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
刃应欢面不改色,“不,它只是把破破烂烂的剑。”
“你才破破烂烂!!”天将剑被裹在外衫里,发出的声音也瓮声瓮气。
蛙女拍了拍上面挂着个售字的钱袋子,“好嘞,人族一个,灵族一个,两人总共四个灵石。”
“你说话了?!”
“我能说话了?!”
即便面前一人一剑重点全歪,也不妨碍蛙女面不改色伸手,“交钱。”
刃应欢忍痛交了四个灵石,拿到个牌子上面写着包厢号码,找到包厢后,刃应欢警惕地把门关上。
“你怎么说话了,之前不是说好了你不说话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
“就前两日啊,你忘了?阿铁说今日寅时来东街湖边,「灵隐归墟」会来一架丑车,凡是开灵的,也按人头计算,一人一灵石,但查得不严,因为灵族都诚实不会装死物,所以你只需不说话即可,买票进来后会有单独的包间,他们站名是有人在……”
“等等,一人一个灵石?”
刃应欢呆住,“啊。”
天将剑无情发出一声冷笑,“哈。”
“罢了,接下来在别的地方你可别说话,阿缇给我们的灵石就剩一个了,”刃应欢神色落寞的摸了摸腹部,阿缇给的钱袋子就在那挂着,天将剑自知理亏,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见刃应欢嫌袋子硌手,把袋子放到旁边,继续揉起了肚子,“这两天我连饭都没吃,就等着拿到钱之后大吃一顿呢。”
天将剑怒火中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我的白龙珠吧?!”
“那,拿到钱之后……”刃应欢想了想,“你化形了吗?给你整个剑头?多好啊,打不过就头槌。”
“刃!应!欢!”
“还是说你喜欢剑身人头?应该也行吧?虽然我不懂现在灵器发展到什么地步,想来应该是厉害的才是。”
天将剑震得连桌子也跟着颤了起来。
见她似真的在生气,刃应欢连忙双手合十给她作揖,“玩笑话,玩笑话罢了,妹妹莫要生气。”
“谁是你妹妹啊,”天将剑想起此前刃应欢回忆过去时也嘴里絮絮叨叨什么妹妹,不免有些嫌恶,“你们修魔的满嘴胡言乱语。”
“不叫妹妹的话,那你叫什么啊。”
“哼,你姑奶奶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将……”
不对!
我不能告诉他!
我现在还没化形,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若被他知道我是八千万年镇压他的天将剑……
天将剑脑海里浮现出百般魔鬼惩罚,她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大魔头会在一旁笑得阴恻恻,说,落到我手上了吧。
天将剑剑身一抖。
不行!
刃应欢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剑往后说,不免疑惑,“天将?你姓天?”
天将剑语气平稳,“不,我姓将。”
刃应欢又问,“将天将?”
天将剑陷入纠结,这名字是不是太像了?要不要改改?难道他想起来了?问什么问啊!
谁知,他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是绛是吧?将天绛…将天空染成绛色,有意境。”
天将剑松了口气,“没错,就是那个绛。”
她不想把话题拘泥于此,免得越说越容易露馅,于是看了窗外,问道,“我们是要去哪里?”
这一问,彻底唤醒了刃应欢的记忆,“糟了!”
他把阿缇的嘱咐忘了!
包厢的门,关着。
外面的风景快速倒退,已不知到了何处。
他连忙拉开门,蛙女站在过道溜溜达达,刃应欢找她问,“蛙蛙,现在到哪一站了?”
蛙女嘴角一提,“下一站,第六站,云雾集市。”
“啊。”刃应欢小心试探,“那个…如果坐过站了怎么办?”
蛙女掏出个票票跟笔,“你要到哪一站?”
见她没说什么,刃应欢都以为可以坐个返程,“我要到第三站,灵隐拍卖堂。”
蛙女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在刃应欢期待的目光中朝他伸出了手,“噢,补两块灵石。”
“啊?”
他打开包,卖惨道,“只有一块了。”
“罢了,就算你补上票了。”蛙女直接连包带钱一起拿走,车稳稳刹住,蛙女拍了拍蹼,“第六站,云雾集市到了,请下车。”
这站需要下车的人纷纷下车,见蛙女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刃应欢指着自己,“我也要下吗?”
蛙女懒得跟他多说废话,一人一剑被长长的舌头卷起,直接丢出了车。
刃应欢大叫,“她是个骗子!”
将天绛大喊,“你是个傻子!”
两人喊完,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回响回来,张望四周发现这里白茫一片,连方才下车的人都没了身影,说是雾吧又怎么都挥不散,说是云吧,这地上怎会有云呢?肉眼看不清周遭,陷入云雾之中,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一声略带绝望的哀嚎。
“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