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得了肿足病,变成了残废,目前只剩下长子宋谷一个壮丁,刘家却要负担宋良一家五份口粮,张氏商贾心性,怎能不计较明白。 长沙每天都有无数从北边逃来的避难者,可以说最不缺的就是劳力,张氏决定将宋良一家赶走,再招一户人家进门。 心思电转间,张氏开口说道:“宋良,你莫怪我不近人情,我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你们回去收拾收拾,这就离开我家吧。” 宋良闻言如五雷轰顶,面若死灰,宋妻周氏则抱着幼女无助大哭。 宋家幼女是刘饶、刘群的玩伴,一见宋氏嚎哭,刘饶、刘群姑侄也忍不住哭起来。 一时间堂内哭声大作。 刘景从头到尾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候一个想法逐渐成形,心里权衡了一番,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起身离席,对着张氏伏地拜道:“母亲大人,请稍等,容儿子一言。 兄长走时,我正卧病在床,不能亲自扶棺送葬,这是我一生的遗憾。而在兄长丧事上,宋良父子出力甚多,如今兄长尸骨未寒,我们却要将宋良一家逐出家门,我心里实在很不安。” 嫂子赖慈听得心有触动,夫君一事上,宋良父子的确出了大力,便附和着道:“仲达言之有理,阿姑请三思。” 继母张氏心里暗恨,两人一唱一和,将她至于何地?铁青着脸问刘景:“你想做善人我不管,我只问你一句,家里的田谁去耕种?你去么?” “回母亲大人,儿子愿代宋良耕种。” 刘景此话一出,简直是石破天惊,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一时间连哭声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