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胆怯地让出一条道,甘渡拉着她朝外走,但走到门口,阮顷停了步子。
甘渡扭头,有些愠怒:“不想走?”
她擅自出来,搅和进这破烂事里已经让他生气。
“我能带那个男生走吗?”
阮顷怕自己走了,谢瓷宇会被房史明折磨出事。她想过如果房史明捅出来篓子,她就可以拿这件事和房董事利益交换。
纵然多想在酒庄站稳脚跟,但也不想牺牲掉无辜的人。
她抬头望着甘渡,而甘渡看向身后,一脸“只想快速解决完走人”的神情,问还在地上跪着的男生。
“喂,走吗,快点。”
带走阮顷房史明没有意见,但是谢瓷宇,他断然是不会让甘渡带走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谢瓷宇身上,一直低着头的他突然仰头望向房史明,然后扭头谢绝甘渡好意。
“你们走吧,谢谢你的好意。”谢瓷宇声音羸弱,听着像是病了。
“你有病是吧,阿喻跟我说你下个月还要去走红毯,准备被打得一身伤工作也干不了吗?”
上次阿喻去给谢瓷宇做造型回来,给她说了不少他的事情。
“他不会打脸的,劳你费心了。”谢瓷宇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朝她的方向脑袋微微点了下。
房史明瞧见谢瓷宇这幅样子,耀武扬威地炫耀:“听到没,人家不想走。”
阮顷还想再费口舌,被甘渡拦下:“少管闲事。”
甘渡态度强硬,拉着她出了门,然后回了自己包厢。
方天看到甘渡黑着脸,而身后的阮顷也面色难看,八卦之魂顿时燃起,一脸兴奋:“怎么了这是,那真是前任?”
方天凑在阮顷脸前,但阮顷双手环胸不搭理他。
他吃瘪,又跑去甘渡身边。
“怎么着,你不会和前任哥打架了吧?”
甘渡不说话,只落座抽烟。
方天不死心,依旧凑在他脸前问:“还是你打的时候阮顷没先护你,你吃醋?”
甘渡被问得不耐烦,拧着眉出言骂他:“你他妈脑子被狗舔了?”
方天气得跳脚:“靠!怎么只会骂我。”
一时间,包厢里三个人阴着脸。
其他人似乎见甘渡生气习惯了,毕竟在工作时,他们经常见他摆张臭脸,都没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就是都在想“商讨工作”这件事应该泡汤了。
而祁测宜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工作的欲望,现在一心都是,难道大家都忘了刚刚新来的朋友吗?
刚进来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对新朋友不友好吧?
于是,他猫着腰跑去宋朝雾面前,拿出手机调开视频,指着上面那个露出粉色睡衣的男人,跟宋朝雾说:“我扒过了,这是个女士衬衣裙。”
祁测宜不是故意扒的,只不过在这条视频下面有人po出了原图,他实在好奇,点开看了看。
果然是女士衬衣裙。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大,但忽略掉现在气氛正尴尬,没人说话。
本讲给宋朝雾的话这下全落进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其他人停了吃东西的动作,都直勾勾地盯着甘渡。
祁测宜脖子一缩。
甘渡:“舔你脑子的跟方天的是同一条狗是吧?”
方天:又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