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喟,盯着刚刚那场闹剧渐行渐远的主人,似是在回味。
看着烟灰缸中的残烟便知,他已滞留的时间长短。
霍衍舟将手中刚点燃的烟无情熄灭,起身,往另一处入口上去,路过商十鸢坐过的位置时,下意识瞥了一眼,不动声色。
一路过去,不断出现“霍先生”一类的敬语。
……
——
“周学长怎么还不回来啊?”
“听说是去接我们班那个商十鸢去了。”
“不是吧,她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集体活动的吗,怎么这次突然来了,难不成……”
“你这么一说,是有可能,但是那位怎么办?”
\"嘘,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几个女生注意到周林延离开好一会了,又隐约听说他是下去接商十鸢去了,小团体不免燃起了八卦之心。几人低语完毕,又偷摸看了一眼在角落处不参与任何项目的沈茵。
不一会,商十鸢趿着步子缓缓进入,周林延紧随其后。
周林延一副春风得意的面容,尽数落在了在场每个人眼里,一直搁浅着的角落,也幽幽传来了似有若无的目光。
瞬间,室内除了音乐声,再无其它。
商十鸢也没在意这些目光,因为从小到大早已习惯。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淡定的扫了一下场内,包间很大,人不算多,还有几处空位,应该是开了好几个包这样。
她寻着一处空位,从容而过,没管身后的周林延。
只见周林延再次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没在一起,看这样子,只是个纯纯的舔狗啊。
各就各位后,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洛菲觉得,作为商十鸢仅有的算说得上话的同学,多少应该照顾一下,于是停止了刚刚的呆滞,连忙起身,朝着商十鸢所在的吧台设计的位置走去。
“十鸢,你先看,你想喝点什么,或者是吃点什么?”
商十鸢刚坐下,身侧就传来了这样一句,她抬眼,眼神略带疑虑,但还是回答:“啊,不用了谢谢。”
周林延以为她说不好意思或者是不想麻烦自己,还想追问下去。
“鸢鸢,你真的来了,你人真好,我还以为你只是口头答应我呢。”
周林延见突然冒出来的洛菲,就算再想说什么,也只能为了自己那自以为是的风度吞下。
商十鸢见洛菲这个单纯的孩子,无心之下帮自己解了围,赶忙顺着她的话回答:“怎么会呢。”
这会儿,就算周林延再想找机会和商十鸢说话,在滔滔不绝的小喇叭洛菲的攻势下,也只能悻悻回去。
“天哪,天哪,这是我离商十鸢这么近,这也太美了吧。”
“怎么不是,都说距离产生美,今天这么近,带给我们的更多的是美颜暴击啊!!”
“不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奇怪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风平浪静啊。”
刚刚那几个女生瞬间了然,再次暗戳戳的把目光投向沈茵。
“沈茵今天怎么来的,她既不是我们系的,也不是跟我们一届的。”
“欸,你这种就是赤裸裸的歧视了,怎么周大帅哥能被约来,沈茵就不能被男生约来,人好歹也是个舞蹈系的系花呢。”
“就是就是。”聊着聊着,几个女生不约而同笑起来。
“不过说真的,沈茵的确美,小家碧玉的,百闻不如一见,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些男的殷勤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但是现在好了,商十鸢来了,直接秒杀。”说着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完,几人顺着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商十鸢看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足以惊艳。
“啊!你干嘛。”
“诶呀,真是不好意思,喝多了,有点站不稳,不小心洒到你了,真是抱歉,快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沈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角落起身,洒给了做抹脖子动作那个女生一杯酒。
“你就是故意的。”女生怒气之下,准备不顾一切对骂。
吵闹声很快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啊,商十鸢除外。
周林延出面了解,为双方说话,沈茵娇滴滴死咬是自己不小心,说着就要流下眼泪。
嚼舌根女生看着沈茵一副茶相,怒气值不降反升,还好及时被旁边的朋友拉住:“别说了琪琪,我们确实背着她说了些不好的话,我送你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吧。”
被叫琪琪的女生一下子软下来,在众人给的台阶下,跟好友的陪同去了洗手间。
闹剧结束,在众人看不见的目光下,一张纯白的小脸,扬起了得逞的笑容。
沈茵喜欢周林延多年,但是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截胡,心高气傲的她,仗着自己漂亮,一开始确实得到了周林延和同校生的仰慕。但是后面自己作死,吊着周林延胃口,导致自己错失机会,不过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她今天参加这个聚会,就是想在周林延面前硬气一次,让他明白自己除了他,也是一个很多人得不到的美女,更是为了能让周林延后悔跟她分手。
一开始,确实如沈茵所想的,在这个房间内,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众星捧月,而她只需要维持碧女人设就好,却不想听到了附近女生对她的议论,加上商十鸢的到来,生为女生,最是清楚自己输在了哪里,最终没忍住出手,顺便将在场的男生的目光引向自己。
沈茵依旧回到自己的位置,以便凹自己的人设,看着身边嘘寒问暖的男生,目光挑衅的看向了吧台处,却不想留给自己的只是一道长发都掩盖不了的傲人气质。
沈茵因此妒忌心满满,以及挫败感满满,却也不能再做什么,不然会很明显,毁坏了凹出来的人设。
事情之后,大家的兴致明显下降。
周林延看出来了,为了怕大家玩不尽兴,早早离开,他走上台拿起话筒,把音乐关小一点,准备宣布些什么。
商十鸢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对此不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