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诗会在即,太子和李承泽对范闲更加好奇。
皇后正在正殿和其他几位妃嫔说话,难得淑贵妃也在,秦姝带着人从小厨房端着碗去了正殿。
“想着几位娘娘说话也累了,秦姝正巧做了些红枣茶,还请各位娘娘赏脸尝尝。”说着秦姝先端了一碗敬给了皇后。
“不是我偏袒,秦姝做的这红枣茶那真是一绝,每日要是不喝上一碗,心里还真是难受。”皇后端起碗喝了一口说道。
第二碗秦姝敬给了宜贵嫔,宜贵嫔接过碗后尝了一口,“嗯~这茶味道确实不错,秦姝啊,你这可是有什么方子,给了我们说说,我们回去也做上一做。”
秦姝欠了欠身,“贵嫔娘娘喜欢就好,这茶也不难做,先将银耳冷水下锅煮开,再把红枣和阿胶入锅小火煮上一柱香的功夫,最后把枸杞和冰糖放入再闷上一盏茶的时间,这就算好了。”秦姝说着又敬给了宁才人一碗。
宁才人接过碗看着秦姝,“秦姝长得周正,心思又聪慧,今年也有十五了,是时候物色个好人家了,”说着看向皇后,“承泽今年十八也成了婚,承元还比他大两岁呢,带兵在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更别说成婚了,等承元回来,我让他时常来找秦姝可好。”
皇后听后笑而不语,秦姝也笑着说:“宁娘娘,大殿下领兵在外,好不容易回来应好好休息一番才是,若宁娘娘有空,我去您哪儿陪您说说话,权当为您解闷了,到时候宁娘娘可别嫌我烦。”
最后,秦姝端了一碗敬给了淑贵妃,“知道贵妃娘娘不爱吃甜食,因此这碗没放冰糖,娘娘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淑贵妃接过碗尝了一口,看着秦姝点了点头。
看着各位娘娘都喝了茶后,秦姝回身对皇后说:“今日秦姝还做了些红豆糕,想着太子殿下爱吃,秦姝这就给太子殿下送去,”说着又向各位娘娘行了礼离开了。
东宫里郭保坤正同李承乾商量诗会的事儿,秦姝让人通报了后走了进去,“太子殿下,娘娘让我给您送些红豆糕。”
李承泽站在书架前回身看了秦姝一眼,点点头,“放哪儿吧,”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让郭保坤出去后对秦姝说:“靖王府的诗会我不便过去,郭保坤一人在靖王府又不大方便,不如你替我去看看?”
秦姝明白李承乾的意思,诗会是李弘成举行的,李弘成又是李承泽的人,郭保坤的目的只是诋毁范闲,至于李承泽,郭保坤确实是接近不了。
“好”秦姝看着李承乾拿起一块红豆糕点头说道。
身为皇后的人出入靖王府确实不合适,正巧婉儿也要前往诗会,与婉儿一起去也不算唐突。
秦姝和婉儿抵达靖王府时看到李弘成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李弘成!”秦姝走到李弘成面前,叫了他一声。
“弘成表哥好!”婉儿打了招呼。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往常不是不愿意过来吗?”李弘成这话不是好奇两个人怎么过来了,而是好奇秦姝怎么和婉儿一起过来了。
秦姝和婉儿各有目的,但谁都不想说,秦姝看了看四周,“今年人来得多吗?”
李弘成心领神会笑了笑,“人倒是不少,你要是嫌人多,我住的院子有个凉亭,哪儿清净。”
秦姝勾了勾嘴角,“我才不去呢,传出去我成什么了,”说着拉住婉儿,“婉儿,走,我们先进去。”
“弘成表哥我们就先进去…”婉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姝拉走了。
秦姝和婉儿因着身份没出现在诗会上,只是找了个地方坐着聊天。范闲一首登高震惊众人,一时间诗篇就传到了王府各处。
“这范闲别的不说,文采还是有的,婉儿你说呢?”秦姝回头要和婉儿说话,才发现婉儿不见了。“婉儿呢?”秦姝问一旁的鸢宁和婉儿的侍女,刚才还在的,一眨眼的功夫婉儿竟然三个人眼皮子底下跑走了。“快去找找,婉儿身子才好了些,别再出什么岔子。”秦姝招呼着两个人去找婉儿。
秦姝带着鸢宁与婉儿的侍女分开去找婉儿,只是,秦姝去了李弘成的后院,可还没走到凉亭就发现凉亭里除了李承泽和谢必安还有一个人,秦姝没有走过去,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离得不远,倒也能听到两个人的谈话。
李承泽从凉亭离开后走到了李弘成住所的偏厅后的凉台,那个凉台除了李弘成,基本没人去。李承泽走进去,看到秦姝穿着丁香色镶粉紫边的开衫和齐腰襦裙,背倚着长椅的柱子,双腿折叠,双脚放在椅面上,胳膊搭在长椅的靠背上撑着脑袋闭着眼不知道想什么,连李承泽走过来都不知道,李承泽阻止了鸢宁叫醒秦姝,走过去敲了敲秦姝的脑袋,学着秦姝的样子坐在对面,靠在长椅的柱子上坐下,一腿曲放在椅面上,一腿随意垂下。
“你平时都不穿这样艳丽的颜色,今天这是怎么了?”李承泽打量着秦姝的衣裳说道。
秦姝没回答他的问题,“你和范闲在靖王府见面的事,让人传消息给了长公主了?”
李承泽点点头,秦姝继续说:“范闲对内库没兴趣,也不会归于你和太子其中一人的门下。”
“我知道”李承泽看着秦姝说道:“方才我与范闲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还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秦姝犹豫着开口说:“范闲说的鸡腿姑娘可能就是婉儿,婉儿跟我说过,她在庆庙遇到一个男子,听他的描述应该就是范闲,如果真是这样,再怎么退婚都没有用了。”
李承泽微皱着眉头,心里想着秦姝说的话,如果鸡腿姑娘就是婉儿,“那范闲就不能留了。”
秦姝看向凉台上的花,“你不是都已经告诉他你要杀他了吗?”
李承泽看着秦姝,抱起来胳膊,饶有兴趣的说:“姝儿,我真应该庆幸你不是太子的人。”
“不确定的人留着就是隐患,不如除掉,以绝后患,你做事一向如此,”秦姝又看向李承泽,“这么说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跟着你,你会除了我吗?”
李承泽不知道秦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盯着秦姝的脸看了又看,却看不出一丝不妥,“不会!”
秦姝听到回答后笑着点了点头。李承泽的心却被揪了起来,坐近了些,“姝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