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星罗一边摇头,一边跑下楼梯,这哪里是学生,分明就是经验老道的杨柳枝。
再不跑,估计都能贴上来撒娇。
难道她见到所有男生都是这样?
洪星罗不去多想,远远眺望,曾亮津和刘强这两个家伙正在梧桐树下玩游戏。
他走到二人面前一看,地上用粉笔画着游戏线路。
底下有三个梯坎。
第一个,只画了一横,就是只有一个梯坎,在这个地方的游戏者代表数字是“一四七”。
第二个,画了两横,代表“二五八”。
第三个,画了三横,代表“三六九”。
梯坎上面画的是一个“田”字,代表田坎,游戏者需要走过每一个点。
再上面画的是一个菱形,代表过桥,游戏者走三步就可以到达下一关。
再上面画了一条长横杠,左右各画了一座房子,代表男女厕所,男生就上男厕所,女生就上女厕所。
最顶端是三个圆圈,一个比一个小,代表总部,谁先到达最顶端,谁就赢。
在总部的时候可以把其他玩儿家打到厕所,如果三次连续上厕所,就会被打回最开始的起点。
大家都退后一步的时候,在起点的人退无可退,就只有出局。
游戏的方式很简单,每个拿三个石子,手里可以握一颗两颗三颗,也可以不握。
三个人握在手里的石头总和,1到9,是各自代表梯坎的那个人前进一步,如果三人都出空手,那就是0,三人各退一步。
刘强见到洪星罗,远远就喊道:
“图都画好了!正等你呢!刚才听到广播叫你,我就知道你出来的时候,一定会经过这里。”
“哦!想不到强子你还是个逻辑缜密的聪明人!”洪星罗边走边笑道。
“谁说不是呢!”刘强把事先准备好的三颗石子递给洪星罗。
对于这种小孩儿的游戏,洪星罗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太过幼稚。
为了维护一下同学友谊,朋友情分,洪星罗还是接过石子,并拿起一只红色粉笔占据一步梯坎的那个位置。
“喂!星仔!你好奸!”
“对!我也不干!”
一步梯坎要比其他两个位置天然领先一步和两步,刘强和曾亮津当然不干。
洪星罗高深一笑:“这样吧,你们两个要是能讲出一个笑话,我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你们!”
曾亮津道:“什么嘛!明明是划拳决定位置!”
刘强也不会讲笑话,在他的印象里,洪星罗从来没有讲过笑话。
他自作聪明地说道:“星仔,你要是能讲一个,我们就让你占‘一四七’。”
洪星罗笑而不语,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曾亮津。
“我也赞成刘强的提议!”
洪星罗矫揉造作地深吸了一口气:
“有一天,一个苍蝇妈妈带着它的儿子正在厕所吃饭。
小苍蝇问它母亲:『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吃屎啊?』
苍蝇妈妈大怒,啪的一下,把小苍蝇打进屎里,并且很生气地对儿子说:『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么恶心的话!赶紧趁热吃』”
“哈哈哈哈……”
洪星罗讲笑话的时候,神情音调很到位,把刘强和曾亮津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身旁梧桐树侧面的过道上传来一个女孩子夸张的笑声。
洪星罗探头一看,原来是李浅忆在一旁偷听,正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喂!李浅忆,还背不背得过来气?要不要班长给你做人工呼吸?”洪星罗无耻地喊道。
“哼……洪星罗!”李浅忆弯着腰弓着背,一手揉着肚皮,一手指着洪星罗,迅速跑了上来。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个……那个我们正在玩儿游戏,你要不要一起来……”
见对方又要来拧自己,洪星罗赶紧一边躲避,一边转移注意力。
李浅忆闻言,再一瞟地上画的游戏线路,她顿时来了兴趣。
“好啊^o^~好啊^o^~一起玩儿!不过,你们不是有三个人了吗?”
李浅忆兴奋的脸蛋变得有些失落。
“头发长,见识短!”洪星罗拿起粉笔又在自己位置旁,画了一条横线,然后连接上去,“这样不就可以了吗?你跟我同进退!”
“谁要跟你同进退,到一四七的时候,我们两个划拳,谁赢谁走两步!”
“啊?行吧!”
四人正要开玩儿,洪星罗突然提议道:
“光玩儿游戏有什么意思,要不我们整点彩头,最后一个人请最先到达总部三层的人吃一只雪糕,怎么样!”
“我没意见!”
“都可以!”
“好啊!”
洪星罗点点头,把石子平摊在手上,问李浅忆道:“你出石子,还是我出石子?”
“我要出石子!你一边凉快去!”李浅忆一把抓过洪星罗手里的石子,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
“行行行!都依你!”
炎热初秋,阳光明媚。
旁边,偶尔传来打球声和欢声笑语,偌大的校园,热闹纷繁。
洪星罗四人玩儿得特别投入,渐渐被带入游戏,跟着十二三岁的几个孩子,他的那颗心,也慢慢变得年轻。
李浅忆胜负心有点重啊!她非常积极地参与这个游戏。
简单粗暴,这个游戏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全凭运气!
刚开始没多久,李浅忆和洪星罗就处在下风,根本没有几次划拳的机会。
从刘强和曾亮津出石子的个数上看,也没有什么规律,二人没那么傻,老出一个数。
“洪星罗,你来试试!”李浅忆觉得是不是自己手气太臭了,所以老得不到一四七。
“好!”洪星罗接过石子。
第一次,空手!
第二次,空手!
第三次,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