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半晌,齐君听到他这么说。
微微闭了闭眼,女人嘴角的弧度略略淡了下去:“既然道不同,那么,程大人,本宫搅扰了。”
说完,她肩膀微抖,柔软暖和的披风瞬间掉到了地上。
仿佛程砚渐渐冷却下来的心。
他看着齐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莫名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在这一刻被抛弃了。
翌日一大早,齐君便吩咐陆嘉元带府兵和当地的将士去将陈郡给围了,又着程砚写了檄文,张贴附近几个郡县,霎时间引起狂澜。
没有人想到,陈郡谢氏竟然这么大的胆子,企图造反。
有些和谢高义父子交好的官员纷纷心惊胆战起来,自己和这个叛贼走得近,他日谢贼伏法,难免不会咬自己一口。
有一些心思活泛的官员,便开始收拾行囊,赶来林郡向长公主陈情,洗脱嫌疑。
齐君看着跪在堂中的官员,半晌才淡淡地笑了声:“难为你们这么着急赶过来了。”
众人胆战心惊,头也不敢抬,他们本来是想着,这位长公主年纪轻,怎么也会好糊弄一些,却没有想到,这位长公主竟然有这么骇人的气势,令人胆寒。
“既然你们自己来了,想必是同谋反没有关系的。”
听齐君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应是,还不待他们松口气,又听端坐着的尊贵女人话锋一转。
“只是,事关重大,本宫却不能就这么轻易信任你们,辛苦你们这几日待在郡守府了,本宫会着人分开审问,这期间若有人私自互相通信,联系外面,一律以谋反论处!”
齐君面色沉厉,话语中浓郁的煞气让众人冷汗垂落。
“诺!”
看着这群官员被府兵带走,江雪晁才开口:“想必这些人手中也未必干净。”
齐君点点头,鎏金耳铛微微摇晃,艳色|逼人:“平日里尸位素餐,丝毫不顾百姓疾苦,如今眼见着刀刃要砍到自己身上了,巴巴地跑来求饶,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微臣知道了。”江雪晁听出她言下之意,朝着齐君一拱手,笑道,“不知这桩事办好了,臣有什么奖励?”
齐君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办得好了自然有赏。”
江雪晁摸了摸鼻头,听出她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十分识趣地退下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程砚。
程砚微微闭眼,看向她:“殿下瞒得可真紧啊!”
齐君故作不解,一脸疑惑看着他:“程大人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江雪晁是你的人。”
程砚丝毫没有疑问的意思,他紧紧盯着齐君,问道:“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齐君叹了口气,站起身,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紫色窄袖长袍,帅气朗利,走到程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有时候过于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紫衣女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中堂,程砚伫立在原地半晌,直到一个府兵过来。
“程大人,殿下有吩咐,最近叛贼猖狂,请您待在郡守府里,不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