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满满一大桶鱼被陈凌提进了洞天之中。 一进入洞天,水桶里的鱼先是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像是突然吃了兴奋剂一般,竟然疯狂地甩起尾巴。 “pia pia pia!” 几条个头大、力气足的草鱼竟然真的从水桶里跳了出来,蹦跶在洞天内的土地上,看来连它们也已经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凡! “咕噜噜……” 陈凌正准备把地上蹦跶的这几条草鱼捡起来的时候。 池塘里的老鳖突然浮出了水面,在岸边伸上了脑袋,一口咬住一条大草鱼,飞快的拖回池塘,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池塘内顿时飘荡起一缕缕血水。 “好家伙,你倒是真不客气!” 陈凌摇头一笑,想了想,捡起来地上的草鱼,索性都扔进了老鳖所在的小池塘内。 这几条草鱼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入水后就撒欢似的游了起来,几条性情活泼的还主动去骚扰老鳖。 老鳖这时刚吃完一条鱼,正意犹未尽呢,就又有鱼送上门,它怎么会拒之门外。 张口就叼住其中一条最欢实的,美滋滋的享用起来,池塘内顿时冒出一串血色水泡。 吓得其他几条鱼立马四散逃开。 陈凌瞧着有趣,就往老鳖这个池塘又多放了几条鱼。 随后拎起锄头,准备重新开辟一个小池塘出来,专门用来养鱼。 说干就干,陈凌找了个离老鳖较远的地方,挥舞起锄头来。 前前后后也不过花了大半个小时,一方小池塘就被开辟了出来。 陈凌往里面蓄满了洞天溪水,把桶里的鱼倒了进去。 这些鱼里面,鲫鱼、鲤鱼、草鱼都有。 甚至还有几条鳝鱼和小泥鳅。 大的小的,总共加起来有一百五十来条。 忙活了半天,陈凌还把新开辟的小鱼塘里栽种上了荷花。 荷花飞快的长起来铺满池塘表面,这样的话,老鳖就算饿了去吃鱼,鱼也有地方能躲。 等收拾妥当,拄着锄头欣赏了一小会儿。 这才满足而悠然的叹了口气,退出了洞天。 出了洞天,眼见天色不早,陈凌就把鱼竿收起来,提上满篮子鸭蛋上了岸堤。 来到驴车旁,给毛驴喂了点料和水,就驾着驴车在四周转了转。 他仔细打听了一下,也没问出来那群鸭子具体是谁家的。 因为那么多鸭子不是一家养的。 这一家养几只,那一家养几只。 有的少,有的多,天天结伴在河里游来游去。 除非天黑回了窝,不然谁也分不清哪几只是自家的鸭子。 而且有的鸭子跑得还特远,是城东人家养的,跑到城西来游水玩耍,这问谁也没法搞清楚啊。 陈凌这下无奈了,只好把满篮的鸭蛋收进洞天,驾着驴车往家赶。 回去的时候,他也没忘记绕道去面粉厂,买了几大袋面粉。 又把黄瓜、西红柿新的几样蔬菜和几条鱼放在车上,这样回到家也好往外拿。 …… 傍晚到家,陈凌在后院停好驴车。 王素素帮忙提着几条鱼,他自己拎着蔬菜,把门锁好,两人就往前院走。 有鱼有菜,今晚陈凌准备露一手。 只是才刚进屋,鱼和菜都还没收拾呢,就有人来了。 “富贵,富贵回来了没?” 听到院门外有人喊,小夫妻俩就从屋里走出来。 到外边一看,居然是王来顺的大儿子王聚胜。 这可太稀奇了。 支书的儿子,还是乡派出所的警员。 要说这身份多特殊倒不至于,关键人家上过大专,是陈王庄文化最高的人。 村里很少有人能跟这位玩到一起,也很少见他去别人家串门。 除了碰上了打个招呼,其他时候挺不合群的一个人。 所以见到王聚胜手里挎了个篮子,站在栅栏门在探着脑袋冲里边喊,还挺惊奇的。 “是聚胜哥啊,我刚到家。” 陈凌小两口忙迎过去,让王聚胜进了院子。 陈凌顺势往王聚胜篮子瞄了一眼,上边盖着一块蓝布头,看不到篮子里是什么。 等三人进了屋,王聚胜把篮子放下,冲小两口笑了笑:“富贵,俺过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让你帮个忙。” 陈凌听了也笑,摆摆手道:“什么帮不帮的,聚胜哥你有啥事就说。” “是俺家婆娘,你巧玲嫂子的事。” 王聚胜说着,把篮子上盖的布头揭开,是一篮子土鸡蛋,个头都还不小。 “你巧玲嫂子头胎就奶水少,这回生老二更不行了,也就坐月子的时候还有一点,出了月子基本就一点奶水也没了。” “没办法,俺家老二只能吃奶粉,奶粉哪有娘的奶好,把娃吃得干巴巴的瘦,看起来身子骨就弱,还没精神头儿。” “昨天你不是给俺达提过去点青菜和花生吗?青菜炒了我们一家子都觉得好吃,花生倒没注意。” “直到晌午我炒了个花生米,味道不比青菜差,婆娘也跟着吃了不少。” “吃完你猜怎么着?” “她居然下奶了,吃了晌午饭抱着孩子睡呢,就下了,流的满胸口满肚子都是。” “被褥都湿了一大片,可把俺给高兴的……” 说到这儿,王聚胜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几度。 陈凌听了有点小吃惊,心想这花生是在外界用洞天溪水种的,又不是长在洞天里边那些,居然也有神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