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盲盒里有何菜肴?”忙不迭有人继续追问。
覃鹤笑得一脸友善,为难地摊手一乐。意气风发地“少年郎”塞了口肉包,故作玄虚:“不可说,不可说。”
早知道她不会说,大家依旧乐此不疲。
一路打着招呼,欢声笑语、有说有笑地走到街尾。
街尾的酒楼大门紧闭,中央高挂着一块粉红色骚气的牌匾格外引人注目,龙飞凤舞地“醉翁楼”三个字,入木三分,大气磅礴。
轻车熟路地绕着紧贴的巷道入后厨进屋,把肉放入地窖存好。
她绕着厨房一丝不苟地检查明日香料,顺手擦干净灶台,看看后院的柴火。
刚从前厅抹完桌椅的顾宇,回来就瞧见覃鹤忙完,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嗑瓜子,喝茶。
“闻哥,吃过炸鸡的大家伙反响很好,明日还推不?”
凑过来的探究模样,亮晶晶渴望的眼神,覃鹤笑着无情扒开他凑近的脸。
“明日换个菜谱,下次再做。”
顾宇摸着脸撇嘴,馋炸鸡的味道了。
他疑惑地坐在她的一旁,“闻哥,你说你做饭做的好还有商业头脑,干嘛不把我们醉翁楼开大点。以你的手艺加上我和顾宙,其他伙计,早可以做大做强,闻名天下。”
“这叫饥饿营销。”
顾宇没趣地别过脸,不懂什么鸡呀鹅呀,只知道闻哥是不是无欲无求,放着赚钱的机会不做,却甘愿窝在这小小的芦花镇。
覃鹤笑而不语磕着瓜子,顾宇见她不想多聊,继续忙里忙外做卫生。
覃鹤哪会不知顾宇心中的不解。
现在躺平的日子,咱们还要啥自行车。
穿书前,父母在她十八岁高考前车祸双亡,父母一辈没有亲戚,她只有一两个好友。浑浑噩噩毕业后学了厨艺,后来成为了自由职业者,平日就靠自媒体直播做饭以及写小说生活。
一人吃饭,全家不愁。
她五指作爪抓了抓头发,顾宇见怪不怪地手不停歇。
她脑袋宕机了。
这些年她使劲去想,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如何穿越的。只知道这本小说是她当时无聊所写,秉持着甜死人不偿命,清一水是本的无脑小甜文。
*
醉翁楼外人声鼎沸,如往常一样到午时半盏茶前开门营业。
推开门,门外人满为患。在外排队的不乏外地来赶热闹的外乡客,人妖神什么五湖四海的人都有,魔族甚少。
醉翁楼请的长期妖怪伙计笑意盈盈迎着宾客入席,上上下下忙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跑出来一道道残影。
覃鹤带着顾宙在厨房做饭,顾宙是个心灵手巧的人,看了她做了几遍掌握了诀窍,报了菜名他能跟着覃鹤打下手帮忙做菜。
盲盒内通常是随机三道一荤一素一汤家常菜,然后再加上她的两道创新菜。
覃鹤今日做的是芋泥蛋挞,切好的紫薯放在大锅中蒸好,把两颗鸡蛋的蛋清蛋液分离,利落的放入瓷碗中。
“闻哥,有人来砸场子了!”
顾宇从前厅着急忙慌地小跑进来,人未到声先至,紧张地扶着门,沁了一头热汗。
覃鹤微微蹙眉,扔下蛋壳洗干净手,安排顾宙和其余的几人继续,淡定自若地走到酒楼二楼。
往日人声鼎沸、热闹讨论的食客,此刻鸦雀无声,默契的缄口不言。
众人的视线在她从楼梯口上来时,整齐划一的齐刷刷转移到她身上。
覃鹤顺着顾宇挤眉使眼色的目光看去,在靠窗的角落位置看见了“砸场子”的人。
确实是砸场子呀。
菜肴冒着热气,此刻滚落一地化为地上难看的一摊污渍,桌椅板凳飞在半空,死死相抵,两股力量暗暗较劲。
一股窒息的威压让在场人不禁生寒生畏,头皮发麻,寒毛竖起。
左边一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长身负手而立,一尘不染的白衣飘飘恍若仙人下凡。特别是一头柔顺的银蓝色长发倾泻而下,直至垂到脚踝处,让人见之不忘。
另外一人红衣惹眼,身材修长高挑,就是长相贼眉鼠眼磕碜的很。一双眼如鹰隼带着杀意,嘴角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会让人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个偷鸡摸狗之人。
两人目光如炬,针锋相对,苦的是其他在场人皆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