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变鬼那场戏呢???
怪不得章瑰丽这死丫头没看懂。
但今晚她不看完,睡不踏实。
于是打电话给芬芬,问他要了谢瓷宇手里那份原片碟片。
电视播出后,每个艺人手里都会有一份完整版的原视频,谢瓷宇出家,这份视频肯定在芬芬手里。
谢瓷宇出家后,芬芬失业,算是彻底放飞自我,很快就把原片发了过来。
后来,枝禅因为执念太重,化成鬼,伴在汪忍身边。
他见汪忍在他死后屠戏班,一把火烧了红帐香阁,火光窜天,落了满地的灰烬。
没几个年头,他弑君夺权,却被枕边人灌了毒酒。
垂死挣扎之际,朦胧看到枝禅在唤他。
他伸手,求枝禅接他回家。
但世上再无枝禅,也无那只瞎了眼兔子。
历史记载,汪忍功高盖主,惹得皇帝不悦,不敢忤逆圣意,明知道皇帝故意为之,还是娶了眼线当枕边人。之后为保心上人平安,让皇帝无把柄可威胁,当了薄情寡义之人,而后枝禅被人谋害去世,他屠了所有可疑之人。
他本不愿谋权篡位,只想替主护着江山,但枝禅身亡和皇帝脱不了干系,于是起兵谋逆,一代忠良成了乱臣贼子,被后人耻笑。
阮顷看完原片,突然醒悟。
怪不得房史明会来救自己,他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之后呢,保护谢瓷宇,只有装作薄情寡义,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他怕自己的爸爸不会放过他。
但都未曾料想,谢瓷宇出了家。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是安全的。
阮顷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当年房董事人为制造车祸的证据,但找了许久没找到,后来房史明出来作证,提供了当年行车记录仪的录像,把坏老头子送进监狱。
阮顷问房史明要不要告诉谢瓷宇真相,房史明摇摇头,把耳朵上的黑曜石耳钉取了下来。
他告诉阮顷,他没勇气去见谢瓷宇,就连说抱歉的勇气都没有。
后来这颗黑曜石被阮顷打磨成珠子,串进檀木里,自作主张送去了寺里。
谢瓷宇没瞧出端倪,日日诵经都拨着它。
未料有一日,珠串断开,檀木坠地,黑曜石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顺着地缝滚进贡桌底下,自此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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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耗时了大半年修建完工,被分去姿醇的那几个部门收拾着准备回来。
完工开庆功宴那天,程似锦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去。
她想起甘渡,就推辞了几句,说自己有事儿。
“行了,有什么事儿啊,酒庄这活儿又不是甘渡一个人干的,事务所也不是就他一个人,再说他最近忙着呢,晚上不一定过来。”
程似锦在电话那边劝她。
阮顷想了想,迟疑着问他:“那我能带个人吗?”
她想带林洛开过去,如果甘渡在,也不至于尴尬。
程似锦没理由拒绝,只要人来就行,于是应下。
她给林洛开发消息,跟他说晚上带他参加个庆功宴,现在去学校里接他。
林洛开很快回过来:【等下替室友参加个讲座,逃不了,可能得晚一会儿。】
【没事,你把讲座地点发我,我在那里等你。】
林洛开发过来学校地图,在礼堂那里打了个圈。
于是阮顷开车过去,找到礼堂位置,在最后一排落座。
讲座还没开始,人群骚动,她给林洛开发短信:【kk,我在最后面,你在第几排,穿什么衣服?】
【第三排中间啦姐姐,现在出不去,你在后面等我,结束了我去找你。】
【好。】
阮顷回完,骚动声音更大,旋即礼堂的影响里传来声响。
再之后,是台上话筒。
试音声刺耳,她抬眸,往台子幕后瞥了眼,堪堪看到站在阴影下的甘渡。
甘渡出场,引起台下一片哗然。
身旁几个学建筑的女生窃窃私语——
“救命,学建筑遇到甘渡,是不是意味着我学法也能遇到何以琛!”
“原来轻摄氏的创始人这么帅啊我靠,我以为是大叔,事务所出名到爆,老板这么低调吗!”
“等下学生提问,我一定要站起来要他微信!”
“诶呦吹吧你就,给你个胆子你也不敢。”
……
隔着人群,阮顷往台子上望,而他也如心灵感应般偏了视线,和她正好对上。
阮顷快速低头。
“大家好,我是轻摄氏的甘渡,今天有幸被建筑学院请来作学术交流……”
他也敛了视线,自信大方地在聚光灯下演讲。
每当提起建筑,做起工作,他都散发出独特的人格魅力,阮顷没抬头看,只是听着他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台子上声音没了。
“接下来是互动环节,大家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阮顷抬头,看到身前那个说要甘渡微信的女生高高的举着手,想要吸引甘渡的注意。
而其他人也都踊跃,争先恐后地想要得到这个机会。
她看了眼甘渡,然后只见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这一列:“这一列,最后那个女生,你来。”
阮顷盯着前面这个勇气可嘉的女生,好奇心起,很想看看她是怎么要微信的。
于是嘴角噙着笑,坐等看戏。
女生突然被挑中,一脸欣喜地站起:“甘老师我……”
“不是你,是你后面那个。”
女生愣住,然后扭头往后看,阮顷也跟着往后看。
但后面没人了。
好家伙,怎么是自己。
最后一排举手的,举手的最后一排,怎么着也不会是自己。
她霎时明白,甘渡就是故意的。
“甘老师,我没举手。”她站起来冷着声音回他。
“你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