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随只觉掌心一热,身体里,血液中无法扼制的酥麻感霎时传遍每一根神经。
下一刻,牧随便被孟如寄带上了一个蓝色的阵法,飘浮在了空中,蓝色阵法下,正中心的位置,便是那块银锭。
孟如寄指尖拈诀,风从身边穿过,御风术带着他们飞到了树林上空。
速度渐渐快了起来,孟如寄怕牧随站不稳,把他手一拽,让他抚住自己的腰腹:“你抓稳。”
其实,哪里还用孟如寄交代,几乎是下意识的,牧随的掌心在贴上孟如寄腰腹的那一刻,便把孟如寄往自己怀里摁了。
风声在耳畔穿过,孟如寄站在他身前,碎发也一直随着风在他脸颊与颈项间晃动,带着她的气息,让他的心绪与皮肤都痒痒的。
牧随另一只还放在身侧的手,在他的再三控制下,终于没有伸向前去,环抱孟如寄的腰,他命令自己的手摁住了自己的胸腔。
然后近乎冷厉的在喝止自己的心脏:冷静点,莫跳了。
但他的心脏和嘴都不像手那么听话,它们拒绝了大脑的逼逼赖赖。
一个回以不可禁止的悸动,一个说出了难以忍耐的话语:
“我想抱抱你。”
孟如寄在前御风,听见了他的声音,却没听见他的情绪:“抱住呀,抱紧点,我待会儿飞快些,你别掉下去了。”
然后,随着这句话,牧随的另一只手,便也不听他大脑的使唤了。
他终于双手环抱住了她。
牧随牙关紧咬,目光冰冷,但疾风却吹不凉他滚烫着脸和耳根。
心脏每一次悸动,都会让他在大脑里辱骂自己一遍:
废物,竟被这规矩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