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蓝田盛产美玉,刘璃是知道的,她仔细的摸着玉簪的质地,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造型也很不错,上面有镂孔透雕,花纹细腻精致,虽然不如现代的雕刻技术,但已经很不错了。 若是送给阿娇,她应该会喜欢吧。 这样想着,刘璃再次转头看向桑迁:“哥……”话还没说出来,桑迁已经打断了她:“祖宗,您别叫了,我付钱。” 刘璃:“……” 噗嗤。 这一根玉簪需要一斛四铢钱,很显然桑迁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他想了想将一个牌子递给老板:“你拿这个去桑府取钱吧。” 老板仔细的看了看牌子,喜滋滋的将牌子收好:“原来是桑家公子,小人失礼了。” 出了店铺,刘璃小心的将玉簪收进自己的包里。一旁的桑迁对刘璃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公主殿下,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刘璃眨了眨眸子:“何事?” “你可以叫我桑迁哥哥,桑哥哥,迁哥哥,但是千万别单独叫我哥哥,成不?” 刘璃听着他的话,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单独叫你哥哥怎么了?”还桑哥哥迁哥哥,恶不恶心啊? “你可是尊贵的长公主,我要是成了你的哥哥,那我岂不是要成为……”后面的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却用口型向刘璃表达了他的意思——太子。 刘璃嘴角微微一抽,没好气道:“那在前面加上你的姓名,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桑迁一本正经的点头:“加上了姓名,我便是你的情哥哥。” 刘璃:“???”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应该说出来的话? 桑迁轻咳一声,又正色道:“开个玩笑,公主别当真。继续逛吧,公主看上什么说一声便是,回头找我家老头向陛下报销。” 刘璃嗤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看上什么你都买来送我呢。” “那不行,毕竟我这一点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桑迁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我每个月就三百钱。” 刘璃:“……”谁说桑迁只会花钱的?这不是精明的狠么? ** 未央宫里,早已经回到披香殿的刘玲,心情忐忑的靠近姐姐刘玥身边:“姐姐,我们将刘璃一个人留在太学院,万一父皇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刘玥正在书桌上练字,听闻妹妹的担忧,她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摸摸妹妹的头道:“别担心,这件事情和我们没关系。” 刘玲的小脑袋转不开:“啊?” 刘玥轻轻的说:“我们不是和曹表兄一起离开的么?” 刘玲点头:“对呀。” “是曹表兄邀请我们一起走的,我们走的时候也没看见她,以为她先走了,并不知道她还在太学院里呀。” 刘玲听着姐姐的话,顿时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对呀,就是这样的。” 一直到了傍晚,披香殿内准备上晚宴了,突然黄门郎苏文带着人过来:“公主玥,公主玲在么,陛下有请。” 卫子夫闻言,连忙让侍女夏苓将两个女儿寻过来,她问:“苏大人,陛下找两位公主是为何事?” 苏文瞥了一眼卫子夫,脸上挂着笑道:“今日三位公主初去太学,陛下关心三位公主学习情况,所以特寻两位公主前去问话。” 这当然不是实话。 晚膳时间都到了,可刘璃还没回来。阿娇派人一打听,却听说太学院今日并未上课,早就放学了,侯爵子弟基本都回家了。 就连刘玥和刘玲也都乘着平阳侯府家的车撵回来了,却独不见刘璃回来。 她又派人将今早护送公主去太学的御者和侍卫都寻来,却听御者和侍卫说:“建陵公主和堂邑侯府的车一同离开了,所以属下等便回来了。” 阿璃和堂邑侯府的马车一起离开了?堂邑侯府也安排了人去了太学院? 阿娇派人去了一趟堂邑侯府,只需确认公主在不在侯府便可,毕竟堂邑侯府有窦太主在,阿娇也不会怕女儿受欺负。 派来的人向窦太主刘嫖说明了来意,刘嫖一脸纳闷:“阿璃并未来府中。”末了她也怕会不会是刘璃来了,但她并不知道,于是让人将陈玉叫来。 陈玉摇头否认,并没有带刘璃一起回来。 内侍见状,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建陵公主怕不是出事了?!他向窦太主辞行,马不停蹄的返回未央宫向阿娇禀告了此事。 刘嫖也意识到,刘璃可能不见了,她沉着脸问陈玉:“阿玉,今日在太学里可否发生了什么事?” 陈玉面对祖母的质问,心中发虚,她连忙摇头说没有。若是让祖母知道,她今日在太学中让建陵公主丢了面子,祖母肯定会生气的。 然而陈玉这样心虚的表情,又怎么会瞒得住刘嫖呢?她眯了眯眼,先叫来府里的侍卫,安排他们去太学院好好找找,然后才看向陈玉。 “真的没事么?”刘嫖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作为祖母和孙女之间的交谈。 陈玉听着却觉得头皮发麻,她心口一颤,扑通一下跪下:“祖母,是阿玉错了。” 刘嫖眯了眯眼,眸中带着凌厉的光:“你做了什么?” 陈玉不敢隐瞒,颤颤巍巍的将上午在太学院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后低泣道:“阿玉已经向阿璃表妹道歉了,表妹已经原谅阿玉了,祖母您莫要生气了。” 刘嫖闻言气急,抬手就将手边的杯盏砸向陈玉:“你这个蠢货!” 杯中的茶水溅在陈玉的衣服上,她微微缩了缩脑袋:“祖母,阿玉知道错了。” “吾让你从堂邑来长安,是想让你和阿璃做个伴,却不想你如此蠢笨,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