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庚只关心一件事:“……我的身世。”
他回:“还在查。”
“你这简直是新的诈骗手段!”
“管用就行。”
“……”
盛长庚不知道这车的隔音效果怎么样,车内空间很宽敞完全不觉得挤,但因为他特别急切特别毛燥又特别冲动,她眼泪流的挺汹涌的。
她哭这自由来的不易,却走的那么猝不及防以及突兀。
在家的这一顿团圆饭,盛长赫真是再也不加掩饰,全方位的展露了俩人的私情。
问她吃什么要靠那么近,给她夹菜还要频频搂住她的腰。
盛正阳似乎看不惯自己的一儿一女这德行,眉头紧皱但到底什么也没说,秦霄面无表情把所有人当空气。
盛长庚的心态更诡异,她觉得很麻木。
大概只有明明最不正常的盛长赫看起来成了最正常的一个。
这离奇又荒诞的一家四口。
那天夜里,俩人又久违的共处一室。
盛长庚要扔掉大玩偶。
他不愿意:“拍的太少了,这两个月我就是靠这些活过来的。”
盛长庚态度很坚决:“两狗只能留一个。”
留下的这一条对女主人充满怨恨,啃噬着她,撕咬着她,听她悲鸣。
黄鼠狼还挺关注鸡的感受:“这样疼不疼?”
不疼才怪!
盛长庚嘴硬:“不疼。”
他疑惑:“疼才对。”
“……你是不是有病?”
“我就试一下,你果然是块石头。”
“……我们到底要这样多久!”
“盛长庚,你死了这条心,除了死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盛长庚这次一躺平就是半年,秦霄和盛正阳跑去了国外,很快又跑了回来。
盛长庚不愿意折腾,就在家呆着。
盛长赫也就跟着在家待着。
俩人都在家待着能干嘛呢?
他提议重拍未完成的那部他的人生电影,盛家场地大,发挥空间足。
盛长庚说三缺一。
他倒是不介意一扮二。
盛长庚很生气: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想象成这个电影里面的交际花。
他特别正经的回答:因为你满足了我对女性的一切幻想,很够味。
啊啊啊!盛长庚不想听到这种混账话!
片子没拍,但就像要补足缺失的份量一样,盛长庚整整一个月被人反复搓磨。
整个人废在了床上。
成绩出来毫无疑问,她考上了,参加完在线面试联系了导师就剩下继续躺平等着入学了。
盛长庚问他:“陪读吗?”
他回:“陪,陪读陪吃陪-睡。”
这才是真正的三X陪人士。
“你不工作了。”
“你先操心你能不能报道。”
这个乌鸦嘴,事实上,研究生两年,几乎都是线上教学。
时运不济,她心心念念要换个城市有个毛线作用。
甚至有段时间只有本地学生才能到校。
还不如继续C大。
当然这都是后话。
期间盛长庚跟着秦霄去T市二舅家探亲,紧接着就玩儿失踪了。
T市是二舅的地盘,能量不大也不小,藏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重要的是天高皇帝远,C市的地头蛇到了这里也无可奈何。
二舅本来不大敢做这事儿。
秦霄拍着胸口保证能给他兜底,而且一定兜得住。
盛长庚就扔了旧手机,换了新的号。
跟过去说拜拜了。
直到一天深夜,子真慌张打来电话,说长赫哥来找工厂找他,把他打了,子真一急之下把人关了小黑屋,长赫哥出来一定会报复,怎么办?
盛长庚问他现在在哪儿?
子真说就在工厂守着呢没敢离开。
盛长庚说把他放出来我跟他通个话。
“挨揍了?”
“你觉得呢?”
感觉只有他揍人的份,尤其子真比较……怂。
“想我吗?”他问。
“不想!盛长赫,我们结束了。”
“我有没有说过,只有死能把我们分开。”
“不要搞的你死我活,我想和平分开。”
“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就你死吧,我不想死。”
“将来我确实打算死在你前面,你死了我活不下去。”
“啊!盛长赫!”不要说这种话,鸡皮疙瘩掉一地。
“嗯,我在。”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现在想我了吗?”他问。
她刚想回答一句骚话就想你了,做梦也没这么快。
耳边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盛长庚只听到他骂了一句:擦。
手机断了线。
那一瞬间她失了心智,无法思考,只剩下打车往工厂跑。
下了车人都摔倒在地,还是司机给她扶起来,消防车队都来了,她踉踉跄跄的冲过去,在人群外部,看到站在警戒线外面的盛长赫正夹着一支烟神态自若的听秦子真手舞足蹈的说话。
她也再走不动一步,泪如雨下。
他这才看到了她。
也大概看出她的不对劲,向她跑了过来。
盛长庚跑的更快,几乎是冲了过去。
紧紧搂住了他,就像失而复得。
他低声解释:“烟是你弟递的。”
什么都没关系,什么都可以原谅。
只要人活着。
盛长庚后来才知道真相。
二舅明面上跟秦霄兄妹情深,却早已和盛长赫暗度陈仓,甚至连毕业找不到对口主持专业只能在工厂跑业务的子真也联合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