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完之后,林知夏挂起书包就往外走,看见许厌就在门口,还有些在意料之外。
“许厌,你真的默认跟我一起回家啦?”
许厌:“嗯。”
走了一会,林知夏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许厌,我有一个秘密,现在整个学校都没人知道,我先讲给你听,让你成为这个学校第一个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人,我讲完之后你,可不可以用你的一个秘密跟我交换啊?”
许厌终究还是答应了的:“好,你说。”
“那我开始讲了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转到四十三中来吗?”
这个许厌倒是真不知道:“那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在原来那个学校里顶撞过我们的数学老师,我们的数学老师可变态了。上他的课不准发出挪桌子的声音,不准打哈欠,不准手撑着下巴…
反正就是除了上他的课以外,做任何的事情都不行,然后我高一就是他教,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听他的话,因为我也怕他。但是有一次有一个女生,就是在他的课上打了一个喷嚏,喷嚏你知道吗?!
然后就被那个变态老师给抓了,让她出去门口深蹲100个,那个女生不服气,她觉得凭什么呀,喷嚏能忍住吗?”
“那这个女生跟你所讲的秘密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啊,”林知夏有些心虚,“因为那个女生就是我嘛…而且这个老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就是气不过,我就不出去,然后我被带到了年级办,你知道那个数学老师怎么说我的吗?
那个数学老师竟然跟年级办的主任说我在他的课堂上故意喧哗,故意弄出声响,扰乱课堂纪律,然后在课堂上指名批评了我,我还气不过,跟他怼了起来,这哪门子的事?”
“最后呢?”
“当然是他的错啦,然后我们就形成了势不两立的状态,他经常在课堂上内涵我的,说某些人啊,考进来的数学成绩九十多,进来就六七十。
还不是他不会教,我们班每次数学平均分都倒数,他还说我们没好好学。
然后他还制定了一个魔鬼计划,数学没有80分的都不能上活动课,更不能参加大课间,还得延迟放学,因为这个我每次都被留下来,他还内涵我数学成绩怎么样怎么样,我就又不服气了,
我跟他讲,我除了数学,其他科都能碾压人,他阴阳怪气的说,有本事高二选理科考进南大。”
南大是南宜市里最好的大学。
林知夏这一通话同,时扮演着两个人说话的语气,自己都累的够呛。
“所以你因为这个选了理科?”
林知夏点点头:“嗯,后面上了高二,那个老师恰巧就在我们隔壁班教,我每天都能看到他那张又臭又长的脸。最后就是我读完高二那个学期之后,我就赶忙转学走了。”
“嗯,我总该知道你数学成绩,为什么那么差了。”
林知夏:“嗯,那该我问你啦,我要问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能多问几个吗?”
“在我接受范围内。”
“那你要说真话哦,说假话的人是不仗义的。”
“嗯。”
“好,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为什么叫许厌?”
虽然这个问的很突兀,但是林知夏也是好奇了很久,因为‘厌’这个字,一提到都是形容贬义词,估计很少家庭会用‘厌’这个字取名字。
许厌突然就不说话了。
林知夏似乎感觉自己问的问题有些不妥了,赶忙改口:“那我换一个问题吧!”
“我那个父亲给我取的。”
林知夏整个人都呆滞了。
林知夏呀林知夏,你可真是会问人家问题,直接揭开了人家伤疤了。
林知夏心里痛骂了自己好几句。
“我的出生原本就是一个意外,我的母亲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几个礼拜了,当时家里很多人都劝她打掉,但是她又不忍心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堕落,就怀胎生下了我。
她曾经给我取过名字,名叫许愿,愿望的愿,因为她把我当成她的一个愿望,但去登记户口的时候,因为我…我那个父亲是户主,他毅然决然的写下了一个‘厌’字,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
林知夏听着许厌诉说自己总是只字不提的童年,突然好是心疼许厌。
她打听过许厌的家庭,许厌是一个单亲家庭,抚养权给了他的母亲,他父母的离婚是因为他的父亲的家暴所导致的,听说现在已经进去蹲了好几年的牢了。
林知夏眼底里是收不尽的情绪:“所以,你的微信名字就是一个‘愿’字。”
“对,我也想成为许愿,但我只能是厌的那个。”
“你才不是被厌的那个人,我就很喜欢你。”
许厌笑的都没了感慨。
林知夏是直接脱口而出的,也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说话,不经过脑子思考。
许厌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原生家庭,童年一定不快乐。
“许厌,我真想把我的幸运都分给你,这样你也许会快乐一点。”
这时候,林知夏突然被滴到了几点雨滴,林知夏抬头看了一下天,心道,不好。
旋即,林知夏一把抓住许厌就往候车亭下跑,两人跑到候车亭下后,倾盆大雨哗的一声,倾洒而下,像一层层的雨帘,密不透风的往下扬。
雨太大,林知夏裤脚都被洒湿了,林知夏拉着许厌往里边挪了挪。
天空有好几道白色裂痕,像是要把整个天空给分裂,黑压压的一片塌下来。
不一会儿,好几个打伞的行人也纷纷跑到候车亭下躲雨,雨势太大,打伞也不管用。
许厌忽然看向自己被林知夏紧握的手,少女的纤纤细细的小手紧攥着他的,她手小,根本合拢不住他的手,但却是暖的。
林知夏意识到后,有些尴尬的放开了:“哈哈…在南宜市呆久了,有几点雨滴打在身上,我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悲剧。”
“你…不是南宜人吗?”许厌把手放回外套口袋里,他似乎是第一次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