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忙碌了挺久, 但得到的效果值得她的努。 在那个三十多个人的打斗戏份,乱有序。 导演和杜疼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场面一直在变换,每个人都在跑动, 位置不停地移动着。 明明是相当混乱的场景, 但导演却发现,他明确地发现每个场景的重点。 而视觉重点不停移动着,从一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人身上。摄像师之前和冬树沟通过,现在在混乱移动摄像机, 人群看似混乱, 但不曾有一人触碰到摄像机。 摄像师都觉得这一幕拍得省,他不用费去找重点, 每个焦点都自觉地站到镜头。 摄像师叹为观止, 不知道冬树是怎么做到的。 冬树平静地站在一边, 看着场的动作, 右手手指轻轻在左手手背上敲击,计算着节奏。 她和每个人都谈过,也和他们配合着练习过, 她十足的认真细致, 再加上武术演员们对她的信任,才拍成了这样的效果。 她看了很多打斗戏, 也研究过不同打斗戏的优缺点。 人多, 容易乱。 人多, 也容易让观众视觉疲乏。 所以她还用上了道具, 一排武器架子就在旁边放着,有人被踢飞过来, 顺手拿起了一柄红缨枪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黑白色练功服,出现了一抹红来。 这点红在不同人手传递着,指引着观众的视觉,让他们注到了每个演员。 后期制作时,给每张脸一个特,后在旁边上当时就义的前辈的姓名。 尽管戏份不多,但每个人都出现在了屏幕,笑着或皱着眉,拳脚干脆利落或稳重柔长,都有了自己的记忆点。 片刻后,几位老猛推开大门,出现在门前,厉喝一声:“小兔崽子!” 那些打斗猛僵住,刚刚还势水火的对手们狼狈地四处逃窜,他们上天入地,从树上、或墙边的狗洞里逃出。 刚刚还乱糟糟一片的院,瞬时只剩下了章凌一个人。 她哭丧着脸:“爹……” 这场戏算是结束了。 导演无声发出了喟叹,太好了,他甚至还想再看一遍,但实在没有让他们重拍一遍的理由。 冬树仍站在旁边,旁边有几个矿泉水箱子。 刚刚拍完戏的人动作量很大,今天也挺热,现在一个个走过来,排着队从冬树手接了水。 “不错,打得很好。”冬树一个个地水递给他们:“但我看到你趁乱偷偷打你哥了,那可不是我们计划内的,下不为例。” 偷偷打了他哥的高个子男孩笑嘻嘻地拿了水走了。 他哥从冬树这里拿了水,得了声夸奖,乖巧地应了,刚刚走出冬树的面前,脚下跑起来,誓要把刚刚挨的那一巴掌讨回来。 这群人看起来有些乖张,不怎么好相与,小宜之前看了就害怕。 但现在在冬树面前乖巧得像是幼儿园领水果的小朋友。 他们都是凭本事吃饭的,自服的也是有本事的人。 冬树姐就值得。 冬树挨个将他们夸了一遍,后只剩下了章凌。 章凌被导演扣下了。打得是很好,但是演技有问题。刚刚那声“爹”听起来就很勉强,像是被逼着认贼作父了一样。 现在章凌在镜头下来,被导演指导着,一遍遍喊着“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二师兄挺贱,喝完了水,跑过来,就站在镜头不远处,章凌的视线就在他附近,喊“爹”的时候,二师兄高高兴兴地点个头,蹭点光。 章凌演了三遍,每遍都比上一遍更加咬牙切齿。 大师兄是个厚道人,实在看不过眼,拖着二师兄离开了。 章凌心绪平了,终于演好了,导演终于说了“过了”的时候,章凌飞一般朝着二师兄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愤怒地大叫:“我杀了你这个崽种!” 后是砰砰的动手声。他们动起手来,不是闹着玩,而是真枪实干,章凌一拳就打在了她二师兄的胸膛上,二师兄也没手软,一个扫腿,就把她绊倒在地。 导演和杜疼都没和这样性子的人相处过,很怕闹出人命来,他们紧张地问冬树:“没事吧?” 冬树轻飘飘地:“没事。”在军伍里,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她看着呢,不出事。在打出火气之前,她不管。 导演仍不放心,偷偷看着,但过了儿,果看到章凌和她二师兄勾肩搭背地回来了。 一回来,章凌就贼兮兮地告诉冬树:“他叫我娘了。” 他们之前的关系,不管是父女、还是母子,冬树都管不了。 她只回答:“那就好。”后可以准备剩下的戏份了。 今天剩下的部都是文戏,这都是导演负责的内容了,杜疼一直站在旁边,要是哪句台词不好了,她就现场改。 不得不说,杜疼相当厉害,之前的台词经很好了,但现在她根据气氛和人特点,更改得更加合适。 冬树坐在小板凳上,拿着本子画画。 清卉去剧组了,她现在转型成功,现在接的是一个颇有故事的女性角色,照这个趋势下去,她早晚都是一线。 小央拍戏快结束了,他说拍完了这部就来找冬树。 既生也忙,但每天都给冬树发信息,隔两天打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