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哪有家里舒坦。” “说到底,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啊,后来又发了水,哪还待得住,俺就拍屁股走人了,哈哈哈……” 王大娘说着就笑了,然后把住王素素的胳膊就往院里走。 “快进家,快进家吧。” “有些日子不见你们小两口了,老听立献和六妮儿念叨,今天晌午就在家里吃饭。” 陈凌听了笑起来:“我俩本来就是蹭饭来的。” 说着一指身后的两条狗:“正好今天打了只獾子,我又不会收拾,让献哥来帮忙杀一杀。” 王大娘往后一瞧,见到竟然是黑娃叼着獾子,先是吓了一跳,非常惊讶的道:“早听说你家有两个大狗,没想到这么大的个头哩,瞧这獾子得有二三十斤了吧,让这狗叼着跟不费劲似的。” “狗不咬人吧?” 陈凌忙摆手:“不咬人,不咬人,咬人可不敢往外带。” 王大娘点点头,然后“立献、玉芝”的叫了几声,把人喊了出来。 说话的时候,二妮儿带着她女婿,还有四妮儿五妮儿已经围过来,几人叫了声富贵叔,素素婶子后,就站在旁边好奇的盯着獾子看稀奇。 王大娘见状就笑眯眯的道:“獾子倒是个稀罕玩意儿,这些年都难见到了,上回你们达达套了只,让咱一大家子吃了个撑,这玩意儿的肉跟狗肉似的,吃了可顶饱哩。” 王立献也走了出来,听到这话,就默默的点点头:“獾子是挺出肉,肉硬瓷实,进了肚子发胀,上次吃了半碗,顶了两天才觉着饿哩。” “那达你连着两天都没吃饭?” 二妮儿女婿不敢相信的问道。 王立献摇摇头:“那时候正干活哩不吃咋行,就顿顿喝菜粥,蒸馍跟面条是死活吃不下。” “正好你富贵叔今天带来了,今天你试试就知道咋回事了。” 这话说得二妮儿女婿直嘿嘿笑,他跟陈凌喝过两次酒,早熟得不行了,就说富贵叔快让黑娃把獾子放下吧,他要帮着王立献杀。 还没说完就被二妮儿揪住了耳朵:“没看富贵叔都不敢自个杀吗,你凑个啥热闹,就会逞能。” 众人见状就笑。 陈凌则让黑娃把獾子放下,拎起来跟着王立献往院里走:“这是只公的,腥臊重,我去国平大哥家拿了点药包,杀了先去去腥。” “那敢情好,俺去把刀磨磨。” 王立献点点头,钻进厨房找刀去了。 然后两人就蹲在院里的大枣树下开始拔毛剥皮,这时候就看出王立献的老道来了,他是先把肛门等器官去掉才烫毛的,獾子的腥臊重就重在这些部位,热水烫过后,待会还要用清水漂洗、腌制,一热一冷的怕把腥臊锁在肉里,散不出去。 不过獾子这东西出肉确实多。 剥开皮是一层薄薄的肌肉,然后才是厚厚的脂肪,这些脂肪取出来能炼油,脂肪下则是细腻红润的肌肉和骨架,等开膛破肚后陈凌闻着膻味更冲了,里面内脏肠子自然也是不要的,倒是心头被王立献留下了,说这个也是味药材。 这些陈凌不懂,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并记在心里,下回再抓到獾子,自己也能独自处理了。 …… 处理好獾子,用料水腌上后,几人就继续到门外空地纳凉。 “富贵先吃碗凉面吧,立献说了几次了,都知道你饭量大。” 见到刘玉芝端着一瓷盆面条出来,王大娘就道。 “没事的大娘,我还不饿。” 陈凌笑笑,说道:“大娘你就稍微垫巴半碗,待会还吃肉哩。” “哈哈,俺牙都快掉完了还吃啥肉。” 小老太太个头小,笑声却很爽朗:“再说这天又热,人老了胃也受不住哩。” 陈凌一听也是,当即就不再去劝,然后左瞧右瞧,忽然发现六妮儿那皮猴子一直都没露面,暗道奇怪,就问六妮儿呢。 “早上就跑出去了,谁知道去哪儿疯了,吃饭了也不知道回家。” 五妮儿给王大娘盛好面,递了两个剥好的蒜瓣递过去,转头冲陈凌道:“富贵叔你别管他,肉吃不上,有他悔的。” “哈哈哈,这家伙六妮儿吃不上肉,晚上该睡不着了。” 陈凌也乐了。 王立献这几个在家的女儿倒是都比较懂事,也是王立献跟刘玉芝教得好,不管外人咋说陈凌,她们见了都是一口一个富贵叔,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陈凌到底是和王立献一个辈分,她们做小辈的不馋和。 “五妮儿啥时候回来的?前阵子还见你达跟你娘往市里打电话哩,这没注意你就回家了。” “回来也还没几天哩,之前俺在城里姑姑家住了一阵,帮着带娃娃。” “啊?立娟姐家里也有孙子孙女了?” “可不是,龙凤胎哩。” 随后王素素也跟着问起五妮儿今年考的咋样,有没有信心考出去。 “当然有信心,俺没日没夜的学,就是为了给俺爹娘争光哩,将来带他们去市里住,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也让三妮儿那个白眼狼瞧瞧俺的本事。” 五妮儿性子比较活泼,叽叽喳喳的说着。 但说到激动处却紧紧的攥起拳头来,眼中蓄满了泪花。 王素素见状忙把她拉到跟前好一顿安慰。 这妮子留着齐耳短发,脑袋后面扎着小揪揪,不难猜测,以前肯定是怕影响学习才剪短的,现在考完学这是要留长辫子了。 王立献的五个女儿相貌都不差,五官端正俏丽,听村里人说除了三妮儿之外,都随王大娘的长相,而三妮儿出落的最好,是随了刘玉芝的模样。 今天陈凌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几个妮子虽然气质各有不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