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三里外,云若周与皇帝同乘马车,身后跟着大臣,一众人马浩浩荡荡行驶在路上前去迎接四国使臣。
那个人说得没错,自从上次取完血之后,皇宫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她派了不少人去冷宫搜查,可是一无所获,那个人可能早就躲起来了,或许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不在皇宫了。
但是他没有告诉她关于她母后的事情,她像是被耍了一样。
言一是在一个非常深的洞口找到她的,那时她的手腕呼呼冒血,怎么都止不住,他吓坏了,请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来为她诊治。
其实,大可不必。
前两天太后来信,说是年关不会回来,还要云辰逸赶紧回去。云辰逸拒绝了,他不想再回那个皇寺,整日呆在山上,听着太后诵经念佛,他都快要无聊死了。
他不想再回去那个牢笼。
恰巧皇帝对他想念的紧,拒绝了让云辰逸回到佛寺。
想必太后气的不轻,回信只有三个字:好!好!好!
不知为什么,她和云辰逸都是一母所生,为什么太后喜欢云辰逸却不喜欢自己。看向云辰逸眼底总是笑眯眯的,每每看向她,眼里的冰霜远在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
若是因为她母后的原因,为什么不包括云辰逸呢?
云若周晃了晃脑袋,不愿去想,管她呢,她不需要太后的疼爱。
皇帝以为她不舒服,就要喊太医。云若周急忙拦住他,她现在看见太医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父皇,只是走神了。”
皇帝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几句才做罢。
马车缓缓停下,帷幔被掀开,文莱公公伸手将皇帝接下去。随后是秋雪在也张开了手,她扶着秋雪的手下了马车,站在皇帝身后一侧。
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远处冒出先冒出一个红色旗子,上面绣着“齐”字,在后面紧跟着黄色的“周”,绿色的“越”,最后是蓝色的“北”。
马蹄飞扬,他们似乎是在比赛。
枣红色的马飞奔而来,扬起尘土。
马上是一个眉眼间写满嚣张的男子,华服上绣着麒麟,腰间一块玉佩,雕着“宁”字。
他横冲直撞,直冲而来,临近皇帝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大臣们终于觉得不对劲,或者惊慌或者愤怒。
眼看着他就要冲过来,傅迟宴藏在衣袖里的右手悄悄转动。
掌心带风,直击枣红色马的膝盖。
双蹄跪地,背上的人行了一个大礼。
全场鸦雀无声。
那人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尘土,鼻孔里窜出一声冷哼,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云若周身上。
他的眼神炽热,令云若周感觉十分不舒服。
听闻宁国大皇子宁渊温文儒雅,虽是美人所出,但从小天赋异鼎,精通骑射与书法。宁皇对他青睐有加,顺带给他母妃抬了位份,成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而宁国二皇子宁羡生母虽然贵为皇后,却将二皇子娇养坏了,在宁国是无人不谈之色变的存在。真是成也皇后,败也皇后。
面前这人处处充满着不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息,应该是二皇子宁羡无疑了。
“再看,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向后望去,只见云辰逸攥着拳头,要不是大臣拦着,早就冲上去打宁一顿了。
那色眯眯的眼神,他看着不舒服!
紧接着,另一个骑着白马的人赶来,下马行了一礼。
“弟弟鲁莽,冲撞了陛下和,”他语气一顿,打量了云若周一眼,“想必这位就是明华公主了。”
云若周点点头。
“实在抱歉。”
宁渊拉着宁羡鞠了一躬,皇帝纵使不情愿,也不好再出声责备,倒显得他小国气量。
皇帝摆摆手,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当场发作。
其他三国赶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一阵嘘寒问暖,互相吹捧。
回程途中,云若周一直呆在马车里,宁羡时不时地掀开她的帷幔。
为了两国友好交往着想,她第一次忍了,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第二次也忍了,第三次板着脸忍了。
最后皇帝忍无可忍,和云若周换了座位。等到帷幔再次掀开的时候,宁羡看到了皇帝温和的笑容,脸瞬间拉拢下来。
他越过皇帝找寻云若周的身影,头都要伸进马车里了。
皇帝二话不说,握紧的拳头一拳打在宁羡的左眼上。宁羡的头出现了虚影,左眼顿时眼冒金星。
“二皇子可还满意,另一边需不需要?”
宁羡有些恍惚,这拳打得不轻。
宁渊又骑着他的白马“塔塔”走来,一句话就是道歉:“是弟弟冒犯,我会好好管教,还请云帝和公主不要怪罪。”
他一脸诚恳地道歉,伸手不打笑脸人,算了吧。
帷幔再次合上。
“父皇威武!”
云若周一把拦住皇帝的脖子,在脸上盖了一个章。
外边却传来焦急的声音:“二皇子你没事吧?”
云若周好奇地再次掀开帷幔,只见宁羡再次以相同的姿势趴在地上,杂乱的马蹄差点踩着他过去。
同样的手法,谁会暗算宁国皇子呢?
余光扫视一圈,瞥见傅迟宴略带笑意的在侧面护驾。
难道是傅迟宴?
接收到她的目光,傅迟宴莞尔一笑,吓得她马上要关帘子。可是为了不让他怀疑,她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随后赶紧拉上帷幔。
外边依稀传来宁羡的叫骂声:“什么马?回去把你卸了吃马肉!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扶着我!”
外边一阵兵荒马乱。
当天晚上,宁羡顶着半边熊猫眼,来参加宫宴。
一路上大摇大摆,宫女侍卫见了,全都捂嘴偷笑,小声地议论。
议论声有点大,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