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象,也不敢相信的价钱来买。
所以秀芬大嫂一看陈凌的神色,和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嘴里说的熊掌没少花钱。
“对了,小方啊,这熊心豹子胆,也是偏方哩,你吃了以后胆子就大了。”
秀芬大嫂一边抚弄着小绵羊的胸前,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人突然受到惊吓,形散气乱的时候,自己也会不自觉的用手去抚胸。
而秀芬大嫂显然是有不同的手法。
之前给小绵羊的眉心、手掌心用像是艾草搓成的线香之类的东西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烫了,身上也烫,烫够足足十四下。
再抚前胸、后背,像是顺气一样。
小绵羊的症状便肉眼可见的减轻,也没了最初的发烧症状了。
而且小绵羊被连续烫了十四下后,皮肤都发红了,要渗血一样,竟然也不觉得疼。
秀芬大嫂说这就是被吓到了,烫了不疼。
正常人,燃的香刚挨近身上就觉得烫,觉得疼了。
让陈凌看得一阵眼睛发直。
要不王素素说秀芬大嫂这些治病的手段很难学呢。
主要就是这一点,太玄乎了。
中医本来就比较玄乎。
秀芬大嫂这个就更玄了。
简直称得上一句神奇。
还没给小绵羊治好,秦秋梅带着她的小外甥女双双也来了。
在陈凌家那边,王素素给熬了药褪了高烧。
来到这边是专门来消除嗓子里因为扁桃腺发炎肿大而鼓起来的疙瘩。
扁桃腺发炎是挺吓人的。
在这个年月用西药治,尤其在乡下,就算打消炎针也不保险。
甚至会让肿大的疙瘩消除不下去,越打针越会变硬,在嗓子里留一辈子。
后面一旦上火就会往嗓子走,次次发炎肿大,甚至压迫声带,直到不得不手术把扁桃腺切除。
这跟腮腺炎也是一个道理。
打针,输液,腮帮子会变硬,像是中年发腮一样。
既然有别的法子快速把发炎肿大的疙瘩消下去,为啥不用?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秀芬大嫂在给双双小姑娘治病的时候,刚开始和给小绵羊治病居然也是差不多的。
只是把点燃的线香换成了银针。
银针很长,在香炉里竖直的插着,供奉着…
秀芬大嫂拿出来后,先是别在衣服上,然后拉过来小姑娘到跟前,伸手抚胸。
抚胸之后,让小姑娘两笔下垂,站着不动。
两手抓着小姑娘肩膀,顺着手臂往下抚。
看起来很用力。
来回几次后,又去拽耳朵、耳垂,又去按揉脖子下侧对应着的扁桃腺位置。
完了之后,就拿起别在衣服上的银针,开始在耳垂、指尖,以及方才脖子下侧的位置轻轻点刺。
全部刺出血了,才算完。
陈凌只觉得大开眼界,心说:“我看了一遍,也记住了,要是按这个法子来,如果治不好的话,就不是这个法子的问题…
肯定还有别的玄乎的道理。”
这个想法刚跳出来他就想甩自己一耳光,妈蛋,神神叨叨个屁啊,再玄乎还能有自己身上的日月洞天玄乎?
于是心里瞬间踏实了。
把刚才记下的也抛之脑后,给小绵羊丢下一句‘想买熊心壮胆子就尽快去乡里买’,就乐颠颠的回家准备收拾熊掌去了。
回到村外的庄子,睿睿已经睡醒了,跟着沈佳宜还有陈小二家的大续绕着果园的沟渠追赶小麂子。
时不时的,惊起来草丛里的一大片鸟雀,他们又会兴奋的尖叫着去追逐那些鸟雀。
说起来,秋末的山鸟虽然种类少了,但是数量却不比春上的时候少。
一飞一大片,像是聚拢在一起的乌云。
沟渠里的小鱼苗也是这样成群结队,一群一群的,数不胜数。
说是今年最后一茬的小鱼苗了。
但这个季节并没有彻底冷下来。
还是有些鱼类在不断的甩籽,产出新的小鱼苗来。
每到晌午暖和的时候,水面上会飘满黑压压一层。
农庄是这样,小河池塘也是如此。
不过陈凌今天不想吃鱼,心里惦记着熊掌呢。
连晌午饭也都简单的吃过一口就把熊掌搞出来准备拾掇了。
赵玉宝和钟老头没多久也赶了过来。
他们倒不是嘴馋,而是给陈凌出谋划策来了。
路上一块回来的时候,陈凌说起自己也从来没弄过这玩意儿,要是按炖猪蹄子、煮羊蹄子那样去弄,是不是会把熊掌给搞坏掉?
赵玉宝就说,他虽然没吃过熊掌,但是他认识一个老友吃过,这位以前是八旗子弟,不仅吃过,还会动手做。
他可以去县城打个电话问问。
这会儿过来拿着小本本,显然是给问出来了。
“富贵啊,我跟你说,这秘方可是宝贝,卖出去也得好多钱呢,一般人可不能告诉他们。”
“放心吧,我就给咱们自己人做着吃。”
陈凌一听就笑了,这东西越往后面越难见到,普通人谁敢往菜谱上加熊掌啊。
再说了,能吃这种菜肴的人,陈凌也不稀得跟他们打交道。
“哇,师父,真的要吃熊掌嘛?”
沈佳宜带着两个娃跑回来,身后跟了几条狗,整个人兴奋不已,没一点女明星的样子,像个村里没长大的傻大丫头。
“当然了,买回来就是要吃的。”
陈凌笑道:“今天吃熊掌,明天我教你做几道不用灶台的小点心…”
说着,又转头冲后院叼着烟锅子腌咸蛋的老丈人道:“爹,晚上把真真喊回来吧,要吃熊掌了。”
“知道了,你这姐夫当的…忘了谁也不能把她那个皮猴子忘了是吧…你这熊掌都还没入锅呢…”
王存业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