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家邕面露不忍,但他还是坚定地告诉她,是。
“爹——”鱼珠大叫一声,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闾家邕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安慰,闾家邕说:“那天乌兵攻进村子,村民逃亡时,有目击者瞥到这把剑当时就在你爹身边。”说着,他掀开裙摆从里面解下一把剑丢在鱼珠脚下。
我当场怔住了——居然是青剑。
“你对它不陌生吧!”
鱼珠呜咽着一抽一抽地捡起地上的剑,等她看清剑后,她的哭声停住了。
“你爹死时,他当时就在现场,孔雀,他早就知道你爹死了,他还一直骗你,把你骗得团团转,就这样,你还要嫁给他吗?”
鱼珠默默看着剑,等了许久,似下了某种决心,她抹干了两眼的泪,说:“阿驴哥,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孔雀!”闾家邕不敢置信,生气道:“即便不是他杀的你爹,你爹的死也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你清醒一点,孔雀,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鱼珠抱起剑,背对闾家邕,又抹了两下泪,倔强地说:“你走吧,我的事,我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孔雀!”闾家邕气极,用力喊道,他想唤醒鱼珠,然而鱼珠不再理闾家邕,毅然决然走进花轿。
闾家邕走了,迎亲队伍继续前进,而刚刚的一幕,仿佛从未发生。
花轿进城,我一路跟着花轿,闾家邕走后,我发现我能跟行了。
城里有人向新郎官贺喜,新郎官笑回,他一路都在笑,人都笑傻了,也不愿把脸扯平,他就是忍不住高兴。我很快忘记刚刚的一幕,被新人的喜庆,被新郎官的喜悦感染,笑容也一直挂在脸上。
到府了,新郎官下马,被亲朋好友簇拥,大家都想沾新人的吉利,我看见尉迟璕扭头看到花轿时,嘴角咧得更开了。
尉迟璕好不容易站到花轿前,同时有一个水灵的小娘也站到花轿旁,她轻叩花轿,她在请新人下轿,下面已有小厮在花轿下铺好的红毡,这红毡直通府邸,新郎官身旁有小厮端着马鞍,也在等候新娘子下轿。
然而等了许久,花轿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尉迟璕的笑容不禁僵在脸上,小娘看了尉迟璕一眼,这次她叩花轿的声音明显重了,但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尉迟璕再也忍不住,他亲自打开轿门,这次不仅花轿没有反应,尉迟璕也没有反应,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