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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1 / 2)

随后老师们向他们奔过来,各个面露狂喜。

他们跑了两步,又都在距离他们几步的位置停下,或许是注意到他们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于是最后几步都小心翼翼地靠近些,随后让出一条道。

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子来到他们面前,衣着纤尘不染,眉目英气十足,看起来不过奔四左右的年纪,胸口别着教师铭牌。

杨绘绘定睛一看,铭牌上笔锋潇洒地写着:羽流川。

姓羽?

她一愣,饶有兴致地看向羽然。

身侧,青年移开视线,面色尴尬,以前不正经的气质烟消云散,甚至能从他躲闪的眼神中看到“怂”字。

“爸......”羽然低低地唤道。

爸??杨绘绘在脑中划掉了“哥哥”两字,开始感慨起对方年纪大概比她猜的大很多,但看起来真年轻。

“嗯,全员负伤,有出息了。”羽父语气不咸不淡,在他们面前蹲下来,视线挨个扫过他们。

“出了点......小意外。”羽然声音渐弱。

空间一时间有些凝滞。

王灼最不喜欢这种氛围,嚷嚷着为羽然正名:“没有羽然学长和柳决学长我们还没法活着出来呢!”

黄郁欣然加入:“就是就是!”

羽流川没理睬他们,最先拉过杨绘绘的手,翻转,手掌朝上,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上她手腕中心。

随着指尖的压力加重,安分许久的那根钢钉再次剧烈钻进她的脑海里,疼得她皱眉龇牙咧嘴,小声倒抽冷气。

“精神受创太大。”羽流川像她前世的急诊医生,从口袋里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堆字,递给她,“保持锻炼,至少一个星期不要再使用能力。”

纸条上是一连串包括饮食在内的注意事项,大概吧,反正她也看不太懂。

董名等在一边干着急,有些手足无措,看起来特别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但碍于羽流川在,不敢跟她说话。

中年人站在医生背后,虚空指指他,冲他们比口型“他脾气特别差”。

旁边老师们都做出差不多的动作,整齐划一,很是有趣。

羽然闭眼,五官拧成一团,深有同感点点头。

然后就被弹了下巨响的脑壳,长嗷一声捂住脑袋后仰。

没两分钟,羽流川已经粗略检查完他们的状况,直起身,张开手臂,金黄色的光在他掌心亮起,随后化作一缕缕绸缎般缠绕上他们的身体。

鼻尖仿佛还荡着火焰焦灼的气息,肾上腺素停止分泌后,痛楚变得明显难以忍受,此刻羽流川的治疗让他们如沐朝阳,无论是紧绷的精神还是抽筋的肌肉,都在暖光下舒缓开来,被小心翼翼抚平。

他们齐齐发出一声喟叹。

教授到底能力水准不一样,他的治疗覆盖全员,虽然伤口还是很狰狞,还淌着血,看起来凄凄惨惨,但很快他们就感觉不到疼痛了,连原本动一寸都艰难的四肢,也可以做些小幅度的动作。

一放松下来,意识就差点要坠进无底深渊,被柔软的黑暗包裹。

见情况稳定,羽流川便停止动作,面色不改:“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

周围顿时充满此起彼伏的松气声,连夏夜的风都柔和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董老师喜极而泣。

“发生什么事了。”另一个中年人问。

“我们正准备进森林找你们。”看起来很魁梧的老师说。

这时,一个一直没有发言过的老师抱臂开口。

“我学生呢?”

所有人一愣。

对哦,他们其实应该有七个人呢。

杨绘绘率先反应过来,猛地弹起:“‘后腿兄’呢!?别让他跑了!”

“找到他!”黄郁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没两秒钟,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哈哈,躲那儿呢,水平真烂!”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地面微微隆起,“咻”的一下,有什么从他们脚底下的地面里游出去了。

黑暗的远处,一个一瘸一拐奔跑的人影,被突然从地面钻出的藤蔓缠了个正着,藤蔓死死绞住脚踝,几乎陷进肉里,像拖着一个破布袋子般轻而易举把人拽到他们跟前。

后腿兄正要破口大骂,随即柳决一个手刀将其打晕过去。

“欧。”林游语小声感叹,“你这下比我重多了。”

重重的坠地声惹得杨绘绘一个激灵,现场小科普:“把人打死和打晕其实是一个力度来着。”

他们动作太快,老师都是一愣。

“怎么回事。”那位老师见自己学生被打,当场质问。

“别急别急,孩子们肯定是有原因的。”董名见羽流川的威压散去,立刻站出来主持局面,“我看他刚才有趁机逃跑的意思,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随后他们把后腿兄的“事迹”一五一十地告知老师们。

讲到把队友当石头时,在场所有人都面色铁青。

“我看是现在这时代太平和了。”那位老师语气粗犷地骂出声,狠狠踢了地上昏厥的人一脚,“学院里尽是些良莠不齐的东西!”

董名说:“上交学院处分吧。”

老师点头:“我现在就去,正好和上面好好反应现在的学生质量,入校前的宣誓白念了!心性烂,恶毒心思倒是不少。”

他火气极大,像捞只公鸡一样,直接扛起“后退兄”,架在肩上,就向远处的教学区走去。

等到那身影渐远,杨绘绘才偷偷问羽然:“他这算谋杀吧,怎么处置?”

羽然是他们中受伤最少的,可能奶妈就是需要更多保护吧,此刻青年接受了简单治疗后,精神恢复不少,再加上羽流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于是他说起话来又是平常那味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开除是跑不了了。”他看着天空,似乎陷入回忆,“根据学院的规定,刻印持有者必须经过登记和学院学习,也就是说不可以瞒报或者在普通人中生活,除非是学院的就业分配。”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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