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水库这边之前就算没老鳖出现的时候,也没人在此倾倒杂物,平时妇人们有在这边洗衣服的,也有大人小孩大热天洗澡玩水的,所以没有什么扎脚的东西。 给赵玉宝他们准备水鞋,是看他们年纪大了,久居城市,腿脚肉皮嫩,不常下水玩,才让他们穿水鞋的。 赵大海和山猫这样的,经常走南闯北野外工作,又年轻力壮的,哪还用得着水鞋这种家伙事。 …… 一伙人互相开着玩笑,缓缓走下大坝,走到岸边,陈凌把大木盆和鱼篓分给众人,而后解开一条小船,让老丈人带着睿睿和丫丫两个小娃娃在小船上。 他便脱了鞋挽起裤腿,在前面牵着船,走进了芦苇荡中。 赵大海两家子就互相搀扶着在后边跟着踏入水中,哗啦啦的趟着泥水,缓缓前进,左瞧右看,见到什么都是一脸稀奇。 没走多远,不仅惊起一大片藏身在芦苇丛中的鸟儿,令咕呱乱叫的青蛙相继收声平静下来,几个老人在后边还发现了一件颇为奇怪的事。 钟老头叫道:“富贵,存业你们看,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有这么多螃蟹顺着芦苇杆子往上爬呢?” “咦?还真是啊,螃蟹出水,这是快下雨了吧?”王存业四处瞅了两眼,螃蟹出水往上芦苇上爬,往树上爬,并不罕见。 每逢大雨,是会出现这种现象的。 “嗨,没事的,说不定今天晚上要下大雨了,不稀奇。” 王存业看了眼天空,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话音刚落,赵大海又在后边叫道:“我们这儿发现一个掉下来的鸟窝,刚出壳的小鸟都摔出来了,招了一堆螃蟹在吃呢。” 向文霞则一脸不忍:“哎呀,螃蟹在吃小鸟,这些小家伙还活着呢。” “啥玩意儿?螃蟹吃鸟?这玩意儿还会吃鸟?” 他们两口子的发现引得大家都凑过去看,连陈凌也从小船上抱起儿子和丫丫趟着水走过去。 就看到芦苇荡的底部,有一个干枯草叶编织的鸟窝,倾斜的卡在了茂密的芦苇杆子中间,里面刚刚孵化的雏鸟,全部摔了出来,掉在了芦苇的根部,和茂盛的水草上,引来了一堆又一堆的螃蟹,就跟成群的蚂蚁一样,黑压压的去吃那些雏鸟。 在螃蟹的蚕食之下,一只只雏鸟发出微弱而又无助的叫声,让几个女人面露不忍。 男人们倒是脸上并无异色,就是以前没见过螃蟹吃鸟,觉得新鲜,围着看个不停。 “这些家伙还真不挑食,小鸟儿都吃。” “嗯,小鱼小虾蚯引都吃,这些没长毛的小鸟正是嫩的时候,从鸟窝里掉下来那就是食物,它们哪还管是什么东西,往嘴里塞就是了。” 说着话,陈凌却是敏锐的发现,有一只挂在芦苇杆子中间已经死掉的雏鸟,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 且陈凌一眼认出,这伤痕并不是螃蟹留下的,是鹰隼一类的凶禽。 经常带二秃子出猎训练,这种伤势他不会认错。 “我就说嘛,不刮风不下雨的,鸟窝不会无缘无故的掉下来,肯定是招了老鹰了,应该是让老鹰不小心蹬翻了,才招了这么些螃蟹。” “啊,老鹰蹬翻了鸟窝?那这么说,是不是咱们之前见到的那只红羽毛的鹰隼干的?” “不知道,这季节在芦苇荡里筑巢孵卵的鸟不要太多,你看看天上,时不时就有老鹰下来呢,谁说得清是哪一只。” “哦,那倒也是。” 这边陈凌和山猫两人正说着。 那边几个老人再次叫嚷起来:“我个滴娘哎,你们快看,这些螃蟹又爬到别的鸟窝里了。” “好家伙,这伙子横行霸道的家伙,这是尝到了甜头,知道这些小鸟能吃了?螃蟹有这么聪明么?” “不对,这里还有小龙虾也在往上爬,这是虾兵蟹将啊,富贵你说这小龙虾不会也是去鸟窝吃鸟的吧?”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咱们再看看。” 大家都是一阵惊奇。 不过这种奇景也仅限于周围这一圈。 在这个范围内,只要螃蟹和小龙虾聚集的地方,仔细顺着芦苇杆子往上瞧,一准儿能找到鸟窝。 各类鸟的鸟窝都有,不过走在水中,除了陈凌人高马大的不受影响,别的人垫着脚也看不清鸟窝里啥情况。 男人们就是看稀奇为主,两个老头子拿着照相机照个不停,准备拿回去给老友们炫耀。 还喜滋滋的道:虾兵蟹将“上树”吃鸟,这奇景恐怕没谁见过吧? 女人们就不行了,把这些螃蟹和小龙虾当成了攻击弱小的恶霸,看到鸟窝下的芦苇杆子上有螃蟹和小龙虾爬满,就要伸手晃两下子,把这些张牙舞爪的家伙,全部噼里啪啦的晃到水里。 最后陈凌忍不住插了一嘴说:“婶子,嫂子,没必要管这些,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鸟吃螃蟹的,这螃蟹吃鸟太少见了,就算让它们放开去吃,又能吃几个,小龙虾就更别说了,吃没吃鸟还没看到呢。” 她们这才不情不愿的罢手。 赵大海的母亲还双手合十,满脸不忍的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让陈凌看得一脸蛋疼。 敢情以为这救助鸟儿是行善积德呢?那螃蟹可要好好感谢你们了。 老赵和老钟两个老头子不管这些女人家家的事,一个劲儿的跟着陈凌他们哗啦啦的扒拉着芦苇丛,到处瞧到处看,惊得许多藏身的鸟乱飞乱窜。 还有青蛙、老鳖等“扑通”、“扑通”的落入水中。 让两个老头子一惊一乍的,忍不住又是笑又是大叫,一阵欢乐。 不过很快乐极生悲,钟老头仗着个子小,适应环境之后,便乐呵呵在芦苇荡里胡乱钻来钻去,时不时地还朝赵玉宝炫耀两句,可惜高兴没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