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开花!”她仰天长啸。
陈昭景坐在一旁偷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确实,星星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会大声说出来。
“放心吧,星星。”他一脸认真地看着面前满脸崩溃的女孩,冲她露出一个灿烂又靠谱的笑容,“我是不会让你挨揍的。”
非常感动的孟晓星一抬头,就看到陈昭景灿烂的一排大紫牙。
“额,哥……”她一脸一言难尽,“要不你先喝点水漱漱口吧。”
他们两人商量着,这件事自然不能告诉李婶,因为李婶帮她洗完衣服后,一定会告诉妈妈。
所以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你刚刚回来的时候,被李婶看到了吗?”
孟晓星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她应该去买菜了。”
“好,你先把衣服换下来,我去接一盆水,咱们在我屋里集合。”
陈昭景严谨地下了作战目标。
“yes sir!”她挺直腰板,认真地敬了个礼。
然而他们还是太低估桑葚汁的怨念了。
“怎么办呀,根本洗不掉。”
无论陈昭景怎么揉搓衣服,那个紫色污渍就是顽固地留在衣服上,一点儿消失的迹象都没有。”
“哥哥,你想想办法呀……”
她着急的不得了,话语间已经带上了哭腔。
虽然她经常挨打,可是她还是很怕疼的。
“没事,你别慌。”
陈昭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他沉稳的样子给予了孟晓星力量和安全感,好像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怕。
每一次她闯了祸,都是陈昭景帮她善后解决的。
她相信他。
陈昭景思忖片刻,从厨房拿了瓶白醋和一小盒食盐回来。
“陈昭景!”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都要挨打了,你拿调味料干什么,开party吗?”
他没有说话,往水盆里倒了些许白醋,酸味瞬时间充满屋内。
她捏着鼻子,瞪着他不说话。
“过来。”
陈昭景拍了拍他的座椅。
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位置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一点点耐心地将她的鸡窝梳顺开。
“疼就告诉我。”
很小的时候,他便经常为她梳发,她爱臭美,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编发技巧,给她编各种花里胡哨的发型,那个时候他们都小,没有审美的概念。
她总是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像只爱显摆的孔雀,逢人就说:“这是我哥哥编的头发。”
陈昭景也总是站在一旁害羞的笑着,一脸深藏功与名。
编的多了,他的手法自然就熟练了。
头发梳得好,那可是相当舒服的。
许是今天浪费了太多体力,不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了。
陈昭景把头发梳开后,就发现她眼睛已经闭上,开始“小鸡啄米”了。
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给她掖好被子,听到她细微的鼾声后,嘴角微微勾起,想着裙子被白醋浸泡的时间差不多了,就蹲到一旁继续帮她洗裙子。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屋里没有陈昭景的身影,她跑出去,便看到坐在门外,拿吹风机吹裙子的他。
“醒了?”他抬头瞅她一眼,晃了晃手里的裙子,“放心,你不会挨打了。”
都要挨打了,还能睡的那么香,真不愧是她。
她看到他手里的裙子,虽然褶皱很多,但桑葚汁水全部消失干净了。
“哥,我唯一的哥!”
她高兴地在原地打转。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晚上要睡觉地时候,家门却被敲响。
是赵爷爷,他一脸愤怒地问知不知道是谁摘了他的桑葚。
父母被他的意外来访吓了一跳,一边宽慰他,一边把她和陈昭景叫了过来。
面对赵爷爷的怒火,她害怕极了,低垂着眼下意识地否认,而他站在她的旁边,偏头看着她沉默不语。
躺在床上,孟晓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想起赵爷爷的神情,愤怒中带着心疼。
又忽的想起陈昭景看向她时眼中流露出来的失望。
她开始后悔了。
于是孟晓星偷偷下了床,溜到了陈昭景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半倚靠着墙,低头翻着手里的书。
“来了。”
听到屋门被推开,他面无表情地继续低头看着书,不给她一个眼神,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像是知道她会来,并一直在等待她。
他不说话,而她站在一旁踌躇不安。
“我错了。”她低头绞着手指,“我不应该去偷摘别人种的桑葚。”
他依旧沉默,台灯散发着淡淡暖光,打在他半边脸上,孟晓星只能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和冷淡,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这让她感觉无比陌生。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看着他冷到能结冰的表情,孟晓星觉得比被妈妈狠狠打一顿还痛。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扑到陈昭景的床边,半跪在地上,抓住他睡衣的衣袖,晃了晃,一脸委屈,“哥,你不要生我气了,不要不理我。”
他将书合上,闭眼揉了揉眉头,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那桑葚是你买来的。”
她向来贪玩又没什么生活经验,所以即使看到她一身狼藉,他也没有多想。
“对不起。”
孟晓星嘴一瘪,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
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真真实实地感到后悔和后怕,
后悔自己不该去摘赵爷爷家的桑葚,害怕陈昭景自此对她失望,再也不搭理她。
“你不该对我道歉……”
他声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