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既然土棚被毁了,险些被挖垮砸到人,那王立献也没办法顾及太多了。 只能想办法把它们逼走,给它们一个教训,不然这样好的洞,它们不会轻易舍弃。 所以等六妮儿他们,提着煤油瓶子,抓着一只只老鼠带着狗跑回来的时候,陈凌就让王立献去土棚那边把竖直的洞埋土填住,自己在包米地这边,带着一帮小娃子,在叽叽乱叫的老鼠身上,每只倒了些煤油。 再划着火柴往老鼠身上一丢,火光冒起的瞬间,陈凌喊一句“撒手”。 小娃娃们便眼疾手快的把老鼠放进洞中。 一时间,一只只浑身冒火的老鼠便吱吱狂叫着奔入洞中。 一众皮娃子见此兴奋地哈哈大笑。 “怪不得俺爷说,以前富贵叔你捣蛋心思最多哩,这火老鼠俺们就没玩过。” “咳咳,我这也是没啥办法了,才出的这损招儿,以后你们可别瞎玩啊,着火了挨揍是小事,万一老鼠乱跑,起了山火,烧了山,烧了庄稼,把人烧死,那事情可就大了。” “知道,俺们知道,咱们山里人除了怕水,就最最怕火了,起了大火,跑都跑不及。” 陈凌和小娃娃们说着话,王立献也把竖直的前洞入口,简单用土石填埋堵住了,便走过来,把铁锹插在地上,静静等待。 同时,又把陈凌之前的话,又向六妮儿几个复述了一遍,总之就是反复叮嘱,不要觉得火老鼠好玩,就去瞎胡闹,出了事可没地方后悔。 还把去年二毛驴的小儿子,进山熏蜂窝的事讲了一遍,二毛驴的小儿子也是二十岁出头,刚成家的人了,就那样的,二毛驴还拿皮带一通狠抽呢。 更别说他们这些不懂事的熊娃子了。 王立献叮嘱加吓唬,陈凌的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山里,想着过段时间自己是不是也该去山里掏几个蜂窝,采一些蜜呢? 实在不行,嫌费事的话,也可以把洞天那些土蜂产的蜜拿出来些。 那个蜜可是非常好的东西啊,先试试有没有啥特殊效果再说。 陈凌这样走着神儿,没过一会儿,洞中就传来一阵焦急而惊慌的嚎叫声,就像是杀猪时候的叫声一样,并且陈凌敏锐的嗅觉,还从洞中嗅到了一丝丝烟气来,这不是煤油在老鼠身上的烤焦味儿,是干草之类的东西被点燃的味道。 “不对劲。” 陈凌突然听到洞里边嘈杂的声音。 王立献也感觉到点异常,主要是黑娃一下子支棱起来,全神戒备,身上毛发蓬松炸起,口中发出低吼声,像是一头黑色的雄狮一般。 让他立马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抓住陈凌的手腕:“富贵,咱们离远点。” “六妮儿,你们赶紧跑远点,不要在这边围着了。” 黑娃这种认真的样子,王立献记得还是在去年遇到豺、狼等勐兽时,黑娃与小金都曾露出过这种吓人的模样。 这时候的它们不像是两只狗,而是露出獠牙的凶残野兽。 陈凌先是依靠自己的本能和直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现在一看黑娃的模样,也是有点炸毛,赶紧跟着王立献往后退。 连连倒退了十多米远,两人带着小娃子们沿着新建的土大棚斜斜的走上土墙,新建的大棚是完好无损的,非常结实。 正当他们刚刚站稳的一瞬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只见包米地的獾子洞,就密密麻麻的钻出来二三十只獾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杀猪般的尖锐嚎叫着狂冲而出,四处逃窜。 刚从洞中跑出来,就把王立献没来及拿走的铁锹咬成了五六七八块,碎了一地。 这群獾子像疯了一样,见东西就咬,见人就咬。 这时候已经向黑娃和小黄狗狂冲过去,要与两只狗拼命,黑娃本来就在洞外守着,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形,也没有打乱它的冷静。 甚至它已经抓住机会,勐然按住了一只发狂的獾子,正准备撕咬呢,可惜獾子群狂暴之下,对它进行了围攻。 黑娃只好汪汪大叫着,带着小黄狗撤退,发狂獾子群还在后面追呢。 好在它们不如两只狗跑得快,疯狂追赶了一阵,便纷纷钻入包米地深处不见了。 只剩下小娃子们,还有陈凌两个大人全都傻了眼,久久难以回过神。 老天爷啊,这可真是令人一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王立献喃喃道:“这是獾子是受惊炸群了吧。” 陈凌也愣愣的道:“造孽啊,以后可不敢干这样的事了,哪怕费点力气,给它们把洞掘开呢。” 他只知道老鼠会炸窝,没想到獾子也会,那种疯狂劲儿,铁锹都咬成了几截子,要是人站在它们跟前,真是不敢想。 王立献摇摇头:“这不怪你,谁也没想到这底下会有这么多獾子啊,洞这么大,烟熏熏不到,灌水淹不到,以这东西受不得激的脾气,就算咱们把洞掘开,不用火老鼠,它们也会炸群的。” “唉,没办法的事,少了还好,多了就容易这样。” 两人这样说着,再走近獾子洞去看,铁锹已经碎的不能要了,而这处洞里边也缓缓冒出了一缕缕青烟,果然是里边獾子窝大量堆积的干草棉花被引燃了。 “走吧,这次过后,这帮獾子肯定不敢再来了。” 王立献往包米地深处瞧了瞧,捡起碎裂的铁锹:“这种玩意儿,还是驱赶到山里的好,光往村里跑,事情多啊。” 他感叹着,小娃娃们也缓过神来,互相小声滴咕着。 但是经过这件事,恐怕他们也不敢再在野外瞎胡闹了,野物受惊炸群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时候,由于闹的动静有点大,之前獾子像杀猪一样的叫,黑娃和小黄狗躲开獾子群的冲击,也是汪汪大叫着。 就有许多村民被吸引过来。 一问之下,也是大为吃惊,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