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转过来。这其实也就是聊生以太不平凡日常被打破的由来了,即使本人并不明白为什么普通平凡的日常会被突然莫名其妙地打破,不过也似乎是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一如既往地起床、上学、放学,然后就在这平凡的日常里被小团体一般的存在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进去。
实际上,沢田纲吉本人在Reborn的胁迫下所进行的各种“不经意遇到”的剧情里,他几乎是有些惊讶地发现原来聊生以太的心音除了他们几个能听见外,还有笹川京子和黑川花。
举个例子来说吧。沢田纲吉午休拿着便当准备吃的时候恰好看见斜对座的聊生以太正被两位少女围着,一如既往笑得可爱的京子邀请对方一同吃便当,黑川花则抱着胸在一旁等待着。
『虽然也很想接受美少女的邀请但是果然还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东西……』
“……抱歉,”她组织着词汇,
『黑川的头发今天也很漂亮啊,像黑珍珠珊瑚一样迷人……昨晚看得那部海洋纪录片也就画面还算是有点意思了。』
“……我比较习惯一个人吃。”
“啊,这样吗,那就下次再说吧!”京子笑眯眯地暗中用手肘戳了戳身旁耳根泛红的黑发少女。
“嘁……”黑川花侧了侧脸,“下次,必须要过来啊。”
“……咦?”
三人自然都听见了这声疑问,但前两人是直接默契地忽视掉,随后朝聊生以太笑着摆摆手就走掉了。而至于沢田纲吉,兔子君还夹着一口没动的便当听着少女的心声。
『不、怎么说,下次,啊,到底为什么美少女会注意到我这个小透明……这种前有章鱼头来找茬后有美少女来邀请共进午餐的情节,无论怎么想都太可疑了吧。』
虽说满是吐槽,但语气平淡地让人根本听不出情绪来,声音简直比电子音还没波澜。
——但果然,是起疑了吧!
沢田纲吉把米饭放到嘴里,味同嚼蜡。虽然是很好奇但是果然这样随随便便听别人的内心声音也太卑劣和失礼了……
『难不成我的人生也像游戏一样被玩家操控着开启game模式了吗。』
……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眼里是某种想要吐槽但是又无法说明的复杂眼神——等等,好像京子她们也能听见聊生以太的心音?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才刚刚反应过来,随即扣好便当微微红着脸打算去找对方询问。
“叩叩。”
沢田纲吉刚刚走出教室,转头就看见几名风纪委员站在自己班级的门口。
……是那个草壁学长!不、不对,里面只有聊生桑一个人啊!
然后对方顶着醒目的飞机头朝里面看过去,“聊生桑,委会长找您。”
——噫、咦?!那个云雀,云雀前辈、委会长吗?!
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少女捧着便当走出来,口中还吃着食物以至于腮帮一鼓一鼓的。
“草壁,太严肃的话,”少女停顿了一秒,把那句潜台词咽回去,“这样不好。”
然则即便没有说出口,凭借草壁对聊生以太的了解程度他也能想出对方的那句潜台词是什么。他略有哭笑不得,“还请别打趣我了,委会长在天台等您呢。”
“哦。”
少女点点头跟了上去。分明是极其惹人注目的场景,却偏偏所有人都忽略了聊生以太,只看着两三个风纪委员在走廊走动着便自觉地别开眼不去看并避开。
——好奇怪。
沢田纲吉想,他看着少女,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单个人转移到其他风纪委员的身上,随后在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都时候又惊悚地绷紧了身子。
“蠢纲。”
鬼畜家庭教师从墙角突然推开门冒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还不赶紧跟上去。”
“咦?!……不可能的啦!那可是云雀前辈!”
“嗯?你在说什么?”婴儿教师露出恶魔的微笑,掏出枪,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等、我……我这就去!”
纵使依旧打着颤,面对自己家庭教师这种大魔王的威胁,沢田纲吉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云雀?”聊生以太放下手里的便当,倚着栏杆坐在和少年距离一尺左右的地方。“什么事?”
“……你才是,出了什么事。”
云雀恭弥冷淡的目光浅浅扫过对方的眼。他已经连续两天能听见这人不动嘴就能说出的话了,并且一如往常般敏锐地发觉了这似乎是对方内心未说出口的声音。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但难搞在每次几乎还没看见对方身影的时候脑海里就传来那种平淡的无意义声响,而且接连不断。什么哪个女人、几只鸟、要不要辍学,甚至于对方发呆时内心的『句号。句号。』都一股劲地传进他的大脑里。
云雀对群聚很是厌烦,聊生以太也是同样,不过相比之下她会更加收敛。就好比明明有着非比寻常的实力却收敛气息做一个安安稳稳完全与世无争的小透明一样。
『出事?我出了什么事吗。』
少女低下头去继续扫荡便当,『非要说的话就好像人生像被玩家开始game了一样打破了平静生活,昨天被忠犬章鱼头找茬今天被可爱的小姐邀请共进午餐——但云雀肯定不会问这些。所以是从我自身上出的问题吗?我没有感觉到,这几天也没和他碰面,看起来是一切正常。』
在短暂地沉默过后,少女抬起头,“发生了什么事吗,在我身上?”
“啧。”
云雀知道他问不出什么,显而易见对方也不清楚,不过所谓的被找茬这一说兴许会有些联系。
“赶紧吃。”他声音有些不耐烦,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啊,让草壁把我的短棍拿过来吧。”
聊生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不过即使能听到心声,云雀并不觉得吵。聊生以太想东西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或者说她经常性地思维放空,所谓的能听见心声也只是听见最基础的表层。