一定要给你收拾收拾你这臭脾气!”只有他觉得女儿脾气犟,怎么论她都是好说话的一类。
如果她是暴脾气,她就会揪着他的领子喊:“死也不改,痛也不改!”
几天后她的爸爸说:“我和你妈妈离婚了,真的。我劝你和妈妈过,免得受我臭脾气,反正我不欠你什么吧!”
她相信了,她少了一个烦恼,不用在离家出走的边缘试探,反正在未来的某天,或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会离开这个家,甚至是这个城市。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会活不下去,她以为她能活的更好,也不用再操心走了之后谁会伤心,迟早的。
她想用剩下的时间给她的朋友留下回忆,不管是在班级里表演小品,还是有活动他都会参加,都只是因为她不想走了就会被人遗忘。
可当老师问她以后有什么安排时。
她回答:“我会减少自己的负担,衣服以后我会自己洗,饭也会学着做。”我不想跟着谁,可以自己过,没有谁想让我跟着了,和负担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老师说:“你不是负担,你很快就要考试了,要是长大以后成绩不好,你怎么办?”
成绩不好,她也没什么才艺,家务活甚至做的也不太顺手,成绩不好就是咸鱼一条,如果是这样,她就不会活下去了。
如果她要自杀,她会去海边,淹没在海水中。
她答:“离开。不活了。”
老师对自杀的行为很不接受,因为对生命很不负责任。其实她是病了,她得了一种不容易开心的病,不是普通人听了一首令人伤心的歌,哭着喊着要自杀。当她难过时会悄悄和世界告别,对他人极致的温柔像是在告诉他们自己离开的消息。心还在跳,大脑已经对它进行几千次的绞杀,死神已经对它下达了追捕,理智又让她逃出来。她像在海里打转,理智叫她沉不下去,痛苦叫你浮不上来,窒息感叫你视线模糊,像死神蒙上了你的双眼,即将夺你性命。
科学老师给她起了一个外号,“钟老太”,这甚至使她痛失原名,科学课上,你自己都没办法对别人说你叫什么而这只是因为她不够阳光。
科学老师对她说的话太难受了,她告诉了爸爸,爸爸听后不高兴,说这已经不是教师可以说的了,他说:“教师只是一个职业,她是教师就不能这么说话了。”
如果是他自己去和老师争辩,那自然是可以的,如果是她去,不会有用,只会丢脸和检讨一封。
因为这件事,班主任知道她人生价值观都没学好,她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了,而同学继续叫她“钟老太”。
爸爸说他会处理这件事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觉得自己活不过18岁了,她会活着,是觉得如果她好好学习,会有自己的生活,可现在学习好像已经不能成为她的出路了,她已经学不进去了。她无法将美好的未来和自己联想起来了,自己或许活不成那个样子了。未来可能会很好,但是不重要了,孤独也就两个字,里面有小孩,有瓜果,有昆虫,有动物,足以撑起整个盛夏,但这一切和她无关。
一个什么事情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