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经的地带都有流传。 说的是每到夏末秋初的时候,金水河涨水了,人们便会看到“鳖王爷”出来治水。 鳖王爷身形威武巨大,每次出巡,身后都会跟着一大帮的“虾兵蟹将”,鳖子鳖孙,黑压压的能在金水河排出二里地那么长的队伍。 那阵仗相当的大。 而每到这个时候,人们总会奔走相告,齐齐跑到岸边去观看。 后来甚至被清清楚楚的写在县志之中,引以为一种“奇观”。 很早以前,在金水河与南沙河交错相过的地带,还有一座龙王庙,是老祖宗修建在此,镇压两条大河水患之用。 神奇的是,每当鳖王爷的队伍到了这里,都会驻足停下,有的年份停留的时间长,有的年份停留时间短,人们都说这是在祭拜龙王爷。 龙生九子,鳖王爷就是龙王爷九个儿子中的其中一个嘛。 有学究更是直言这是龙龟、是赑屃,得叫龙太子,不能叫鳖王爷。 但人们还是喜欢按自己的法子叫。 有关“鳖王爷”的传说不止这一个。 还有说在解放前,水库还是一片大湖的时候,就有村民在大雾天见过一只巨大的老鳖,在岸上被东西困住回不去了,后来裹着红布,被人毕恭毕敬的抬着送回了湖里,从那之后,这里连续多年一直风调雨顺,也再从来没淹死过人。 传得神乎其神。 还有一个发生的比较近的,是在二三十年前的大洪水中遇到的,也是出现一只巨大的鳖,据说这只鳖的背比寻常桌子还要宽广,在大水中救了许多人。 水退之后,当地人铸了铁王八来镇水。 由于河流多,从古至今水灾发生的也不少,像这样的传说,各地都有流传。 如果以前的都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成分比较多的话,现在亲眼看到的就不一样了。 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的。 给人的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连陈凌怀里的小家伙也感受到了热闹的气氛,高兴的伊伊呀呀的哼唧个不停,虽然不知道别人到底在热闹啥,他就是跟着瞎高兴。 “这么喜欢热闹啊,以后多带你串串门。”陈凌捅了捅他的小脸蛋,然后时刻提防着有没有蚊虫的接近。 而这时,蒜头带着它的几个鳖汉子已经越游越近了。 当时陈凌把它们留在水库,就是担心水库有啥不明生物,毕竟当初岸边都有两个那么大的洞了,而且还把小黄鼠狼们吓得不轻,不得不提防。 正好,蒜头是有智慧的,待在洞天屈才了。 陈凌把它放出来后,把事情交代清楚,它就能守好这里。 如果有东西要伤人的话,它也可以带着一群公鳖与其对抗,防止不明生物伤人。 不然以后他可不放心王真真和村里的小娃子们再到这里来玩了。 毕竟这群皮猴子嘴上应着好好的,小孩子心思多变,谁知道看到啥有意思的东西会不会突然变卦。 所以在找不到水库有啥不明生物的情况下,还是提前做点防范的好。 现在看来,当初做的决定是对的。 今天好像是那不明生物又跑出来了,被蒜头发现后,带着一群大公鳖给赶跑了? “鳖王爷来了,鳖王爷游过来了,赶紧拜拜,赶紧拜拜啊。” “谢天谢地,鳖王爷来了咱们陈王庄。” “……” 蒜头离这边越近,给人们的视觉冲击更大。 尤其是它一马当先,七只大公鳖像是守卫一样井然有序的护卫在身后。 这架势一看就不一般啊。 连许多年轻的后生都振奋起来,嘴里喊着鳖王爷,并招呼人把家里的鸡鸭抓来,又是上香,又是祭拜。 祈祷以后能够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甚至连派来防汛的三个年轻的值守人员也默默地双手合十的拜了两下。 这场面可是不得了啊。 陈凌都给看乐了,但他怕在这里待着,影响到了蒜头,就抱着儿子,扯着王素素赶紧走开。 “阿凌,人都说那是鳖王爷,咱们不拜拜吗?给睿睿也祈祈福啊。” 被他拉着走出人群,王素素还一步三回头的往回望呢,脸上也带着许多可惜之色。 “傻媳妇,你咋也变得这么迷信了。” 陈凌笑着捏了她的小手一下,“走吧,这样大的鳖又不是没有,在海里很常见的,我不是给你讲过海龟吗?” “还有鲸鱼,那家伙大的都没边了。” “并不是啥大了就成精了的。” 他一句句的说着,王素素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他们都给家里娃娃拜了哩,咱们不给睿睿拜的话会不会……” “不会的,这又不是真的,他们愿意拜就拜吧。” 陈凌无奈的扯着媳妇往外边走,心想这傻媳妇,生了娃咋变湖涂了,以前教她那么多白教了。 往后得多给她上上课才行。 他们一家三口往大坝下走着,正好碰到梁桂珍剪了块红布,缠在一块腊肉上,口中念念有词的丢进了河里喂老鳖。 这婆子的身后,是蹒跚着的迈着小腿跑动的大头,也不知从哪里拿了块红布,紧紧追着,口中喊着“奶奶、奶奶”的小跑了过来。 梁桂珍看也不看,随后看到大头拽她裤腿,拽的烦了,就虎着老脸,瞪着三角眼斥道:“去,滚一边去。” 大头被训斥的一愣,委屈的小声道:“达达让给你送红布。” 梁桂珍却早已转过头,好像没听见一样,闭着眼睛念叨个不停。 换做平日,可能别的村民看到了还说数落两句,但现在每个人的目光都在“鳖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