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一个老人正坐着打盹。
这应该就是林星宇提到的算卦老头了。
孟良扫视左右无人,迅速跃下墙头。
过了马路向老头走去。
老头支着头一颠一颠的,忽然惊醒,一对穿着牛仔裤的腿映入眼帘,头顶传来声音:“爷爷,给算命吗?”
老头抬头,看了眼孟良,指了指摊位旁边的纸板:“算命要钱的。”
孟良笑:“多少钱?我照付。”
老头这才像睡醒了,坐直:“算谁?”
孟良指指自己,老头还是摇头:“算谁?”
孟良不理解:“算我的啊。”
老头斜她一眼:“你是高中生,还是外来者。”
孟良瞪大眼睛,我去,这老头算命有点东西!
孟良:“都算。”
老头伸手去摸摊子上放着的铜钱,随手向上抛去,待铜钱落在地上后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两个价格不一样啊。”
孟良:“多少钱?我先付钱行吧。”
老头利落的取出一个付款码,正反面在孟良面前晃了晃:“微信,还是支付宝?”
孟良:“……现金。”
老头:“高中生三十,外来者……三百。”
孟良:“?”
“为什么这个这么贵?”
老头:“难算。”
孟良:“……行吧。”
这种被坑了钱很难过,但是自己命贵很高兴的扭曲心里是怎么回事?
刚刚打架那群人求饶时交了保护费,孟良从兜里翻出一沓皱皱巴巴的钱,数出三百三十给老头。
老头点了点钱,妥当收好,才开口道:“高中生嘛,天煞孤星一个,命硬,克父克母克夫克子,不过命硬未尝不是好事,命中有两劫,或有贵人相助,或绝处逢生,大凶之事也有一线生机。倘遇上奇妙机缘,或能逢凶化吉,因祸得福。”
孟良摸了摸下巴,寻思这算的应该是原主的命吧,要这么说,那原主没有家难道是真的父母双亡?
孟良:“什么奇妙机缘?”
老头:“遇到了自然知道,没遇到我说了你也不懂。”
孟良再追问详细的,老头就闭着眼念叨“天机不可泄露”。
孟良无法,只好道:“那另一个呢?”
老头:“天煞孤星一个。”
孟良挑眉:“展开说说。”
老头:“也是个命硬的主儿,克父克母克夫克子,虽煞气重,不过不都是天生的,经历过那些劫难很难不带一点煞气啊……”
老头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啊。”
孟良:“?”
“煞气?劫难?什么?”
老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已渡过了命中一劫,不过大劫还在后面呢……”
孟良:“我已经渡过了命中一劫?什么劫?”
老头低头不看她,去摸面前摊子上的破烂东西:“你命中缺水,这个可以……”
孟良正要继续追问刚才老头所提到的大劫,忽听身后远远传来吆喝声。
“几班的?!”
孟良回头望去,只见年级主任从远处跑过来,大声呵斥:“来学校了不进去,在校门口晃悠什么?!看看几点了,啊?!”
孟良再低头就听见老头说:“这个平时我都舍不得卖,只赠有缘人,你给我五十我就教你怎么用……”
年级主任的声音越来越近:“怎么又是你这个算命的?不是说过不许在校门口摆摊儿吗?!”
“穿白毛衣的女生,几班的?班主任是谁……诶,别跑!站住!登记一下名字……”
孟良已经一溜烟跑进校门了。
回头一看,老头也收拾好摊子,背着包袱跑了。
孟良绕路从远离教室的一侧上了楼梯,一气儿跑到教室,刚刚套上校服,就听见广播响了起来:“通报,通报,学生不许在校门口小摊买东西,更不许算命。”
“咱们是来学校学习的,不想学习可以回家去。既然来学校了,就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更何况,咱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打击封建迷信,杜绝……”
孟良把气儿喘匀了,同桌小声说:“哇,怎么会有人在门口算命啊,笑死我了……这是主任的声音吧,真是有病。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许,上学跟在监狱有什么区别?在学校管我就算了,校外还要管我……”
孟良面不改色:“哈哈就是啊。”
广播还在说:“下次再逮到在校门口小摊逗留的学生,一律回家反省,扣量化考核分,还要写检讨……”
孙主任这时进了班级,抬头看了眼广播音响:“咱们班没有人去算命吧?”
班里哄堂大笑,起哄说反话,齐声道:“有——”
一时间班里乱哄哄的,喊谁名字的都有。
孙主任不理会,抬手关了广播音响,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能隐隐约约听见校园里其他地方广播的声音还在回响。
孙主任把书放在讲台上,拍拍手让大家安静:“我来布置一下这周的工作。”
大家安静下来的同时,孙主任翻开了黑皮笔记本:“第一件事,上周已经说过了啊,这周的周四周五要月考……”
“大家要做好考前准备,提前调整好心态,考前再翻翻纠错本……”
“这次咱们班的目标是年级前三十要有二十六个——”
台下顿时一片哀嚎。
孙主任拍拍手:“当时咱们A班就是选了年级前三十名组成的,我相信这个目标对于大家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台下的哀嚎实在是无法忽略,孙主任只好说:“所有人至少都在前五十吧。”
哀嚎渐渐消失。
孙主任:“不要因为进了A班就沾沾自喜,其他平行班的同学也很努力,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学习,不一定就不如你们……”
孟良知道年级一共有二十四个班,除了数字编的二十一个班之外,还有理科两个冲刺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