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不稳重的人。 对苗寨了解也比别人多。 听他以前说过,跟苗乡这里的人也打过交道的。 按理说不应该出什么意外。 「是啊,本来是挺顺利的。」 王庆忠无奈苦笑,指了指嬉皮笑脸围着陈凌两人吐着撒娇的小黄狗:「是这狗不听话,半道上见到人家带着撵山狗打野猪,就冲了上去,结果一个照面就被野猪顶飞了。 它被顶飞了倒没啥,还让人家几个寨子的撵山狗也受到了影响,野猪发了狂一样,逮到机会就冲散了狗群,直奔人撞了过去,一连伤了三四个人…… 就这,别说在苗寨了。 就是在自己的村里、寨子里,人家也得找你的事,你说是不是? 而且苗寨呢,讲究的也多。 你打乱了猎事,这是对人家的神灵不敬,土地公被惹怒了,会惩罚他们,以后就再也打不到猎物了。 所以,那天这里的苗人一个个都火大得不行。 直接把我押到寨子里来了。 隔天才让我和认识的骡子队捎了口信儿回去,唉…… 我也没想到你们来这么快。」 这番话说完,大家都愣了。 怪不得人家那两个小年轻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善呢。 原来还伤到了人。 这真是…… 然后齐刷刷把目光转向地上吐着舌头打滚,丝毫没有一点害臊和羞愧的小黄狗。 「你这家伙,就不该把你带出来,净给惹祸,赶紧滚一边卧着去。」 王庆文黑着脸踢了一脚。 小黄狗 不如黑娃它们聪明,但毕竟是农家养的狗,肯定是能听懂一个「滚」字的。 顿时也不敢再吐舌头了,连摇尾巴的速度都缓慢了下来。 耷拉着脑袋,眼神心虚的瞟了王庆文和陈凌两眼,小跑到驮马后面卧了下去,眼珠子还盯着这边小心翼翼的看着。 王庆文赶完狗,看向兄弟,皱眉道:「你出来还带它干啥,以前不带狗不是一样好好的。」 王庆忠显然也怕大哥,挠头嘿嘿笑道:「这不凌子交给咱们的买卖挺重要的吗?新萍又得在家守着那一摊子,我想来想去还是带上狗吧。」 意思是这走一趟比倒卖粮食赚得多,带狗放心一点。 而且倒卖粮食的话,不起眼,山里的驮马队,骡子队大部分都是运载粮食。 现在他不干那个了,换成卖衣服了,这在有经验的人眼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还是带狗吧。 而且今年山里也确实不大平静。 有狗示警,在山里行走也不那么需要时刻警惕操心了。 「唉,二哥没错,只是这狗的性子,不适合往外带。」 陈凌咂咂嘴,有点牙疼的看向王庆忠:「我给咱爹挑的狗就是给他玩的,看家护院还行,往外带真是一点也不靠谱,带一条蛇狗都比它稳。」 小黄狗本来就是调皮爱动的性格,买它回来的时候,才不足两个月就扯着卖狗那人的筐子背带到处乱爬了。 后来加上跟着王真真到处疯玩,性子就更野了。 性子野也就算了,关键还是虎头黄的血统,又没有训过,这带出来就纯粹是惹祸的性子了。 「……富贵,我看这狗的猎性应该是出来了吧?」 山猫左右打量了小黄狗几眼,开口道。 「是出来了,虎头黄本来就猎性重,就算不当猎狗养,慢慢长起来后猎性也会跟着出来。 不然也不会见到野猪就兴奋上头,直接往上冲了。」 陈凌点点头,说道。 不是当猎狗养的狗,有了猎性,或者猎性很重,这在农村不罕见。 比如有的狗本来从小拴养。 某一天放开了,扑咬家里鸡鸭,尝到鲜血滋味,激发出了猎性。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慢慢地,甚至会发展到伤人。 最后没办法,只能被打死或者抛弃。 他们陈王庄那边前些年的时候,这样的狗都送到王八城的矿场看矿了。 那里的人就喜欢这种狗。 送过去还能换俩钱。 不然留在家一个看不住,就会伤人伤害家禽啥的。 王庆文闻言看过来:「这狗能训训吗?我就怕它不老实。」 陈凌摇头:「到这么大,已经难训了,在家养着跟着人玩,以后别往外带就好了。」 「嗯?不是说有好狗带,或者狗王压着就行,让它跟着黑娃两个一段时间学学……」赵大海说道。 【鉴于大环境如此, 「也没必要了,这性格陪娃娃们玩也不错的。」 陈凌摆摆手。 他前年的时候和山猫在老丈人家就说过,这小黄狗的脾性不适合做猎犬。 天生就不稳重,训也没用。 而且虎头黄大多都是死脑筋,性格定了,很难改。 离了黑娃它们原形毕露,费那劲干啥。 「不说狗了,县里两个领导去跟这边的人谈了,咱们等等看,待会儿怎么解决吧。」 那小老头和两个年轻人把他们带过来后,就和两个领导去别的地方谈话了。 …… 大概又等了快二十分钟。 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走进来,带来了商议的结果。 意思是这次的事伤了人不假,但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