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安全,却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如暂且先将他留下,孤今日必定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犯,如何?”
知道王兄担忧她,又明白王兄如今的处境,姜羽梦有些不忍心,她不想再给他添堵,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是我让王兄操心了。”
终于懂得体谅王兄的难处了,姜初尧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犹豫片刻,他又道:“有件事,孤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嗯?什么事?”姜羽梦隐隐觉得不是一件好事,并且跟她有关。
“此次灵岩寺遇刺一事,是有奸细潜伏宫中所致。”
“奸细?”姜羽梦有些疑惑,继续追问道:“是谁?”
姜初尧有些顾虑的看了一眼姜羽梦,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真相:
“是你身边的侍女,白芷,她已经潜伏宫中一年之久,一直等待机会要治你于死地,这次也是她,跟贼人里应外合,才让贼人有机可趁。”
姜羽梦闻言一怔,其实她并不意外,她有设想过是白芷,只想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一想到一个天□□夕相处的人竟想尽办法要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她不免有些胆寒。
“她既然想害我,完全可以趁我不备直接动手,为何要费这么大力气安排一场刺杀呢。”
“这也是孤的疑虑之处啊,可那丫鬟嘴硬,廷狱司七十二道刑罚都受遍了也不肯招出幕后主谋。”
姜羽梦有些犹豫着开口:“那王兄…准备如何处置她?”
“孤已下令,车裂之刑。”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姜羽梦还是不由得心下一颤,险些站不稳。
*
闷闷不乐的回到昭月殿,一想起白芷的死姜羽梦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但更让她感慨的却是王兄,不管是处置刺客,还是处置奸细,王兄竟如此心狠手辣,手段残暴。
这跟从前那个心慈手软的他完全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帝王之心吗?想到这,她心里竟多了一分恐惧。
她记里忆的王兄,是个温润如玉,脾气极好的人,因此她敢在王兄面前肆无忌惮的玩笑打闹。
如今王兄待她还跟小时候一样,只是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一切没变,却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去跟王兄相处,她在王兄面前太过爱耍小性子,或许这样是不对的。
毕竟他不仅仅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更是羽国人人敬重的国君,亦是敌国忌惮的对象。
姜羽梦心里不安,总觉得跟王兄相处方式该改一改了。
用过午饭,姜羽梦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叶凌空的西偏殿大门敞开,他竟不在昭月殿。
“叶凌空呢?”她对着刚端来洗脸水的碧雯问道。
“回禀公主,叶影卫午膳时分被陛下传旨召走了。”碧雯一五一十回答道。
姜羽梦心下一惊,糟了。
王兄说过要给他一个教训,以他的残忍手段,叶凌空怕是不死也得残了。
她不由有些忧心,王兄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她不敢想。
“诶,公主你去哪?”
姜羽梦推开了正准备伺候她洗漱的侍女碧雯,焦急的跑出寝殿。
心里想着就算不能阻止他受罚也要让他少遭点罪,毕竟她不是真的想让他离开昭月殿。
谁知刚走出寝殿门口,便见到叶凌空满身是伤步伐不稳的往回走。
姜羽梦见状赶紧过来扶住他:“你还好吧。”
叶凌空唇色苍白,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说道:“有劳公主费心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说话的语气显然没有之前那般阴阳怪气,态度明显变好,看样子是遭了不少罪。
姜羽梦有些于心不忍,心里默默自责起来,其实眼前的少年除了脾气古怪点也没什么大毛病。
昨夜的笑蛊事件也只是个玩笑而已,毕竟他还救过自己性命,如今却因为她的小题大做伤成这样,她不禁有些懊悔。
看着叶凌空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她眸色一亮,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于是将少年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正色道:
“先别回昭月殿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