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微启唇, 连“不”字的音节还未发出,被修长的手指托下颌再度吻上来。 方才还是柔风细雨般的吻忽地变得凌厉起来,气息混乱纠缠, 温雪杳被迫仰头后后觉闻到一股酒气。 不会让人讨厌,却有些醉人。 也不是酒气渡进她的唇舌,让人头脑发昏,亦或是旁的什么原因。 总之没过一会儿, 她便脚软站不住了, 只能借宁珩把控在她腰的道与身后的屋门勉强稳住身形。 直到那密不透风的窒息感愈重,她软软抬起手臂去推他的下颌。 触手的皮肤冰凉,对方稍顿,须臾后放过她的唇舌。 “怎么了, 阿杳?” 他怎地还意思问? 温雪杳盯面前的人, 她身量娇小, 视线齐平刚看到宁珩的喉结。 皮肤冷白,凸起的喉结处颜色有些泛青, 上下滚动, 她的视线也随之一晃。 暗哑的声音又低又柔, 让人觉得无端宠溺又过分......乖巧。 没错,是乖巧。 不何故,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这两个字, 像每天早上醒来, 侧脸看到那张睡颜生的感叹一样。 不过这样的情绪只维持一息,下一瞬, 青年压低脖颈, 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微微侧脑袋。 温热的气息擦过皮肤, 紧接是青年暗哑的嗓音,“眼睛怎么红红的,是委屈了?讨厌我这样亲你?” “不是。”温雪杳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白色的锦缎留下褶皱。 “那是为何?” 他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让温雪杳恨不得捂住那张嘴。 视线略微上移,看到淡粉色的唇此刻嫣红而潋滟,一张一合,嘴角挑笑意重复道:“怎么不说?” 温雪杳气息一滞,猛地闭上眼道,“不是讨厌,是有些......有些喘不上气来。” 宁珩闷笑一声,捧她缩紧的下颌,又在她唇角轻轻压了压,“待府后我多教你几次,便不会这样了。” 说完,青年含笑的脸再次逼近,“再试试?” 温雪杳臊红脸,将头扭转过去避开这个吻。 青年的下颌是凉的,攥她的手也是凉的,唯有落在她耳侧的唇畔是那样滚烫,滚烫到温雪杳眼里的泪也一并发热发烫,蒸腾出水汽。 忽地,门外响起一道去而复返的男音。 “小表妹,方才你表嫂换衣的发钗落下了,我来代她取。” 她的视线下意识越过面前的肩膀,雕花镜前的梨木桌子上,果然摆一对发钗。 温雪杳脑子嗡地一声炸开花,胸腔狂跳更似片刻前,中羞耻顿翻涌上头。她无助地抬头看向宁珩,这次眼中是真的起了雾。 说话嘴唇都在颤,“阿珩哥哥,你快......快放开我。” 若他二人这般亲密的模样被旁人瞧见,她简直连想死的都有了。 宁珩见她推己,扯唇笑了下,“阿杳如今的模样,难不成还要开门将钗子送还去?” 温雪杳没反应过来,察觉对方冰冷的指尖按在己唇上一点。 唇都有些肿胀发痛,那样子她简直不敢想象。 经对方这么一提点,她更是无措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珩盯人的眸子一沉,握在她腰的手稍用掐了把,“别慌,你先他。” 腰上的酸疼让温雪杳的注意再次集中起来,可思绪显然还无法跟上,“什么,怎么?” “清清嗓子,说你正要歇下了,等会儿命丫环给他送去。” 温雪杳听照做,“表哥,我现在歇下了,待等会儿命丫环给你送去屋里可?” 门外的男子闻言沉默半晌。 屋内的温雪杳都要提到嗓子眼儿,可她身前的青年却不慌不忙地垂头描摹她慌张的眉眼,落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滑了滑,停在她背后缓缓抚摸了两下,满是安抚意味。 须臾,隔厚重的门板,传来一声轻笑。 路清鹤:“小表妹,妹婿可是来了?” 温雪杳脑袋转不过劲儿,抬头眼巴巴求助该如何答应,见青年唇角抿笑,却是不言不语。 她不善撒谎,吞吞吐吐嗯了声。 随及,门外人又是一笑,“成,那我便先去,等小表妹你找丫环给我送去是。” 听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温雪杳肩膀一松,“表哥应当没有发现你同我躲在房里做了坏事吧?” “做坏事儿?”宁珩被她的形容逗笑,原来在她里,方才他那样吻她是对她做坏事么? 见少女仰头看过来,宁珩压笑,“嗯,应当不会发现的。阿杳连门都未开,表兄怎会道我在屋里对你做了坏事儿?” 温雪杳嗅鼻息的酒气,也不该如何答,便转移了话题,“阿珩哥哥,你是不是有些醉了?” 他今日同平实在不大一样,多半是醉了。 宁珩顺她的话应了声,“是有些醉。”说,他身子向前一压,倒在少女瘦削的肩头。 温雪杳瞧人都站不住了,赶忙挽他的手臂努将人撑起来。 她动了动唇,“那我将你扶到床上,你先歇会儿,我让小厨房去给你煮一碗解酒汤,顺便让丫环将表嫂的钗子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