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基础上,可在这个世界,唯有资质高才是真正天才,很可惜,他不是。”
“这些年一声声‘天才’把他捧的过于飘飘然,真开出了丙等资质,呵呵。”方正摇头,话语中满是嘲讽,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点打击都承受不住。
“既然你知道结果,何不提点提点你哥?你不是说了吗,他对你挺好,你这当弟弟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如果连对自己好的亲哥都可以置之不理,那方正的人品可见一斑。
“着什么急,我哥那么臭屁,我说他都不一定听我的,慢慢来呗,反正还有两年我们才能开窍。”方正知道他哥在用冷漠伪装自己,他也乐的看他拽得二五八万。
“好吧,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处理,我也没资格插手,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夏至站起身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回去就行,还送什么送。”方正眼神微闪,最好是让夏至不会和他哥产生任何交集。
“男孩子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再者说,我做任务呢。”夏至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又有任务了,果然是个粗大腿!
任务:送客(已接取)
任务详情:夜深了,为了防止‘娇弱无助’的少年被怪阿姨拐跑,去当个护花使者送送他吧。
奖励:元石×20
虽然任务详情有些不正经,但夏至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前置任务,说不定方正路上真的会碰到什么怪阿姨怪叔叔,到时候岂不是会有后续任务刷出?
“夏至。”方正看了眼满脸堆笑的夏至,突然觉得心里怪不舒服,因为他知道,在夏至眼里,他只是个用来刷任务的工具。
夏至应了一声,不知道方正突然唤她做什么。
“你真没对我一见钟情?”质问控诉的话卡在嗓子里,最终,方正只得旧事重提。
额上蹦出数条青筋,夏至抽了抽嘴角:“大哥,满打满算我和你才认识十几个小时,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对你一见钟情?”
“可是我还挺喜欢你的。”方正笑着,虽然顶着男人的壳子,可她芯子里毕竟是个女孩子,应该会比较感性一些。
“你连我是男是女都是刚刚知道的,也敢在这胡说八道?”夏至被方正搞得瞬间没了脾气,她为什么要和一个沙雕计较?
方正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沉声道:“没关系,我可直可弯,可攻可受!”
“……”我求求你赶紧特么滚吧!“以后别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
收敛起笑容,方正漆黑的眸子如不见底的深潭:“夏至,我是真实存在的人,我也会哭会笑,亦会因为你的某一句话,某一个动作而感到不舒服,所以,别仅仅把我当成一个NPC对待,好吗?”
夏至的思绪瞬间变乱,表情也僵在脸上,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是吗?”
“是的。”方正将手伸到夏至的面前:“我就在你面前,触手可及,并不是一串虚假的数据。”
方正一直都很讨厌夏至看他的眼神,讨厌到恨不得挖了她的眼!
“对不起。”夏至垂眸,她何尝不知道这点,她只是不想在这个世界付出什么感情罢了。
或许只有将这个世界当成是虚拟,她才不会深陷,她才能够一直不受牵绊地勇往直前。
夏至从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面对未知,她也会害怕,也会恐惧,没由来的,她就想依靠什么人。
可是又有什么人能永远让她依靠呢?最终还不是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只要不真心诚意的付出,只要当这是一场游戏,是不是坏事来临时就没那么伤心痛苦呢?
“没关系,夏至,回不去又怎样,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尽情依赖我,一个人是没办法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的,所以,让我们一起,就像上一世那样,如何?”方正悄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们可是两辈子的‘朋友’,不是吗?
“我也没想回去啊。”夏至挠头,不知道方正为啥歪嘴,中风还是咋地啊?“我只是……怎么说呢,因为以前的一些事,觉得其实活着没必要太过认真。”
“哦?介意和我说一说吗?”方正谈不上对夏至知根知底,她很少向他提及自己的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就玩游戏被个渣男骗了不少钱而已……”夏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方正倾诉,明明他们俩才认识了不到一天。
“所谓人生嘛,与游戏也相差不大,认真就输了,不是吗?”说出来的一瞬,夏至竟觉得一直积压在胸口的郁结之气瞬间消失,原来她一直都在耿耿于怀,嘴上说的豁达,其实一直都在小心眼地记着那一切。
“因为无所谓,所以不在意,对吗?”方正只觉得浑身如针刺,他怎么觉得夏至是意有所指?
夏至点头附和:“对啊,不值得,不是吗?”
方正侧身,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不知为何,他的胸中涌出了一股无名之火,她说不值得?她竟然说不值得!
搞得他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真是个可恶又该死的混账家伙!
“确实,不值得,是我过于小心眼了。”整理好心情和表情,方正回答道。
“不,方正,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应该只顾自己而不考虑你的感受,更不应该把你当作刷任务的工具。”夏至摇头。
“我现在思绪有些乱,便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若你不愿回去,今晚住下也可。”夏至确实觉得脑袋一阵阵抽疼,仿佛有人在给她做开颅手术。
方正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盯着满脑袋冷汗的夏至,终于开始了,她要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了。
扶着脑袋退到床上,夏至只觉得意识一片昏沉,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可她听不真切。
半梦半醒间,犹如经历了什么人的人生,又仿佛是做了一场醒不来的梦,直至世界变成灰色,而她整个人开始下坠,坠入无尽的深渊。
好不容易将沉重的眼皮抬起,夏至只觉得喉咙如着了火般干渴异常,艰难从嗓子里挤出一个‘水’字,下一秒,温热的水送到嘴边,随即响起的还有一道带着浓重鼻音的少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