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就他们小两口两个人的话,浇灌完再回去吃饭也不是啥问题,关键是小姨子在呢,总不能让小姨子饿肚子。 放下锄头,两人坐在田埂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正喝着水,突然听到山脚下小白哞哞的叫起来,王素素急忙起身走过去,一瞧之下,立马吓了一跳。 “阿凌你快看,这里不知道是个啥东西的脑袋。” 陈凌走到跟前看了两眼,说是脑袋,其实是半截动物的头骨,并不算大,还能看到嘴里的牙,脏兮兮的,就在水沟边上的静静躺着,虽然被晒干了,闻不到啥臭味,但还是有许多苍蝇在周围环绕,舍不得离开。 “会不会是狼吃剩下的?” “估摸着是,最近山上狼越来越多了。” 陈凌四处瞧了瞧,然后对媳妇安慰道:“放心吧,没啥大事,咱们村里狗多,有动静就会叫的,狼想悄悄摸进村里根本不可能。” “不是这个,我是担心咱们以后要在这边建庄子,养点啥东西,狼下山给祸害了就不好了。” 王素素忧心忡忡的道。 毕竟眼看着鸡蛋、鸭蛋每月快两筐子了,鹌鹑和兔子也是每月一窝,按这个架势,家里的那点地方肯定不够用,既然陈凌说想在田里再盖一处大的,她对此也是赞成的。 只是山上的狼越来越多,这养点啥就让人心里不太踏实了。 其实就算狼进不来,但是老骚扰的话也不行,容易引起家禽、家畜受惊。 家禽受惊容易不下蛋,有时还会吓出病来,造成的间接损失也是不小的。 家畜就算稍好一点也好不到哪儿去,猪啊、羊啊这些天性胆小的,也容易被狼吓出毛病来,几天不吃不喝也是常有的,总归山上狼多是件麻烦事。 王素素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没啥,前几天咱们家房子建好请喝酒的时候,我们就在酒桌上说过这事了,五叔也说这样下去不行。准备在咱们队进山打猎之前,帮着多申请几杆猎枪下来,别的不说,先把四周山上的狼狠狠地打上几遭,直到把它们打怕了,不敢再下山为止。” 陈凌笑着安慰媳妇一句。 村里一下子有这么多男丁进山,留下老幼妻儿,哪能放心,对付狼这是早就有打算的。 不然现在村民都不敢单独进山,平时想采点药、打点野物换钱都胆战心惊的,这怎么行? 还是早点把狼打跑的好。 听到陈凌这么说,王素素长呼了口气,放心了不少。 陈凌见状笑笑,拉起媳妇的手,叫上小白牛往家走。 “走吧,回家做饭,十二点多了,真真恐怕早就饿了。” “嗯。” …… 锄草、浇水,忙活了一整天。 等到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小两口握着铁锹,把从水沟引水浇地的几道水渠用土填好堵上。 今天锄完草的田里,浇了水,一根根瘦小的花生苗、豆苗都挺直了腰杆。 菜园子自然也没忘记浇水。 田里现在除了韭菜又长起来之外,不知道还从哪冒出几株南瓜,或许也是多少受到之前陈凌浇水的影响,王素素晚上蒸了两个,香糯软甜,非常可口。 煮的南瓜粥也很香甜。 至于其它菜,豆角、丝瓜之类的,陈凌没再浇过水,就算重新长出来,也已经长老了,枝蔓都开始枯萎发黄,王素素就摘回来留作种子,丝瓜瓤留着刷洗锅碗用。 次日,陈凌要去县城给王真真办上学的事。 一些提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家,大早上的就找了过来,想让陈凌帮着打听打听,能不能让自家娃也去。他们也不想让自家娃娃整天乱跑,再说过些日子要进山了,家里只有老人、婆娘在家,小娃娃们为了玩啥都敢干,万一看不住出点啥事,后悔都来不及。 还是送到学校去有老师管着省心。 陈凌对此也都一一应下,建了次房子,让他跟村里大部分人都亲近起来,这样的来往不是坏事。 把来人陆续送走后,王素素就去田里放牛了,顺便要给兔子打草,下午再干家里的杂活,不然下午太热,田里干活的人少,要是有狼下山,自家的田离别家又远,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陈凌也没急着去县城,因为王立献家五妮儿考上大学了,前两天刚给送来的通知书,不过今年情况特殊,延迟了一个月,八月十五过后才开学,但考上大学总归是件大喜事。 尤其在山村出了大学生,可是不得了,怎么也要庆祝一下的。 摆酒的事,王立献该通知的人早就通知过了,今天是要去县城领奖金的,五妮儿分数够,学校没报漏,够资格领钱,但是他不会跟公家人打交道,怕说不好话,想让陈凌顺道跟他作伴。 陈凌自然没啥好说的,就在家等他去村委开信,自己在家喂了喂兔子,又去荷花池添了两勺溪水,给池子里的鱼喂了点馒头渣。 池子里不仅有韩闯送来的那些鱼,家里原来水缸的红鳝鱼苗也都一股脑放了进去,起初王素素还舍不得,毕竟是值钱东西,怕鳝鱼打洞以后找不到了。但是陈凌说在水缸里养着长不大,三个月了还是一拃多长,反正现在没人肯出钱买这玩意,还不如放进池子里。 后来先是放了两条进去,过了七八天果然长大不少,王素素这才答应,现在陈凌一过来添水喂食,它们也混在鱼群里游到了水面上,红艳艳的飘了一片,个个都有三十来公分左右,煞是好看。 欣赏了会儿鱼,又把洞天里的鸽子放了出来,陈凌有些日子没管它们了,早就在里边憋坏了,一放出来就绕着满院子飞,最后落在房顶上,沿着房檐来回走动,不断咕咕的叫着,就是不肯下来了,索性陈凌也不去管它们。 除了鸽子,红腹锦鸡蛋也早就孵出了小鸡,只是时间不长,一个多月时间没长多大,并没有成年的红腹锦鸡那么鲜艳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