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酷刑折磨的不成人样。
“你是?”
云若周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那女子突然抬起头,云若周一惊,瘫坐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怎会和本宫长得一样?”
眼前的女子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只是大半张脸都被毁了,有些渗人。
那女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云若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是你啊,明华公主殿下。”
“开什么玩笑?”
云若周觉得毛骨悚然,背后沁出冷汗。
那女子只是浅浅一笑,自顾自地说道。
“若是你不帮我,你就会步我的后尘。”
宫殿很阴暗,女子的脸却异常的明亮。看着这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云若周只觉得十分诡异。
眼前眩晕传来,她迷迷糊糊地看见那女子抬起断掉的手臂,一阵寒风传来。
夜黑风高,没有月光。眼前是御书房,她的父皇正俯在桌案批改奏折。
“嗖!”
一把利箭破窗而入,直中皇帝脖子。鲜血瞬间喷薄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父皇!”
“贼人伏诛!”
声音有些耳熟。
门外火光冲天,有脚步声传来。
云若周心里燃起希望,刚想呼救,却在御书房门打开那一瞬,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身着华服拿着弓箭的人,是她叫了十年宴哥哥的心上人。
傅迟宴匆匆看了一眼皇帝,随后转身对手下说:“云若周和云辰逸一个都不要放过!”
云若周只觉得手脚冰凉,比那湖中的水还要冷。
云若周想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室养了他十年啊,他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凌冽的寒风再次袭来,云若周不甘地闭上双眼,一滴泪自眼角划下。
“公主走啊!”
“秋雪!”
秋雪满身伤痕,周围围着黑衣人。秋雪莞尔一笑,目光很坚毅,对着远处大喊:“公主一定要活下去!”
“不!”
一把泛着寒光的剑直直冲秋雪砍去,云若周心下一慌,抬手阻拦,剑却从手心穿过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只是个没有个□□的灵魂。
怎么回事?
眼前的场景再度变换,她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姜蓉。
她身后是万丈深渊,面前围着无数黑衣人,慢慢向她靠近。她眼底泛着泪光,举剑一划,整个人向后仰去。
接下来是她的弟弟,痴呆疯傻,被一众子弟嘲笑谎骗钻□□。
她又看见了儿时好友陈离笙,一把红缨枪耍的无人能敌。
“报,京都来信。”
一个传信兵拿着两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陈离笙。
云若周看到那个传信兵低着头嘴唇微勾,心里瞬间升起不好的预感。
陈离笙将红缨枪一扔,精准地陈列在兵器架上。
拆开第一封信:傅迟宴逼宫,皇帝被杀,公主下落不明。
陈离笙的手慢慢攥紧,眉头紧皱。
第二封信:离笙哥哥,速来救我!-云若周
是她的字迹,可她总觉得是阴谋,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
陈离笙迅速整队,带着十万陈家军从边疆赶来。
在雪岭关,云若周看到了埋伏的敌人。
“别过去,那是圈套!”
可惜,他听不到。
十万陈家军命丧雪岭关。
“傅迟宴,你怎么敢?”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回荡在雪岭关,十万将士的英魂葬身在此,没人收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看到自己手脚被束缚,关押在自己的宫殿。
现在的她有实体。
“云若周,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黑暗中,盛楠歌背着光,拿着一把泛着蓝光的刀,刀上还滴着血,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踏踏”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异常突兀。
“这天下如今是我的了。云家算什么,你们不是最看不起商贾人士吗,我让你看看,你们是怎么毁在我们商贾人士手里的。哈哈哈……”
“你不是喜欢傅迟宴吗,可是他是我的,我马上就要成为皇后了,你开心吗,你可不能死,我要你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登上你曾经最渴望的位置的。”
盛楠歌有些魔怔地笑了两声,随后发狠般地捏住云若周的下颚。
“我最痛恨你这张脸了,为什么,为什么傅迟宴这么喜欢你,你哪里比得过我?你不就这张脸好看吗?我现在就毁了它。”
盛楠歌的手里拿着渗人的寒刃,在云若周的脸上来回划拉,仿佛一用力,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就会毁于一旦。
云若周看着她,盛楠歌脸上狰狞的表情让她十分不适,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吐出来。
忽然画面一转,面前的盛楠歌消失不见。身上的疼痛却越来越严重,忽然手腕被一个人拉住:“公主快跟我走。”
“你是?”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感到十分心安。
“属下是公主的暗卫,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全。”
那人将她拦腰抱起,施展轻功跃上房顶。
建筑物不断地后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她心里莫名冒出一个想法:时间若是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耳边突然传来刺耳的声音,云若周不由得颤抖一下。
盛楠歌与傅迟宴带着追兵包抄,将他们团团围住。追兵让出一条道,傅迟宴牵着盛楠歌的手缓缓来到中间。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箭!”
说出的话语冰冷且绝情。
漫天的箭雨飞来,预想的痛感却没有袭来,她抬眼望去,那个人紧紧地把她护在怀中。
“公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