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藏红花啦,虫草啦,他还是有点眼馋的。 这些东西,对于鹞子客们来说,想搞到手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也不止是这些东西。 如果能往县城那边走的话,以后和这些鹞子客做点啥特殊的小买卖也是非常不错的。 这些鹞子客见到陈凌从汽车上走下来叫住他们,本来就挺诧异的,一听陈凌说的这些话,就更诧异了。 不过等陈凌仔细的、反复的,跟他们说了交易内容之后,他们倒是禁不住心动起来。 “下次吧,下次过来,就往你们那边走呢。” 队伍中最为年老的白胡子红脸膛老头说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陈凌问。 “来年春天。” “好,来年春天我等你们来。” 陈凌点点头,对这些鹞子客们一笑,然后回到车上,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于明年春天来不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反正不行就找别的鹞子客嘛。 总之,能干这事的多得是。 …… “你咋还跟鹞子客说上话了?跟这些人有啥好说的?” 陈凌回到车上,老丈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责怪:“这些人身上有枪,有刀,都是狠人。” “他们带的刀那可都是藏刀,藏刀你知道不,弯弯的,从你肚子里扎进去,刀尖儿能捅到你心窝上。往外一抽,肠子都能给拽出来,老惨了。” “爹,你别吓唬人好不好,车上还带着小娃子呢。” 陈凌翻翻眼皮,“再说了,藏刀不是弯的,你说的是蒙古刀吧。” “是吗?是蒙古刀才是弯的?” “嗯呐,蒙古有名的三小宝:马头琴,奶酪,蒙古弯刀。” “……去你的,你还一套一套的。我是说刀的事吗?” 老丈人顿时吹胡子瞪眼。 高秀兰这时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注意点吧,这群人骨子里都带着凶狠劲儿,你半路把人叫住,多危险呐,万一看咱们开着汽车,把咱们劫了呢?以后可别这样了。” “知道了娘。” 既然丈母娘也说了,陈凌自然就应了。 丈母娘是很少说他的。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 至于跟鹞子客做交易的事情,既然家人都很担心,自然也就不拿出来往外说了。 实际上,这年头不仅是鹞子客危险,车匪路霸照样也危险。 出门在外,确实该注意点。 除了遇到鹞子客之外,一路上倒是再没什么特别的事,回风雷镇这趟也算是非常顺利了。 来回一趟,一天过去。 当吉普车开回到陈王庄的时候,天色已擦黑,霞光渐散,纯净的天空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明晃晃的月亮露出脑袋,清风拂过,静逸自然,秋天的傍晚最是舒坦不过。 回到农庄后,一家子人难得再相聚,大人们喜滋滋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小娃子们在明亮的月色下跑来跑去,乐得咯咯直笑,当真是好不热闹。 知道他家待客,又将逢中秋,村里关系不错的几家就过来送这送那的。 今年王立献家,陈玉强家的黄豆丰收。 从伏天里,就给过陈凌家不少,嫩黄豆煮成毛豆吃,也制过霉豆、酱豆,还时常用黄豆煲汤,冬瓜汤、苦瓜汤。 或者也会炒一碟盐炒豆,给陈凌翁婿两人下酒。 这次每家又给了一大袋子。 高秀兰一看这黄豆挺好,粒粒饱满,就说做一锅豆腐吧。 陈凌爱吃豆腐,以及各类豆制品。 正好呢,王庆文一家三口也爱吃。 这没说的。 高秀兰当天晚上就把黄豆泡上了,等明天豆子发起来就做豆腐。 次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逢节做点豆腐,也好烧菜。 …… 一夜无话。 八月十五这天。 大清早,天还没亮,农庄后院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是老两口从村里赶到农庄,开始做豆腐了。 听到动静,陈凌和大舅哥一家也起床出来帮忙。 磨豆子、过渣、回锅煮沸、点卤、压制成块。 一通忙活之后,白白胖胖的豆腐就出锅了。 接着,拿出大菜板,用刀整整齐齐的划出一块块豆腐来。 锅里冒出的豆香热气,夹着山间晨风吹来的阵阵桂花香。 一家老小就端起碗,守着这刚出锅的豆腐吃起来。 热腾腾的豆腐,白而瓷实,吃到嘴里又香又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鲜美。 就豆腐还有些烫嘴,陈凌哈了一口热气:“嗯,好吃,不过我更喜欢吃凉的,等凉了又是一种滋味,什么料都不用蘸,就美得很。” 高秀兰瞧他一眼:“你也别在这儿等豆腐凉了,趁着早上吃饭的这会儿工夫,去给村里那几家送两块豆腐去吧。我把剩下的豆腐渣做成豆腐花,你回来咱们正好能吃。” “行。” 陈凌点点头,就从厨房拿出几块老白布,把竹篮子提熘出来,往里边装豆腐。 王素素也找出个篮子:“我跟你一块去。” 于是小两口就提着满满两篮子豆腐,走到村里,从陈大志家开始,在村里绕了一圈,最后走到王聚胜家。 凡进一个门,小两口就说一次,“尝尝我们家做的豆腐。” 尤其王素素,把“我们家豆腐”说得格外响。 对方更是高兴,或拿着饭盆,或拿着钵子,又或者直接端着锅出来,满脸喜色的和他们小两口说着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