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管事体内也有药血,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毒发?
她正思索着其他可能性,却听叶星这时问白小星:“你今日见到那管事了吗?”
白小星摇了摇头,“没有,他这两天都是托手下来传信的。不过今天我还没回复他,算了,等吃完饭再去吧。”
叶星道:“先不用,我要见他一面。”
凌息问:“少主可有什么想法?”
“我中毒的时候好像听到过那北漠管事被咬了的传言。”叶星没解释究竟是从何处听到的,“当时喝多了酒,又受了伤,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忘了。”
叶星揉了揉额角,“果然,喝酒误事。”
凌息和白小星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那人怎么可能……难道是……”凌息并没有说出后半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星。
叶星自然明白她的想法,“这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原因了。究竟是不是这样,要见他一面才能确定。”
白小星道:“那管事总找我们龙潭镖局的茬,也不知道主动过来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要不属下多叫几个人跟着少主吧。”
“不必。他既然要派手下偷偷摸摸费事传信,却不亲自过来寻我,显然是被人控制在了房间里。”
“若是我们贸然去找他,必然会引来其他人无端警觉。而且,”叶星扫了眼周围,附近的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龙潭镖局的人,远处柜台后的管钱的掌柜正磕着瓜子和小厮闲聊,余光时不时警惕地瞟向黑衣人。
宴离淮的眼线无处不在。
既然如此,那个给半药人住客下毒的人,又是如何躲过宴离淮的重重眼线,藏匿所有痕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客栈中的呢?
叶星压下这个莫名滋生的疑问,淡然地收回目光,对两人吩咐:“而且,我需要你们到时去引开客栈老板安插在管事房间附近的眼线。尽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离开了这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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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灯火飘忽的暗室内。
青石砖上散落着一地白瓷碎片,近十颗褐色药丸包裹着泥面,静静躺在碎片之下。而其中一枚药丸不知何故,泥面已经被完全扒开,独留只剩半颗的残缺药丸。
梵尘错愕:“公子,这……”
“还记得我说过这药毒感染的方式吗?”
梵尘下意识点头。
宴离淮半跪下身,“这世上几乎不存在离奇无解的事。”
他用夹子夹起那半颗药丸,烛火照映下,只见药丸内部已被人为挖空,只留下表面一圈单薄的外皮。
“因为大部分无解之谜,都出自人手。”宴离淮意味不明地说:“恰巧,没人能做到不留痕迹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