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还有挺多。”申于炀难得十分听话的开始往楼下走。
走得越近,两人争吵的声音就越大。
因为两人是在厨房里,门也关上了,所以申于炀路过时,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打开大门走出屋,申于炀那边的信号差了不少。
申迟抬手揉了揉头发:“我挂了。”
“嗯……”申于炀还没回答完,他就直接挂掉了通话。
哎呦,心累。
申迟松开两小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盛夏和寒冬的食盆前,把那这两只小东西不同的粮倒在两个小东西的食盆里,冲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
盛夏伸着舌头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自己食盆前埋头就吃;寒冬抖了抖毛,丝毫没有想吃的意思。
“不吃拉倒。”申迟朝着寒冬做了个鬼脸,顺着楼梯上楼。
林非正在给楼上阳台的花花草草浇水。
他凑过去,贱兮兮的问道:“还没浇完呢?那么慢呢。”
“那你浇。”林非直起腰,作势把喷壶递过去,“你厉害,你浇得快,你勤奋,浇去吧。”
申迟把胳膊收到后背往后推了一步:“不了,谢谢,我是来问数学试卷的。”
林非把喷壶放在花架上,走出阳台来到自己的房间,站在书桌前的厚厚一沓试卷里翻了翻,从中抽出两张试卷:“你没写完的那两张,拿着,滚。”
为了活命,申迟恭恭敬敬接过来:“得嘞!”说完,闪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房间里的温度对比外面还是要凉快一些的,架子鼓摆在宽敞的房间的一边。申迟拉开书桌的椅子坐下去,把手机反扣在桌边,面前就是摆在纯白书桌上,两张尚未完成的试卷,上面潦草到几乎飞起来的字虽然认得清楚,但也是有些字看得模糊不清。
作为赶作业一流手的选手,申迟铺开林非的试卷,按出中性笔的笔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一字不漏地开抄。
一张试卷,光抄就能省下半个小时,再加上某人字迹潦草到都可以从医了,区区四十分钟的时间两张卷子搞定。
OK!两张卷子都搞完了!
他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拿起扣着的手机看未读消息。一开机,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称谓闪来闪去的。
许琳:你弟在实验中学读一年你就给他办转学转到你们那边去。
许琳:他应该跟你也说了。
许琳:听到没。
他举起手机打字回消息。
CHI:知道了。
白底用钢筋有笔锋的黑字写着“或许”两个字的头像闪了闪,消息发出去。
许琳:嗯,知道就好。
语气里无不是高高在上的感觉。
申迟无奈地叹口气后揉揉难受的眉心,熄屏手机倒扣在桌上伸出食指把手机弹到书桌角落。
一天天的,破事可真多。
申迟烦躁地一脚踢在书桌下的墙壁上,胸口堵得慌,火气直往上冲。
他粗暴的拿起桌上,林非的两张试卷,打开房门来到阳台。
人不在?这家伙神出鬼没的。
林非的房门大开,他的声音从里面穿出:“找我?”
申迟曲指敲过他的房门后探出上半身,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卷子:“爸爸我来还作业。”
林非正坐在桌子前敲着键盘,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目不转睛的样子很是专注。
作为手控的申迟多看了两眼林非的手。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看得清细小的血管。
“看什么呢。”林非一个眼神瞥过去,本来就在偷看的申迟僵在那里,脸隐隐的开始变红。
“没看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试卷放在林非书桌边角上,瞟一眼林非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猛然叫了一声,“靠!要来不及了!”
林非坐在屋子里,就看着某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冲出去,自己坐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在那里懵逼,这家伙就已经走没影了。
得,人又不见了。
他摇摇头继续整合自己的东西。
申迟急匆匆地冲出去,从卫生间里随便了一根小皮绳,一边把挡住视线的长刘海用皮绳扎起来梳到后面,一边噔噔噔地走下楼冲出别墅,大步朝着自己要去的咖啡店的位置走。
五分钟后,终于赶上了,喘着粗气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