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你们这两天收获不错啊,我看这树上的猎物都快给挂满了。” 陈凌带着黑娃走入林地,笑道。 听到他的说话声,远远地小金就从帐篷后面跑过来,扑到他身上哼哼唧唧蹭来蹭去。 “是啊,今年山里的小玩意儿多得很,毛老鼠、黄皮子到处跑,你瞧山猺子、花狐子都逮了这么几只。” 营地的帐篷前,王立献和刘广利正坐在石头上忙活着自己的事,听到陈凌的话,就指着就近几棵树上挂的东西给他看。 只见一棵树上挂的是黑脸黄身像大号黄鼠狼的东西。 这是山猺子。 也是人们熟悉的黄喉貂,也叫黄猺。 旁边就是松鼠和白花狐狸脸的叫花狐子的东西。 松鼠,本地人喊它们毛老鼠,就是看它们身上毛长,尾巴又大又长,上面毛蓬松,因此喊它们这个名字。 至于花狐子,并不是狐狸,只是像狐狸而已。 学名其实叫果子狸,这个玩意南方北方都有,分布很广的。 至于黄鼠狼,本地人一般是不抓的。 “好香啊,是毛老鼠的肉,还是花狐子的肉?” 陈凌扒拉了几下悬挂的猎物,突然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很特别的肉香味。 王立献就晃了晃他身前的剥下的皮子道:“毛老鼠呗,这东西肉好吃得很呐。 刚剥皮给炖上,晌午吃山孤炖毛老鼠肉。” 老话讲,金老鼠银老鼠,不如一个毛老鼠。 就是说的松鼠,这东西肉不错,以前饿肚子的年月,来山里找吃的,最先吃的就是这毛老鼠。 “哈哈,那敢情好,我还给你们带着两大袋子白面蒸馍跟蒸饼,今天就放开了吃吧。” 陈凌到火塘跟前,掀开锅盖看了看,闻了闻味道,便满意的说道。 不过人多,这一锅估计不大够吃。 嗯,起码还得再来一锅,不然别说其他人了,就这么点,他自己也不够吃啊。 这松鼠肉肯定比野猪肉好吃多了,他可不想错过。 随后起身转了一圈,见营地没别人就问:“他们都去干啥了,咋就你们两个在这儿。” “出去下夹子,放套子了。这两天,在周围林子里抓得多,这些小东西不敢往这边附近走了,得去得远一点抓才行。” 王立献看了他一眼,指着剥下的松鼠皮说道:“这玩意儿可是值钱货,难得山里又多起来了,可不得能多抓点就多抓点吗,不过就是卖的时候费劲,得花时间跑远点去卖。” “去王八城?还是风雷镇?”陈凌坐到王立献身旁的石头上,看着他利索的给松鼠剥皮。 “都能去,不过咱们这边的人一般还是去王八城,那边一直收,也肯出价。” 秋后农闲,除了继续外出打工,进山采药采山货的人不少。 但是采山货的同时,下下夹子啥的,逮上一点小猎物,也能给家里添不少进项。 小猎物主要是野兔、松鼠、山鸡、狐狸、山狸子等。 除了山鸡和野兔,大部分小型猎物就是不卖肉了,而是卖皮子。 八十年代末的时候,靠卖皮子也能发财。 比如说松鼠吧,这小东西别看它不起眼,入冬后,松鼠皮毛一张能卖五六十块钱呢。 这还是八十年代末的价格。 比松鼠皮毛贵的是狐狸,狐狸就不好抓了,而且数量少,不如松鼠,山上随便转转就有收获。 以前王立献就经常干这个买卖,据他说供他家五妮儿读书花的钱,当时有一半的钱就是卖皮子赚。 这也使得他剥皮技术练得极好。 剥皮是精细活,剥不好的话,皮子上刀眼多了,一张皮子要少卖好些钱,自然得非常注意刀法。 “怎么样,手痒了?手痒也去套几个,我这儿还有俩跟细钢丝绳绑的套子,你拿去用。” 王立献看到陈凌蠢蠢欲动的样子,就笑道。 陈凌一听这话肯定没说的,拍拍屁股起来:“在哪儿呢钢丝绳?” “帐篷里。” “广利叔,你那儿有像这样的钢丝绳做的绳套子吗?” “没,俺没那么高级,皮子搓成的套子你要不要?” “算了,不要了。” 陈凌摇摇头,喊上两条狗就往外走。 刘广利瞅他一眼,笑道:“你这娃还挺挑。” 下套子,当然是钢丝绳套子好用。 这种钢丝绳并不粗,甚至比织毛衣的毛线还稍微细点,放在猎物经常出没的地方,草里、灌木里、树下边,都可以放,而且钢丝绳不容易打结。 要是别的棉线之类的套子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风一吹,那些绳子和线就变成乱糟糟的,胡乱缠绕成一团,张开的套子口都没了,还怎么套到猎物。 虽说是找地方套小猎物的。 但陈凌还是对那只母豹子念念不忘。 在山上走着,又让两条狗分别嗅了嗅气味儿,可惜它们两个理完骚,反应不大,这就证明豹子的距离太远,已经够不到了。 以小金的鼻子都觉得远,最近这段时间想找是肯定没戏了。 “看来山里的豹子还是太少了,现在山里估计也就这两只,” 陈凌当然也想找别的豹子。 可惜山里没有那么多豹子,他有啥办法。 豹子少,是以前打得太狠。 老虎不好抓,就抓豹子,很多人认为入药可代替虎骨用的。 虎骨酒可壮阳,强腰肾,是异常珍贵的宝药酒,这样的东西向来是能卖大价钱的。 这样的功效,加上稀缺,什么时候都是高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