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不上素素跟凌子呢。”
高秀兰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就说:“管他谁呢,反正这个忙咱们没法帮…这样的人你就算帮了也不会念你的好,咱们自己还惹一身骚。
你没听凌子说嘛,人家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陈凌点点头:“爹,娘,这事儿就先别告诉素素了,你们这两天就在这儿看着点,别让他们过来打扰。
后天咱们就能出院搬回村里了。”
二老连忙点头。
女儿刚生完孩子,还是让她清净点比较好。
况且这向玉华也不是女儿多么亲密的朋友。
三人就默契的啥都没提。
陈凌也只是回到房间陪素素说了几句话,逗了逗老二老三,就骑马赶回村里了。
对这种狗血的事,他们家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不过有时候你不找事,事找你。
生活在乡下,避免不了这种事。
尤其魏军这种刚刚在仕途上有起色,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的人。
给他面子还好。
不给他面子,他绝对会记恨在心。
这个都不用多说。
是人之常情。
加上陈凌这两年名头太过响亮了,魏军只是稍微动点歪心思,谣言就传开了。
金秋时节,硕果累累。
晴空之下,山野亦是一片金黄。
山林的近处,黄澄澄的梨,红彤彤的柿子挂满了枝头。
再往深处一些,青皮的核桃、红润的山楂、带刺的栗子…招了满树的鸟雀和松鼠等小兽,有的树上还蹲满了猴子。
这时都不必进山的。
只在农田干活时,抬头望两眼,就能清楚地看到那山林中摇晃的树枝上的野猴子互相抢夺食物、驱赶鸟雀。
天空还不时的有一排排的大雁飞来,有大群的,数百只,有小群的,十多只,分别落在四面八方的水边,嘎嘎的叫着。
声音能传得很远。
“嗡、嗡、嗡…”
大拖拉机的引擎声响了起来。
橘红色的大农机上,陈凌戴着一副墨镜,顶着草帽,缓缓将机器开进了自家的农田。
农田的四周全都是来围观的村民。
男女老少基本整个村子都来了,甚至学校的老师也不上课了,带着学生们过来看热闹。
这么厉害的大机器,还是村里新落户的住户出钱给村里买的。
方便大家在农忙的时候用。
这在众多村民眼里,可是比村里设立庙会还要大的盛事。
天大地大,土地和粮食最大。
这是国人几千年的老观念了。
现在村里有了种地利器,以后每家每户都有份,都能使用,可不是特别重视么。
除了重视,就是激动和振奋。
“富贵快开一遭,开完教给俺们开。”
“是啊富贵叔,你家二十亩地呢,赶紧弄完换俺们上,俺们都等不及了。”
眼看着越喊越热闹,王来顺站出来,“都别急,一个个的来,今天轮不上就明天,明天轮不上就后天。
这农机以后就停在村里了,还怕用不了吗?
今天新农机刚进村,大家就在这儿看看吧,也给新机器开开光。
明天起,谁家轮不上了,就先去准备交公粮。”
结果大伙还是舍不得应声。
这么厉害的新农机,看一天咋够啊,不得天天守着吗?
“还有,还有,要给大伙提个醒,看好自家娃子,不能上前跟着,你们自个也不能靠近。
这铁牲口厉害,富贵说了,靠近了就会被打成一堆碎肉,救不出来。
都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喇叭里都喊了好几遍了,昨天都听到过了。”
村民们很不耐烦,老头子不懂事,影响他们看新农机。
直到赵玉宝他们喊了一句:“大伙明天该干啥就干啥,前两年这机器的油钱,只要不出村,我们就全包了。”
这话一出,全场先是一静,然后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村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对赵玉宝几人竖起大拇指,夸他们仁义。
“好了,明天轮不上的,去给赵教授他们立碑,这农机对咱们村来说,是大贡献…”
“对对对,这是大贡献,咱们得记下来。”
就在这种热烈的氛围中,陈凌开着大拖拉机,后边拖着高高翘起的粉碎机,直接下地了。
“快看,富贵要开始了。”
在刨倒的三亩多玉米秸秆上面,一整片绿中泛黄的秸秆铺平在地,大拖拉机那一人高的大轱辘碾压上去,对于村民来说,异常的震撼。
然后只听嗡的一声,机器在咆哮轰鸣,那高高翘起的粉碎机,便在陈凌的操纵杆下轰然落地,砸在了刨掉的秸秆上。
陈凌戴着墨镜顶着草帽酷酷的转头看了两眼后方的情况,再一挂挡,一踩油门,机器的咆哮声越发响亮。
只见机器的咆哮声中,粉碎机呼呼的转起来,像是钢铁巨兽在磨动一排排牙齿一般,地上的玉米秸秆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中被打成了细碎的草叶。
空气中立马飘出清新而浓郁的草木清香。
随着大拖拉机嗡嗡嗡的缓缓前进,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粉碎的秸秆。
与那些刨倒铺在地上的完整秸秆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多汉子见此忍不住上前,弯腰抓起一把细碎的秸秆,两手搓一搓,再放在鼻端轻嗅一下。
全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机器,真厉害啊!”
“能把秸秆打的这么碎,这下子直接丢在田里就能沤成肥。”
“啥沤肥,你没听富贵他们讲吗?这粉碎机打完,还有旋耕机,秸秆粉碎之后,这旋耕机再一下地…
那家伙,全给犁一边,这秸秆就翻到土层下边去了。
沤肥?谁还废那傻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