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盛楠歌醒时，周围昏暗一片，看不清周围环境。
“你醒了。”
一道略带浑浊的声音响起，盛楠歌明显地被吓了一跳。
“谁在那？”
一盏昏暗的蜡烛亮起，烛火摇曳一瞬。一个人坐在烛火旁，背对着她，微弱的光投射在他背后，隐隐约约照射出一条长蛇。
那蛇盘在左手臂上，吐着长长的信子。见盛楠歌视线落在它身上，伸长脖子冲过来。
盛楠歌心一惊，那条蛇在她眼里越来越大。咫尺之距，蛇身猛然被一只手握住往回拉。
盛楠歌抚着心口，脸上还残存着蛇信子舔过的痕迹。
差点就叫出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报仇。”
那人突然凑过来，半张面具半张……蛇皮。
盛楠歌没忍住干呕起来。
那人不但没发火，还细心递来一个手帕。盛楠歌犹豫一瞬，还是接过。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报何仇，我盛楠歌自问没有招惹过别人，未与别人有过节，何须报仇。”
这人脑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上来就说报仇之事，难道是云若周或者青鱼故意整我的？
那人噗笑一声，似是料到她会如此说。
他摸着她脸上的鞭痕：“当真无仇吗？那当今的明华公主和阁下又是什么关系呢？我可是听说你被明华公主和那个太傅孙女整得很惨，随后又被那个青鱼宫女给扔到冷宫了，诶呦呦，瞧瞧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如今被毁成什么样子了，这些你能忍下去？”
许是伤疤被人揭开，盛楠歌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眸子忽明忽暗，似是有暗潮涌动。
这人对她了解的如此清楚，怕不是别有用心，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咽不下这口气，也只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旁人操心。”
“其实在盛小姐昏迷时，在下已经给你喂了一种药，若是不与我合作的话，哪一天毒发身亡可和我没关系。”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为了更好的合作，我相信盛小姐也不想我们闹得太难看。”
“这个可以医治你脸上的疤，试试看。”
满是褶皱的手上躺着一个皙白的瓷瓶，异常耀眼。
盛楠歌犹豫了，终是软下语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人笑了，早就料到了般地附在盛楠歌耳旁，盛楠歌听到不禁瞪大了双眼，双手攥紧又松开。
…
“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现在就要赶我走了。”
姜蓉坐在凳子上，望着不远处的梅花，好不惬意。
昨晚的事情已经被爷爷知道了，若是现在回去，爷爷不得打断她的腿才怪。
“马上五国互市，今年正巧到我们云国，到时候的比试你不上了？”
她们所在的大陆有云、宁、周、北、越五个国家，但物资分配不均，云国和宁国是较为强悍的国家。当年先祖为了抢夺物资，云宁联合攻打其他三国，但由于另外三国地势优越，久攻不下。
为了减少伤亡，最后和谈提出了五国互市这个方法，规定每年年关由官府携带物资去到一个国家进行商品交换，就这样一直延续到如今。
“那个不急，我绝对在比试上一骑绝尘。”
互市的时候各国都会进行一场比试，名为友好交流。不同国家比试不同，由每个国家自己制定。在云国，比试就为冬猎。
原本这些比试是和女子没关系的，但先皇后曾在比试中夺得魁首，一举打破别人的偏见，而皇帝又对先皇后爱得深沉，特地为先皇后立下新规：云国女子可以参加比试。
“不过，太子怎么会出现在青楼，他不应该和太后娘娘呆在一起吗。”
这话确实，以往临近年关的时候总要去请太后好几次才行。
皇帝虽然是太后的亲儿子，可是有很大的隔阂，两人几乎不见面，一见面难免就会吵起来。
而大部分都是因为先皇后而起。
“听说今年太傅有意为你挑选夫君，你可要好好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
“哎呀，”姜蓉脸有些红，推搡了云若周一下，“你怎么这样啊，我才不要嫁呢。”
云若周哈哈大笑起来：“到时候本宫会为你好好把关的。”
远处传来说话声：“太吓人了，晚上还是别出去的好。”
“不会是闹鬼吧。”
另一个宫女嘘了一声，立马捂住她的嘴。
云若周看向拐角处，两个宫女正在说着悄悄话。
云若周出声喊住她们：“站住。”
两个宫女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实说就好。”
“殿下，浣衣局的小莫被人、不，是鬼害死了。”
两个小宫女说这话时不住地颤抖，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场面。
云若周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相信这两个宫女的话：“可知道说谎的下场？”
小宫女忙磕了两个头：“小莫被人在冷宫发现的时候，被挖去双眼，剥去了脸皮，那场面今生都不想再看第二遍。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万万不敢诓骗殿下。”
“这和鬼有什么关系？”
“因为刚刚她突然活了，趴在地上就要过来抓我们。”
诈尸？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前世自己的声音响起来。
“她去冷宫干什么？”
两个小宫女支支吾吾，看了对方一眼谁都不说话。
“哑巴了，让你们说就说！”
姜蓉这火爆脾气忍不住了，抽出长鞭在地上抽了两鞭子，两个小宫女被吓得快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