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后是王来顺出面平息的。 此类事年年有,虽说这两年少了,每年也时常有发生。 陈王庄如此,别的村也是。 年年有人打架,八十年代更多 王来顺也有许多处理经验了。 只不过这次是发生在陈凌身上了,而且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还如此奇葩,所以闹得有点大,传得也有点广。 大半夜不睡觉,去别人家院子外头烧香磕头,说想要人家的福气。 这比起什么在耕地与宅基地上争执而闹出的矛盾,更有话题性。 有人说这是陈凌家赚钱多了让人眼红闹的。 有人说陈凌家可能还真有宝贝,早晨没出太阳的时候,院子周围会冒紫青烟气。 也有人经过此事之后对陈凌更加仇恨、更加害怕的。 “那小王八蛋下手真狠啊,两铁锹把猫蛋和鹏飞的鼻梁骨拍碎了。” 秦冬梅家的饭桌上还在说这事呢。 因为陈国平给看过了,陈凌两铁锹把猫蛋和广鹏飞的脸拍得满脸血,还把鼻骨拍得粉碎,说是兄弟俩鼻子只有肉了,里面的软骨头没了。 肋骨好像也给拍断了几根。 王春元满脸害怕:“其实那小子收了手了,不然就他那虎劲儿上来,一铁锹抡过去,鹏飞俩人的脑袋都给拍到腔子里去,反正我是不敢惹他。” 他见过陈凌打野猪,拿着钢叉抡起来,像是不费吹灰之力,噗嗤一下,就刺进了野猪的身体之中。 而换成一般人,以野猪冲过来的狂勐,非得把钢叉给撅断不可。 广鹏飞兄弟两人只是挨了顿打,断了几根骨头,已经很不错了。 秦冬梅也害怕陈凌,就是嘴硬,不肯说一点软话:“小王八羔子人缘倒是好,这次闹了事,他把人家一家老小一通打,最后屁事没有。老陈家和老王家都站出来帮他说话,运宅那一头连个屁也不敢放。” 她和王春元本来是想看陈凌的笑话,等他难堪的。 结果最后,只看到陈凌发威了,不是逮着人打,就是逮着人骂的。 老陈家、老王家的基本都站出来帮他说话。 不肯帮他说话的,也谁都不得罪,不去掺和。 广运宅那边到底是外姓人,这次又理亏,被陈凌打得老实之后,真就屁也不敢放一个。 昨天广运宅两个老杂毛半夜搞的那事说出来就够丢人的了。 今天广鹏飞又带人打砸陈凌的家里。 闹成这样,最后全被陈凌干趴下了。 人家没放狗,也没像他们一样拿斧头噼人,可以说很留手了。 他们还有啥话可说的。 “他敢放啥屁,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坏种。” 王春元还挺看不起广运宅一家的,“鹏飞也真是,他老子娘干的那个事挨打是活该,他早晨找富贵要说法没问题,往人家丢石头砸砖扔炮仗的,还拿斧头砍富贵,实在有点不讲理,他和富贵以前那点交情让他这么一搞,一下子就没了。” 广鹏飞、陈泽、王学成等人和陈凌是儿时玩伴,这两年和陈凌重新来往起来之后,走得比一般人近。 儿时玩伴嘛,总比一般人交情深一点。 可惜搞了这么一出。 秦冬梅不屑的道:“他们一家子今年就是倒霉,开春他家两个娃娃炸驴,把驴惊了差点被撞死,后来鹏飞在县城干活的时候也惹到人了,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在厂子里也干不下去了,这不后半年都没出去吗?一分钱也没挣到,要说他不是眼气别人挣大钱那才怪呢,他老娘还想的狗屁歪招儿借福气。 要能借到福气,咱们家才是第一个借到的,哪轮得到他们。” 她去年就往房顶上放了些东西,冲着陈凌家的方向呢,结果屁用没有,人家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自家还是老样子,没啥起色。 听她这样说,王春元突然低声一笑:“你看吧,出了这事,鹏飞家更倒霉,以后这小子养的狗,就够鹏飞一家受得了,啧啧。” 秦冬梅脸色一变。 李红旗那事儿之后,他们两口子就知道陈凌家狗的古怪地方了。 不自己冒头,还能让别的狗去捣乱,去咬人。 这要是把人咬死了,也赖不到陈凌身上,连他的狗都赖不上…… 不想这个没事,一旦仔细去想,两人禁不住打冷颤。 照这么看,陈凌这次岂止是留了手,简直称得上是心慈手软了。 “以后离他远点,不惹他就是了。” 秦冬梅咬着牙,脸色难看的说道:“立献家菜园子的土坑是你刨的不?那小王八羔子和立献关系近,别找你的茬。” “瞎说啥,那个可不是我干的……” 王春元急忙否认:“你没听立献他们说嘛?是几个半大小子挖出来的,不知道是去大棚偷菜还是干啥。” 这个事情王春元倒是没说假话,王立献菜地的脚印不是大人留下的。 …… 村外的农庄,这时也去了一堆人。 婆娘们坐在一起,都在安慰王素素。 王素素到底年轻,才二十一岁的小女人,说起这事,明明是不怪自己家,她自己倒先抹上泪了。 “没事,素素不要哭,一帮子外姓,怕他们干啥。” “那谁还说不让你们好好过年,富贵不打他,俺们也得打他。” “呵,那些姓广的没一个好东西,再敢炸毛试试,陈王庄装不下他了。” 王大娘、秀英嫂子、张巧玲、刘玉芝等各家人都坐在了这里。 陈凌这边是王立献、陈大志等人。 也是昨晚和今天都在场的。 今天他们说是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