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很多裂痕,有些像是黑色的煤球。 王立献走过去,弯腰捡起来一块,轻轻捏碎,在手上碾了碾。 随后递到陈凌跟前:“这粪臭得很,是吃肉的野物留下的,不过里边还有草籽、果壳儿,没有骨头渣子,也没啥野物身上的毛,这就是吃素也吃肉。” “再看这粪球,不是粪条子,这就是明显的野猪粪。” 陈凌仔细瞧了瞧,又闻了一下,记住了这种味道。 他明白王立献这是在教他。 便暗自牢记:食肉的野物粪便较臭,但是粪便里又有植物类残留,证明是是荤素不忌的杂食性野物,再根据粪便形状,由此来辨别出野物的种类。 陈大志也上前捡起来一坨:“摸着还有点湿软哩,就是这边上也没个啥脚印,应该挺长时间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早起没吃,现在走了大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哩……” 刚留下的粪便,是湿软的,但四周肯定也会留下野猪的脚印,现在看不到,那就是时间隔得久了。粪便是在下雨之后才又变软的。 “先吃饭吧,也没啥可丧气的,山里昨天刚下过雨,这是最好的时候,顺着新鲜脚印儿,野牲口一逮一个准儿。” 王立献抬头向四面瞧了瞧。 下了山,就是昨天的溪流,但中午时间野牲口饮水的比较多,贸然过去,野牲口会受到惊扰,短时间就不再过来饮水,且惊跑的猎物,很难辨别踪迹。 于是和众人商量,就在林子里随便找个地儿先对付着吃一顿,填饱肚子就好。 大伙儿没啥意见。 简单吃过晌午饭后,收拾了下猎物。 现在已经有五只草鹿,一只麂子,一头梅花鹿、一只香獐子,另有十多只野鸡、野兔,三只野鸭子,看起来是不少的,但仍然不够分。 谁让他们七队来的人最多呢? 没办法,吃过饭也没人闲歇着了。 于是继续跟着王立献向着溪流的方向前进。 到了溪边,果然在雨后猎物的痕迹相当之多,且新鲜的蹄印非常明显。 小的有一排排类似老鼠的小爪子印儿,大的有鸡蛋大小,最大的甚至有拳头大小的蹄子印儿,王立献上前看了看,让狗嗅了嗅气味,就发现周围四面山上,哪个方向都有,是远是近一时间分不清楚。 陈凌就建议道:“要是不好上山撵的话,就下夹子吧。这地方来喝水的野牲口不算少。” “嗯,这也是个好办法,老祖宗没枪炮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进趟山照样收货不小。” 王立献点点头,让大家把带来的兽夹子拿出来。 随后用各种野物的粪便在夹子上抹上两遍,把铁锈味遮盖住。 再找到合适的地方,把一个个夹子放好。 或是距离水边不远的树下,或是灌木丛、山坎附近。 “富贵,还有玉强,把你俩的家伙什拿出来吧,咱们再设几个套子,挖几道陷阱……” “好。” 陈凌依言,取出套子。 玉强则拿了个锄头。 套子是牛筋绳做的,很坚韧,固定在树上,再用树枝或竹片设好机关,就成了。 而陷阱的位置就比较巧妙了。 跟夹子、套子配合在一起,类似于连环套。 就是兽夹子夹到猎物,或者套子把猎物套住,假如有东西来救,有野兽来吃,这陷阱就会起到作用。 周围照例是用粪便作为遮掩,有的地方还放上两块兔油,或者是松子类的坚果,或是其它野果,作为诱饵。 “走吧,咱们待得越久人味儿越重,夜里再过来溜一圈就行。” “献哥,去哪儿。” “夹子下了,陷阱也挖了,那咱们就顺着这个脚印儿最多的追过去,俺刚才下夹子的时候看过了,这是个麂子留下的……” “啊?不是说麂子不好抓吗?” “水娃子你咋这笨哩?人少的时候不好抓,人多还怕它跑?你当富贵家狗是吃素的?” “嗯,麂守一座山,这东西恋家,在哪个山头上生的,一般就绕着这山头到处跑,一辈子不会去别的地方,不怕追丢。” “这样啊,那还等啥,走走走,抓麂子去。” 众人吆喝着向前。 走了不远就看到,山坡草上落着一些黏连在一起的黑豆豉一样的粪便,是麂子留下的,还新鲜的很。 黑娃和小金很轻松的便找上骚。 和一群土狗在陈凌周围打着转,鼻子耸动着,呼吸急促的哼唧起来,不安的踏着小碎步。 这个情况就不必多说了。 这只麂子就在附近。 陈凌和众人打了个手势,摸了摸小金的脑袋,低声说道:“去吧。” 小金立马蹿了出去。 黑娃带着狗群紧随其后。 黑娃威猛健壮,但速度丝毫不慢,强有力的腿脚爬坡上岩如履平地,小金却比它更快,眨眼之间几个蹿跳已经没了影。 不一会儿,山上就传来小金的狂叫。 黑娃带着狗群也汪汪乱叫,然后一只只狗逐渐散开,由黑娃打着头呈一个锥形,向山上围了过去。 王立献见状笑了,收起来猎枪,扭过脸对陈凌道:“看到没,这好狗就是要多练腿脚,这才几天,根本不用咱们上手了。” 有人听此,不无羡慕的道:“还真是,这样以后就没咱们啥事了啊,算起来,俺们还没狗中用哩。” “咋还好意思分肉?” 陈泽立马就反驳:“行,那你别分肉,你要拿你就是狗。” “哈哈哈。” 一伙人笑着。 就听山林之间像是钻进了头疯牛,到处被撞得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